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 老情人就是下派龍都的統帥
5雪雁嬌嗔 我美麗未必就不愚鈍
趕到蜀南酒店，寧宇和雪雁先後檢查了會議大廳的佈置，簽約場館的安排，又在現場審閱了發佈的新聞稿件。坐在電腦面前，詢問身邊的雪雁：“你覺得怎樣？”
雪雁說：“不是我覺得怎樣，現在是要看你覺得這樣呢？我個人已經覺得不錯了。”
寧宇問：“這回的這個新聞稿是誰準備的啊？我怎麼像在那裡見過一樣熟悉呢？”
雪雁說：“這就對了，證明人家思明部長已經‘摸’準你的脾氣了。”
寧宇說：“這不是‘摸’準我的脾氣，而是他本身提高了。”
雪雁說：“你真的需要增設副指揮長的報告嗎？我現在就可以給你，你就在網上看一看，要是沒有問題，我馬上安排人去處理。”
雪雁果然沒有開玩笑，她的電腦裡面就存放着這個一個文件，寧宇看了之後說：“就這樣吧，你馬上安排人給市裡面和省裡面的領導‘交’上去。不管程序什麼時候履行完，反正等省委書記下來調研的時候，就要讓秘書長和我們一起進入角‘色’，也讓你在龍都高職高校教育園區的建設方面省點心。”
雪雁開玩笑說：“我想知道你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想到要增‘色’副指揮長呢？”
寧宇說：“你這樣聰慧的人，難道還要我說明白嗎？”
雪雁說：“我本來就愚鈍，經常被我美麗的面孔所掩飾了，今天我就想知道你的內心，你就不能滿足我的好奇嗎？”她的眼睛撲愣愣地盯着寧宇的臉，寧宇能感受到她熱辣的目光，很隨意的迴避了，隨口說：“我看你這是想看猴戲吧？”
雪雁略帶嬌嗔地說：“怎麼啦？人愚蠢一點你就這點好奇心都不滿足嗎……”
寧宇敷衍道：“爲你減輕工作壓力。”
雪雁問：“還有呢？”
寧宇又說：“保住你的常務副指揮長。”
雪雁眨巴着眼睛又問：“還有呢？”
寧宇又說：“平衡王書記和陸市長的關係。”
雪雁就咯咯地笑。寧宇瞥了她一眼，說道：“你這個人，就是想讓我做一個玻璃人是嗎？這回你該滿意了吧？”
雪雁說：“我喜歡看你此刻的模樣，誠實中帶着幾分不滿，很想一個頑童在媽媽面前的神態。你知道嗎？你的這副表情是最能‘迷’倒‘女’人的。不管怎樣，我得誠摯地謝謝你。你願意接受我的邀請嗎？”
寧宇說：“我都有幾分懼怕你了，你又要搞什麼繞圈子的事啊？”
雪雁說：“這回我承諾，不繞彎子，我想請你到我家去做客。我一直有一個願望。”
“什麼？”寧宇問。
“展示我的廚藝。你可能不知道，一個身懷絕技的人，沒有人欣賞到他的技藝，那事意見多麼可悲的事。”雪雁故‘弄’玄虛。
寧宇問：“你會做菜？”
雪雁說：“這樣的詞語不配啊，應該說我是烹調大師。”
寧宇誇張地看了她一眼，說：“我看你的頭也很袖珍，脖子也很嬌嫩，沒有一點烹調的天賦啊？”兩個人都樂了。雪雁瞪眼，寧宇又說：“開玩笑呢，等過一段時間吧，這段時間你難道就不嫌累嗎？要享受你的美食，我想一定需要意境，要不然也就‘浪’費了。”雪雁很滿意寧宇的這話。
旋即之間，寧宇的秘書走過來說：“部長，這邊有重要客人要見你呢。”他才和雪雁分手，信步跟着秘書走了過去。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和韻。
“你怎麼也來了啊？”寧宇確實有幾分詫異。
和韻站在‘門’口，臉上‘蕩’漾着笑容，溫婉地說：“哦，我不是和氏商號集團的先遣隊嗎？集團派我先過來看看呢。”
寧宇說：“你要來也不及時打個招呼，我們也好安排接待你啊。”
和韻說：“你又不是不知道和氏商號集團的氣質與‘性’格，低調是我們一貫的信條。更何況，你現在的事情多忙啊？我難道不能理解嗎？我們這件事明天要辦完，後天省委主要領導又要來考察調研，每一件都是你寧部長的事，你說，我好意思輕易打攪你嗎？”
寧宇看了和韻一眼，這個當年隨行的丫頭，不僅僅說話得體，邏輯清晰，言語之間還多少有些和夫人的範兒了。寧宇看着得體的她，真不相信這就是和韻。和韻推開房‘門’，說道：“到裡面坐一會吧？”
