90.111—112 廳長也有中計的時候 市委與教育廳挑燈會商
111市委與教育廳挑燈會商
隨後，陸強十分真摯對對寧宇說：“當我知道基金方面有這樣的想法之後，我就和王書記商量了，在你們起草的上‘交’文件的後面，附上了市裡面的意見，表明市裡面是堅決支持你來做這個總執行人的。你可能還不知道，今後這個項目你是最後的決策者，我和省教育廳的廳長都同時出任指揮長，我主要負責市內的協調，教育廳廳長負責省裡和與國家有關部‘門’的協調。雪雁副市長和教育廳的另外一個副廳長出任副指揮長，或者常務副指揮長。上面也接受了我們的意見，所以今天我給王明書記說了，這樣的一個領導班子，你的心裡一定會‘亂’方寸，所以我們今天主動約了省裡面的教育廳長等領導，預先給你吃一個定心丸，你儘管在指揮就是了，我和書記一定會說服省教育廳的領導也積極配合你的工作，你要是覺得有什麼不方便或者有顧慮的，你就直接給我或者書記提出來，我們會盡快給你掃平障礙。另外，我和王書記也會找省裡面的主要領導，讓他們出面給教育廳的領導打招呼，一定要盡力配合好你的工作。”
寧宇又一次感‘激’地說：“太謝謝市長了，爲我考慮得這樣細緻和周到。”
陸強說：“還不僅如此呢。還有一個情況我們也提你考慮到了，環球綠‘色’智慧發展基金方面不是還在管理機構的平行面設置了專家委員會嗎？這個專家委員會分爲國內和國際兩個部分組成，國外的專家我們是無權過問的，但是國內的專家就是資深的大學校長和資深教育界人士。你也看到了，今天王書記不是請來了省城大學的張書記和省行政學院的紅副院長了嗎？這兩個人都是今後這個專家組裡面的組‘成’人員，而且張書記還可能是國內的首席專家。這又是一個對你有利的方面。我和王書記合計了，只要是領導成員中對你有不利的因素之後，你就可以儘可能的找這兩位專家出來協調。我和王書記也會事先給這兩個人領導通氣……”
剛纔笑笑提供的所有情況，和陸市長說的如出一轍，這就證明這個消息已經是基金和上面定下來的調子了。只是讓寧宇沒有想到的是陸市長竟然有這樣開明。思考的所有問題都只站在寧宇和龍都本身的立場上的。寧宇還在消化陸市長的話，教育廳的領導們趕過來了。
陸強走上前去，握緊了廳長的手說：“領導，這麼快我們又見面了。”
廳長並不認識寧宇啊，因爲寧宇實在太年輕，廳長誤將他當成陸市長的秘書了，說一說話也沒有什麼顧忌，一邊握着陸強的手，一邊半開玩笑地說：“還不都是你們市裡面出了一個寧宇嗎？”
很顯然，要是陸市長再不介紹的話，還不知道廳長姚說出什麼話來。陸強市長靈機一動說：“哦，對了，我還沒有給廳長介紹呢。這位就是龍都市委常委、宣傳部長寧宇。”
廳長顯然吃了一驚，連忙伸出手來，有幾分詫異地說：“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寧部長這樣年輕，就這樣有作爲了，令我等慚愧啊。”一邊說話，一邊審視着這個氣度不凡的年輕人，彷彿像看明星大腕一樣。
廳長也向陸強和寧宇介紹了同來的副廳長，幾個人互相聊着走進了電梯。實際上，這算不上嚴格意義上的會議，如果要算的話，也只能算是一個務虛和見面會。按照王明的設想，這本來就是給寧宇創造一個寬鬆和諧的工作環境。市裡面的陸強市長自然不會是王明所設定的困難層面，至於雪雁副市長就更不應該成爲寧宇工作的阻力了。問題的關鍵還在省教育廳這一邊。一方面人家是省上的正廳級單位的一二把手，寧宇也不不過就是個市委的常委而已，所以在領導的程序是違反常規的。可事情還得怎樣辦，他不出面顯然也就不現實了。另外，要是正常的途徑的話，一定應該由省裡面的副省級以上的領導幹部出面來開協調會，龍都市和教育廳兩個單位之間是無法召開協調會的，因爲畢竟這個班子上面還沒有正式宣佈，只不過是彼此都接到了通知而已。所以，王明書記是留了一手的，他是讓省城大學的張書記出面做了中間人，實際上這就是一個見面會。
龍都方面自然有龍都方面的想法，教育廳也有教育廳的想法。自從上次到北京出席了這個會議之後，廳長和副廳長就一直揣摩，這個寧宇究竟是一個三頭六臂的人物呢，竟然能讓國外這麼大筆基金進入到教育這個產業。在他們的潛意識裡，但不是今後如何開展工作，而是對寧宇這個人充滿了好奇。當省城大學的張書記出面邀約的時候，他們也就沒有拒絕了。他們也明白，也就是明天或者後天，省政fǔ分管的副省長就要召集大家宣佈相關的決定了，提前瞭解寧宇和龍都市這方面的情況沒有什麼不好。
