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老瘋子，已然是對姜凌天沒有了絲毫惡意。
相反，看起來還頗爲的欣喜，對姜凌天似是有着極強的親近感。
這古怪的一幕，讓遠遠觀望着一衆仙家們都看傻眼了。
“這……”
“這是怎麼回事？”
有人呢喃出聲。
然而沒有人能夠回答他的疑惑，因爲大家都很茫然……
“難不成是因爲他的身上也有了與這老瘋子一樣的氣息？因爲這相同的氣息，這老瘋子將他當成是自己人了。”
“對了，這老瘋子到底是什麼來歷？”
說話間，衆仙的目光聚集在了兩人的身上。
這兩位身着青衫的仙家，正是先前知曉青鸞仙君秘密的兩人。
原本是三人，但是被姜凌天殺了一個，餵養了天地神胎。
僅剩下的兩人，也已經被姜凌天給震懾住了，此時此刻，並沒有逃走，而是與衆仙在一起。
聞言，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一人才出聲說道：“你們問我們，我們其實還想問問你們呢，誰知道這老瘋子到底是來自於何處。”
兩人面帶苦笑，很顯然，他們二人對這老瘋子的來歷也不清楚。
“不過，你們難道沒有發現嗎？這老瘋子的狀態極其古怪，尤其是當他額頭處顯現出一顆星辰紋絡後，那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絕非是我仙道生靈的氣息啊。”
“沒見過！從未見過！”
“當年，我們與青鸞仙君發現了這老瘋子後，也是被他身上的這古怪給吸引了，時至今日，我們也沒必要再隱瞞什麼了。”
“這老瘋子是在仙道紀元時代末期被我們給使計困在大青山下的，這些年裡，他可從未吸收過外界一絲一毫的生命本源！”
“但諸位，你們看着這老瘋子，他可有半點生命垂危，血氣枯敗的感覺？”
“沒有！”
兩人說到這裡的時候，眼底深處有一道精芒掠過。
在場衆人，其中不乏一些道行高深者，還有兩位天仙層次的仙道強者呢。
聞言，衆人又不傻，立刻就明白了兩人的話中深意！
在仙道紀元被大劫毀滅，直至新的世界衍化出來的這段時間裡，仙道遺民們之所以能夠存活到現在，那可都是依靠着海量的資源硬撐過來的。
畢竟，準帝至仙道，甚至是仙尊層次的那種永生方式，不過是假永生罷了。
仙道強者，也得吸收大量的資源，外界的生命本源之力才能維持住自身不死，而非是真正意義上的不死不滅。
但！
但這老瘋子卻撐過來了！
甚至可以說，在經歷了這數以千萬年，或是更長的時間後！這老瘋子看起來依舊是生龍活虎的！
那麼，他是怎麼活下來的？
想到了這裡，衆仙的眼中頓時爆閃精芒，所有人都看向了老瘋子的方向，每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永生？！
莫非這老瘋子是真正的永生者？！
只要不會被殺死，那麼他就能夠長生不死！甚至是不需要世界爲依託，自己就能在毫無補充的情況下，亙古存在下去？！
人羣中，候光生突然眯起了雙眼，他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勁。
尤其是那爲首的兩位天仙，這一男一女兩位天仙，乃是兩位道侶，本就齊心。
此刻，這一男一女兩人，顯然是有些心動了。
候光生的眼角不禁跳了跳。
傻了嘛？
這些人修煉多年，都把自己修煉成二逼崽子了嘛？
難道看不出來姜凌天根本就不是他們可以敵對的？
莫非是還敢對姜凌天生出一些覬覦之意？
永生之法！！
候光生的大腦中亂哄哄的，不過很快，他就有些明白了在場衆仙們的心思。
畢竟，衆生修行，爲的可不就是一個永生嘛。
說到底，活着！纔是修行者最爲原始的動力。
而這古怪的老瘋子，卻疑似是真正的永生者，這讓衆仙又哪裡還能夠忍耐得住。
疑似永生的奧秘擺在眼前，衆仙確實是心動了。
不多時，就有人小聲提議道：“要不……要不我們去與凌天大帝談談？讓我們把這老瘋子帶走？”
“我看可行，畢竟，這位年輕後生也從這老瘋子的身上感悟到了一些什麼，他總沒有理由制止我們吧？”
“沒錯，沒錯，我們又不是要得罪他，我們只是想要帶走這個瘋老頭而已。”
衆人小聲議論着，越說越覺得可行。
他們是貪戀永生奧秘，但凡是發現一點的蛛絲馬跡，那都不願意放棄，不過衆仙也不蠢，他們自然是不想得罪姜凌天。
與此同時，姜凌天那邊，在他察覺到老瘋子對他沒有了惡意後，姜凌天飛了下去。
一下去，就被老瘋子拉住了胳膊。
老瘋子滿臉親近的笑意，另一隻手指着自己額頭上漸漸隱退下去的兩顆星辰紋絡，再指指自己身上那繁雜，卻又異常瑰麗的萬物山河紋絡。
“呀，哈，嗚嗚！”
老瘋子一頓比劃着，滿眼的喜意。
姜凌天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疑惑，不過看着看着，他也漸漸明白了老瘋子的意思。
“你是想……想讓我將《九星煉體訣》之法，煉成我的第三種仙紋法？以此爲基礎，與我本身不分彼此？”姜凌天仔細看了看老瘋子身上的紋絡。
山川、大地、萬物皆有！甚至是諸天萬族！
這與姜凌天的第二種仙紋法，萬靈圖如出一轍！
換言之，這老瘋子竟也能以萬物諸族爲自己的法！
興許，老瘋子悟出來的不是萬靈圖，畢竟仙紋法獨一無二，但他與姜凌天的基礎是一樣的！
姜凌天也發現了自己與老瘋子身上紋絡不同的地方。
那就是，在他的身上，沒有日月星辰！明明是一副瑰麗的天地景象，仙禽走獸無一不有。
但卻偏偏少了日月星辰！
這個世界好似還不完整！
察覺到了這一點後，姜凌天忽然明白了老瘋子的意思。
老瘋子這是在教他呢。
在老瘋子對自己沒有了惡意後，老瘋子是真把他當成了自己人，焦急的想要告訴他一些事情。
只不過精神不太正常，說出的話也是含糊不清的。
不過好在姜凌天明白了！
“第三種仙紋法，可融入這《九星煉體訣》，難道這纔是修煉《九星煉體訣》的真正辦法？”
“若這麼做了，我就會像是你一樣，無需再吸收外界的生命本源，自身就可生生不息，猶如一個完整大世界般，永生不滅……”
“這……這是永生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