寧宇也就進了和韻訂下的豪華客房。這是一間帶了工作間的房間，很顯然和韻是要在這間房裡住上一段時間的了。和韻讓寧宇在客廳裡坐下，親自動手給他沖泡了咖啡，而後才矜持地坐到了他的對面。就在和韻給他沖泡咖啡的間隙，寧宇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在和韻辦公的桌之上，竟然擺放了媽媽做的那瓶泡菜。他心裡一陣感動，沒想到和韻竟然將那瓶泡菜也帶到龍都來了。他的眼神一直盯着泡菜的玻璃瓶，當然也引起了和韻的注意。
和韻搖搖頭說：“怎麼，你不會又要搶我的泡菜吧？”
寧宇看和韻的眼神就有了幾分變化，說道：“不會的，那本來就是你的啊？”
和韻說：“不是我的，是我搶佔的，嘻嘻。”
寧宇有時候就是‘弄’不懂面前的這個富豪小姐，在常人看來十分昂貴的東西，她卻置若罔聞，一點也不會當一回事。而這樣一瓶廉價的泡菜，她卻視爲珍寶。也許她過關了毫無詩意和人情味的寡淡富豪日子，反倒對小家小戶的人間煙火倍感親切？此刻，寧宇也就只能這樣理解了。寧宇還在走神，和韻就說：“我突然出現也是有道理的，我本來就是要通知你們的辦事人員，我們商議商議明天的程序，沒想到你和雪雁副市長都到現場來了。”
寧宇連忙說：“你的意思，要和雪雁也見見面？”
和韻說：“這就聽你的安排吧？我只要將我的意圖與和氏商號集團的意圖傳遞給你就好了，你認爲需要雪雁副市長的話，也可以通知她的啊。”
寧宇說：“嗯，我知道了還不是要通知她安排具體的落實，不如讓她一起來聽你的意見，這樣不是更正規一些嗎？”
和韻說：“你安排吧？我就等你的信了。”
寧宇覺得，雖然自己與和韻之間沒有距離，可這畢竟是一件事關龍都的大事。按照相關的規格，必須有一個正規的見面會，除了他要參加以外，還應該有相關的只能部‘門’都參加。比如說宣傳部、投資促進局、報社、廣電局和龍都新聞網等等。所以他說：“你稍後十五分鐘，我通知有關部‘門’到齊了，在來邀請你參加會議。你看如何？”
和韻對官場這一套顯然還有幾分陌生，隨口說：“嗯，我就聽你的安排吧？”
寧宇走出了房‘門’，對‘門’外的秘書做了如此這般的安排，又對秘書說：“你把雪雁副市長也請到和韻的房間裡來吧，就說我讓她過來一趟。”秘書辦事去了，他才轉身進了和韻的房間。
6老情人就是下派龍都的統帥
和韻其實也將寧宇送到了‘門’口的，他安排秘書的時候她也在場。兩人並排走進客廳，和韻問道：“這個雪雁副市長喜歡茶葉還是飲料啊？”
寧宇說：“咖啡吧，我知道她平常睡覺都很晚的。夜貓子應該都是喜歡咖啡的吧？”
和韻說：“你真的瞭解她嗎？”
寧宇詫異地看了和韻，問道：“你這什麼意思啊？”
和韻說：“我判斷就不一定。喜歡咖啡的人，一般皮膚都會很糟糕的，我看她的皮膚白皙如水，她應該是習慣喝果汁或者牛‘奶’的人。如果有選擇的情況下，至少她的第一選擇不會是咖啡。”
“哦，你們‘女’人的事情我就不懂了。”寧宇雙手一攤。
和韻說：“這可不是‘女’人男人的事，這是起碼的生活常識，她一定不小了是吧？能保養如此‘精’致，沒有良好的習慣是不可能的。”
兩個人還在議論，就傳來了雪雁的腳步聲，也傳來了雪雁動聽的聲音：“怎麼。你們是在議論我嗎？”
和韻轉身說：“哦，雪雁市長到了，請坐。我們是在議論生活常識，哪敢背後議論你這位美‘女’市長啊？哦，對了，給你來點什麼呢？”和韻顯然也是老道練達的主兒。
雪雁瞟了一眼說：“我要一杯白水吧？”
三個人坐下來，雪雁說：“和總，你也夠神秘的，來了也不通知我們一聲啊？”
和韻歉意地說：“剛纔還與寧部長聊到了這個話題呢，你們也都太忙了，我原來就是打算一個來偵察情況就夠了。”
雪雁說：“那怎麼行呢？你這樣不是讓我們龍都難堪嗎？你能親自來，我們也不能一點禮數都不講究吧？”
和韻說：“抱歉，是我的失誤，讓你們有些措手不及。”
雪雁說：“也沒關係的，我們本來就是爲合作伙伴服務的。”
和韻說：“今後還望兩位領導多多關照。”
雪雁說：“都是互相的，你們能來龍都投資，我們就應該給你們當好服務員。”
和韻說：“這一次與龍都方面的合作，我們集團也是抱定了很大的誠意和信心的。明天簽約之後，就要進行實質‘性’的運作了，說實話，雖然這一次有集團的其他領導一起來輔助我的工作，可我的心裡還真的沒有多少底呢。雪雁市長可能不瞭解我的過去，過去我也曾經是寧部長的學生，所以我的我的媒體經歷算是有限的，集團將這個任務‘交’由我來完成，真心希望得到你們的幫助。寧部長就不說了，雪雁市長也是研究媒體的資深學者和專家了，今後我就要仰仗兩位的指導了。”