也就因爲這樣一些原因，所以雙方走到一起來了。見到了廳長和副廳長，王明書記馬上說：“兩位領導，這麼晚了，爲龍都的教育，你們還能來，我們實在太感謝了。”
廳長說：“王書記，你這也太客氣了，我們教育廳本來就對全省的教育事業負責，你們龍都的教育事業不也是我們應該關注的嗎？王書記啊，我得恭喜你啊，你們龍都能有寧宇這樣的幹部，既是你們龍都的驕傲，也是我們全省教育界的驕傲呢。要是全省上下多出幾個寧宇，我們省的教育事業也就要向前推進一大步了。”
王明連忙謙遜地說：“廳長，謝謝你也這樣評價寧宇同志。但是我們光有寧宇同志還不行啊？還離不開你們上級單位的指導和幫助啊？我們基層單位，要是沒有你們的指揮和幫助，我們也就成了無頭蒼蠅了。我們的寧部長再能幹，不也找不準方向嗎？”
廳長說：“王書記，你太客氣了。我們也老找就想找機會能和你們龍都方面聯繫和溝通，就是這一點時間太忙了。你看，還讓你們跑到省城來找我們，歉意了。”
王書記說：“廳長，我們本來就應該給你們彙報的，就怕你們沒有時間接待我們呢。”大家一番客套之後，就要進入正題了，這話自然還得德高望重的省城大學張書記出來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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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也不是原來的景緻了，會議室的氣氛完全減弱了，會議桌上擺滿了各類水果和茶點，完全是一副輕鬆和諧的氛圍。王明和張書記畢竟是多年的老朋友，他掃了張書記一眼，張書記就說道：“各位，今天是我將大家請來的，其實也沒什麼大事的。在坐的其他幾位都是領導，只有我和紅副院長算是邊緣人士了。老實說，我和紅副院長也算是在商言商吧？今天我們也都接到了上面的通知，我們要加入環球綠‘色’智慧發展基金參與龍都高校高職教育園區建設項目的專家團。我們深感榮幸啊。這麼多年了，我們教育界也一直渴盼這筆基金的進入中國教育界，沒想到這個歷史‘性’的時刻讓龍都抓住了，我們也很受鼓舞啊。”
紅副院長也‘插’話說：“是啊，這樣大事，讓整個教育界都很興奮呢。”
張書記接着說：“你們也很清楚，愛屋及烏這個道理，我們這些教育界的人啊，就是有一個‘毛’病，有時候愛管閒事，愛說閒話，尤其是關係到我們教育界有關的閒事和閒話，我們也就更是當仁不讓了。我和紅副院長都有一個非常直觀的感覺。這筆基金的管理方式和授權方式顯然很科學，但是也完全與我們國家的某些體制是脫節的，所以我們憂慮啊？我們可不希望這樣一筆基金因爲我們內部的運作出問題而泡湯……”因爲他本人佔據着省城大學黨委書記的這個特殊位置，所以到場的每一個人也都是充分尊重他的觀點的。他說話的時候，每一個人也都聚‘精’會神的聆聽。他說道：“不怕各位笑話，我今天組織這個小範圍的活動，其實就是希望各位能正視這裡面的問題，還要面對這裡面的問題。”
王明書記‘插’話說：“張書記，你就直說吧？我們龍都市委和市府一定聽取你們專家學者的意見。”
廳長也說：“是啊，張書記，你老哥就不要賣關子了，你有什麼想法就直接說出來。但是有一點是不可能的，你千萬不要說你和紅副院長不加入這個專家團隊，這可不是我們廳裡面和龍都市裡面能夠確定得了的。”他的發言，無疑對張書記即將發表的觀點十分有利，張書記暗自高興。他和紅副院長就是要站在第三方的立場上，讓教育廳和龍都市高度一致呢。
張書記看了王明和廳長一眼，繼續說：“說出來不好意思，我和紅副院長的意見基本是一致的。我們看了你們關於這個工程項目的領導班子，我們很爲你們擔心呢。寧宇是這個項目的總負責人，而廳長和市長卻是在他之下的總指揮……”一邊說，張書記用餘光瞟了廳長一眼，只見他皺起了眉頭。坐在王明身邊的陸強卻與他大相徑庭，完全一副泰然處之的神態。他沒有停下來：“要是這個班子的不順暢，今後的問題也就太多了。也請你們理解，我們這些知識分子的有一個‘毛’病就是太看重名節了，要是陷入一個漏‘洞’百出，成爲笑談的項目裡面去，我和紅副院長都是不太願意的……”話說到這裡的時候，廳長也算明白張書記的意思了。但是他並沒有急於說話。
