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的命令?
韓安易不知道元始宗又是怎麼惹着了蘇順,頓時慌了神。
“蘇老,咱們有話好說。”
“主子的意思,實在不是我可以忤逆的,這件事情,我也無能爲力啊!”
蘇文嘆了一口氣,實在是身不由己,而且這件事情還影響了自己在秦明心中的印象,天炎宗繼承人啊,唉!
“好了,都放下手上的活,我們,走!”
蘇文下了命令,帶着一衆匠人乘着船離開,韓安易轉身去找姬藍。
“怎麼回事?”
姬藍大發雷霆,眼看馬上就要完成了,他們現在撤走,留下一堆爛攤子,元始宗根本沒法收拾。
“我也不知道,但是好像剛剛秦明頂撞過蘇老。”
“秦明?”
韓安易沒有辦法,只好把鍋都推到了秦明身上,誰讓他剛剛得罪過自己的,而且現在蘇文也走了,再沒有人罩着他了。
姬藍一把將手中的茶杯丟在地上,摔得粉碎。
“把秦明給我叫過來。”
等到秦明來到大殿,姬藍也沒有消下氣。
“你爲什麼要害元始宗?”
“我害元始宗?”
秦明一股怒氣涌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我還沒有說你們,你倒是挺會惡人先告狀。”
“放肆!你什麼態度?”
姬藍還沒說話,韓安易開口呵斥,頗有些拿着雞毛當令箭的意思。
“你給我閉嘴!我要問問你們,和天炎宗的合作,一直是如雪來負責,爲什麼幾次三番要把功勞放在你韓安易身上?”
“我元始宗的事情,你有什麼資格過問?”
韓安易斜睨秦明一眼,這句話頓時引得衆弟子紛紛指責。
“就是,還挺把自己當人看。”
“吃我們的,喝我們的,現在理直氣壯地在這質問我們,你倒真是有臉。”
宿如雪聽着衆人不堪入耳的指責,準備站出來爲秦明打抱不平,卻被秦明攔住。
她本來想說,元始宗和天炎宗的合作,從一開始就是秦明搞定的,後來每次他們做出令對方不愉快的事情,也都是秦明給他們擦屁股。
他們這羣人坐享其成倒也算了,現在竟然反過來指責秦明,這是宿如雪忍不了的,她現在越來越感到這羣人的不可理喻,對元始宗的未來,越來越失望。
“算了。”
秦明拉住她的手,微笑着對她搖了搖頭,這羣人的誤解,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裡,只要宿如雪不受委屈就行了。
“咱們走吧。”
宿如雪拉着秦明的手,就要向外走。
“好,不搭理他們,咱們做好自己就行了。”
秦明看向她,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兩人眼中濃濃的情意,兩人並肩向外走去,卻被衆人攔住。
“不想死的給我讓開。”
秦明毫無保留地釋放出自身的氣勢,包括屬於嗜血宗的那股血氣,衆人一個個嚇得渾身顫抖,噤若寒蟬,默然地爲他們讓出一條道來。
“放肆!”
姬藍這時才終於開口。
“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她一掌拍向兩人,秦明趕忙將宿如雪抱在懷裡,企圖用後背承受她這一掌的力量。
“砰!”
另一股力量卻突兀地衝出來,和姬藍的一掌對在一起,兩股力量對撞,消失無蹤,形成的勁風卻吹得衆弟子險些站不穩。
“姬主母好大的脾氣啊,哈哈哈。”
那人接過姬藍一掌,雲淡風輕地站在原地,好像毫不費力。
“閣下是誰?”
“好說,在下阮三。”
他隨手丟給姬藍一枚令牌,姬藍接過,突然變了臉色,站起身來,將令牌恭恭敬敬地還給阮三。
“不知天兵閣的道友蒞臨我元始宗,有何貴幹?”
“也沒什麼大事,我是,來找他的。”
他指向秦明,並沒有暴露秦明的身份,他雖然魯莽,但是有些事還是知道的,秦明並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否則這羣人早嚇趴下了。
又是秦明?
宿如雪有些發矇,這天兵閣的高手來找秦明做什麼,而且看起來天兵閣好像很厲害的樣子,連主母都誠惶誠恐地對待他們。
天兵閣這幾年剛在京城發展壯大,他們這些宗門的弟子實力低微,平時根本沒法接觸那樣等級的神兵利器,所以對於天兵閣並不是十分熟悉。
“來人啊,去沏茶,我要好好招待下遠道而來的客人。”
她這時候突然萌生出一個自己都感覺很荒謬的想法,秦明,會不會來自哪個大家族或者強大宗派,要不然他怎麼會認識這麼多人,而且都是自己都接觸不到的層次。
“不勞姬主母費心,我還有要是在身,就不久留了。”
說着看了秦明一眼,然後三人一塊走出門去,衆弟子誰也不敢阻攔。
“哈哈哈哈,爽!”
秦明和阮三相對而坐,阮三笑得合不攏嘴。
“從來沒有這麼過癮過,你就成天被這種窩囊廢欺負?”
秦明淡淡一笑,並不說話。
“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爲了啥,不過是爲了個女人,值嗎?”
“值!”
秦明咧嘴一笑,舉起手中酒杯,一飲而盡。
“我知道你喜歡藏在背後,操控一切,但是你這樣着,也太憋屈了吧?”
“早習慣了,不說這個了,對了,你怎麼突然來了?”
“你還有臉問我,聽說你得到了天炎宗繼承人的位置,兄弟還沒來得及給你慶祝,你竟然不告而別,也太不夠意思了。”
“那不是我,是元浩。”
“元浩?”
秦明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將他在天炎宗經歷的一切都說給阮三聽。
“原來是這樣,這個煙紫玉,也忒不是個東西了。”
阮三氣憤地錘向自己大腿,吵吵嚷嚷的,發誓一定要殺了她幫秦明報仇。
秦明看着他這個樣子,並不說話,只是不停地笑。
“你還有臉笑,差點你就死了知道嗎?說了讓我陪你去非不聽,只讓我們保存你的破劍。”
阮三越說越氣,開始數落起秦明的不是。
“對了,你讓我們保存的劍。”
他從背後解下自己背的包裹,遞給秦明。
“這把劍也確實是把好劍,靈氣逼人,削鐵如泥......”
說到靈器,阮三可是個行家,絮絮叨叨一直到半夜,然後困得實在睜不開眼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秦明看着他趴在桌上睡着流出來的口水,苦笑着搖了搖頭。
這就是真正的兄弟啊,忘了自己的生命安危,不遠千里孤身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