寧宇說：“嗯，我這個老師已經落伍了。要是真的拜師啊，我建議你拜我們博士市長爲師吧？她可真是學富五車的媒體研究專家，你也是省城大學畢業的，她當年也是省城大學的著名教授呢。”
和韻謙遜地說：“太遺憾了，就是當年沒有聆聽過雪雁市長的課。”
雪雁說：“你們在校的時候，可能我已經調走了。你也不要聽寧部長誇張的話。百無一用是書生，那些紙上談兵的事情，遠不如實戰來得現實。你看看，寧部長年紀輕輕的，就做了我們的領導，這不就是最好的例證嗎？所以你也不要‘迷’信什麼博士碩士，還是在一線真槍實彈的‘操’作，那纔是最有用的。像和總這樣的‘精’明人才，我哪敢當你的老師啊？還望今後在合作的時候你多幫助我們改進工作呢。”
還沒等和韻回答，寧宇就問：“有一個問題，我能詢問你嗎？”
和韻說：“請講。”
“這一次你們派到龍都來的團隊人選確定了嗎？正如你所說的，明天之後就要動工了，你們的經營人才要是不能到位，那不是還得往後推延時間嗎？”寧宇關切地問。
和韻說：“這個呀，集團早就有應對的策略了。明天我們的團隊就會開進龍都了。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們集團的辦公樓就在這棟樓上，現在這個酒店有三層樓都是集團購置的辦公樓，多數骨幹其實早就到了龍都了，現在也就是還沒有公開身份而已，他們現在的主要工作就是調研，來得最早的已經有半年時間了。可以這樣說吧，今後我們要參與的三個集團，其內部和外部的基本情況我們都是瞭如指掌的，相關餓管理辦法和管理細則我們也早就準備好了。只要明天的契約已簽訂，我們的機構也就公開運作了……”原來和氏商號集團集團早就深謀遠慮，看似表面沒有動作，其內在的機構實際上早就開動了。這讓雪雁和寧宇大爲吃驚，同時也極爲欽佩。兩位作爲這個項目的主要領辦人，當然聽到和氏商號集團有這樣充分的準備和這樣周密的部署，內心也還是很開心的。
寧宇又問：“這樣說來，你就是集團派到龍都來的最高執行人了？”
和韻揚揚眉‘毛’，反問道：“怎麼，不可以嗎？”
寧宇說：“怎麼會呢啊？我不也着急嗎？雪雁副市長也一直爲這件事情揪心呢。就是擔心你們的動作太忙，會讓我們的改革步伐放緩呢。”
和韻說：“我得重申一個觀點，我們和氏商號集團的商業運作，只有政fǔ方面跟不上步伐的，我們集團是不可能比政fǔ還滯後的。這一點你們儘可以放心，不放心的應該是我們呢。”
雪雁連忙說：“對對對，政fǔ的規定多，有時候節奏相對會慢一些。不過，龍都方面統籌這件事的不是別人，而是我們的寧部長，難道這一點你還不相信嗎？”
和韻說：“嗯，相信。我們來龍都投資也是做了周密的調研的，我們對你們兩位是非常肯定的，也是非常敬佩的。”
寧宇對雪雁說：“現階段和氏商號集團需要組建的是三個經營‘性’公司，時間需要多長時間？”
雪雁說：“這個太快了，不會影響到改革的‘操’作層面的。”
和韻說：“我們大致是這樣準備的，簽約之後我們就要打款過來，然後成立分別成立三個經營‘性’公司，這個確實不會影響到改革的程序。我相信，三個集團的人力資源還沒整合完，我們的手續就應該辦理完畢了。”
寧宇說：“這樣就太好了。明天你們集團那些領導將會出席呢？”
和韻說：“和夫人，和好與我。”
雪雁說：“很好，也就是我們知道的最高層次的陣容了。一會開完會之後，我請和總娛樂好嗎？寧部長可能還有其他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省上的領導後天要來我市調研考察。寧部長畢竟也是市裡面的主要領導人啊，需要研究的事情還多着呢，希望你能理解。”
和韻點點頭說：“理解，理解。人在官場也是身不由己嘛。”
寧宇對雪雁十分滿意，和她一起共事總是不讓他覺得費勁和難受。他心裡面想的什麼，不用細說或者明說，雪雁就會心有靈犀，這讓寧宇既感到慶幸也有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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