倒是陸強市長清了清嗓子，說到：“張書記，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這一點還請你放心。我們龍都市我本人，絕對不會因爲基金方面和上級領導的這樣安排，我們就會在這項工程之中打折扣，教育乃是立國之本，這又是龍都的重大的具有歷史意義的工程，我們開不起這個玩笑，歷史也不允許我們有任何閃失。所以我和王書記接到你的電話之後，我們其實也猜測到了你們的一些想法，如果僅僅是爲這樣一個問題的，我想你可能是多心了。我是這樣理解的，我想教育廳的領導可能比我想得更透徹。”他這是有意識的讓廳長表態呢。
張書記和紅副院長的態度，是廳長始料未及的。龍都方面的表態這樣迅捷，也是他始料未及的。本來過來就不太清楚是一件什麼事情。原本就是想見一見寧宇的，沒想到張書記突然唱起了這一出。這不是明擺着的嗎？張書記這算是向他們反映情況呢？要是政fǔ不給一個明確的說法，正兩位德高望重的書記和院長真的不接受邀請，其影響也是不小的呢。根據通知‘精’神，省上和國家的單位是省教育廳來聯繫的，自然也就包括這個專家團的構‘成’人員了。張書記還是列入首席專家名單的人，他這樣發表觀點，非常明顯就是需要一個明確的說法。而這個說法還不是龍都市能解釋的，本身也就成了教育廳的份內之事了。所以這個問題實際上就是針對省教育廳來的。
廳長看了看身邊的副廳長一眼，似乎準備發言了。副廳長顯然是用眼神支持他的。只聽見廳長說：“張書記，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贊同陸強市長的看法，你一定是曲解這文件‘精’神了，這樣的重擔，你怎麼可能不出面擔當呢。我得給你解釋一下。首先，這是一個新課題，是涉外的新課題。中方的決定權不能絕對主導，是需要雙方共同協商來平衡的。第一個方面，關於這個領導結構的問題。很顯然，基金方面並未考慮到行政級別和行政管轄的問題。他們設置的管理體系都是平行的，不是上下級關係。寧宇是這個項目的總負責人，其只要職責是經濟的支出和審覈，也就相當於基金授權他是這筆基金的代表。我和陸市長分別都是總指揮，我們的分工又各不相同，還有副廳長和副市長的分工也各不相同。這樣的設置，其實也是更快捷，更高效的開展工作。不存在誰指揮誰的問題，分工明細，該誰負責就是誰負責。其二，還在這個領導機構裡面設置了一個與領導機構平行的部‘門’，就是你們中外專家團，而且還有明文規定，專家團有否決領導機構的特權。這實際上也就設置了一個科學完備的監督機構。其三，正如陸市長回答你的一樣，我們教育廳不可能在這個問題上拉誰的後‘腿’，更不可能出現扯皮推諉的情況。你剛纔說知識分子看中名節，你也相信，我和王書記陸市長不也要爲黨和羣衆負責嗎？怎麼可能出現你想象的那種情況呢……”
張書記見效果已經達到，佯裝羞澀地說：“也許是我考慮得太多了吧？紅副院長，你也說說你的意見吧？”
紅副院長早就和張書記王明等人溝通過了，所以也說：“我的意見其實也就是張書記的意見。不過，我聽了陸市長和廳長的解釋，我們不妨也再思考一下吧？就是今晚我們太唐突了，讓各位大老遠的跑來聽我們闡述觀點。”
廳長立刻就變成了主人翁了，連忙說：“你們也太見外了，你們的這種高度負責的‘精’神讓我們很受教育呢？你說是不是王書記？”
王明連忙說：“是啊，都是爲我們龍都的教育事業，我們更是深受感動啊。寧宇，你和雪副市長安排一下，總不至於讓我們辛苦的領導和專家們就這樣空座下去吧？”
寧宇連忙站起身來說：“領導們，到餐廳用點粥吧，也實在辛苦大家了。”其實，他早就在張書記的安排下，讓酒店餐廳準備了香甜的蟹粥喝蝦粥。經過這樣一出，反而讓教育廳的兩位領導不好推脫了，廳長爽快地說：“好啊，張書記，紅副院長，走吧，我們一起嚐嚐王書記的粥吧……”廳長也有他自己的想法，他還想借喝粥的時候，與兩位專家溝通，同時還想和寧宇‘交’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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