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請!凌越兄弟,請!兩位請!”那隊長笑嘻嘻地把蒲希盛和凌越等人都請上了戰鬥雲艦,他自己領着五人也跟着上來。
至於剩下的藍箭修士,在另外兩名凝丹修士的帶領下,分別守在戰鬥雲艦兩側留出的位置,巡護着戰鬥雲艦的安全。
進入雲艦,正中間是一個簡陋的大廳,稍顯狹窄,只有丈餘寬,但是較高,差不多有三丈,一直通到最頂層。
巨大赤魈與天翁妖鶴進來之後,大廳顯得更加的狹窄,它們連轉身都比較侷促,那隊長趕緊招呼手下,把兩個大傢伙帶去後艙休息,那裡地方較大。
蒲希盛指着忙碌着的隊長,給凌越介紹道:“他是四隊隊長,武雄建,你可以叫他賤人,賤哥都可以。”
武雄建臉色臘黃,鬥雞眼睛,倒八眉,塌鼻子,招風耳朵,還留着兩撇短促濃黑的小鬍子,和他雄壯的身體很不協調,看着有點賊眉鼠眼的猥瑣感覺。
武雄建聽了蒲希盛的介紹,放下手中掏出來的一盤靈果,很不解地看向蒲希盛,眼睛鼻子都擠到了一起,讓一個外人隨便叫他賤人,他可不樂意。
凌越拱手道:“小弟凌越,見過武兄。”不熟不親近的人,凌越不會亂叫綽號。
蒲希盛遞給凌越一枚藍色的雲牌,那雲牌正面雕刻有一支利箭,裝飾着一圈圈複雜的紋飾,背面刻繪着一朵雲紋,雲紋中間篆刻着“凌越”二字,下面還有兩個小字“拾壹”。
蒲希盛說道:“凌越,這是你的身份令牌,你祭煉一下就可以了。”
又衝目瞪口呆的武雄建笑罵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啊……這是新組建的十一隊隊長凌越,他還叫不得你賤人?”
武雄建自然是認得藍箭的身份雲牌,立馬舒開了眉眼和鼻子,笑嘻嘻地說道:“叫得叫得,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麼不能叫呢……如果凌兄弟能叫我雄哥,那就更好了……哈哈。”
凌越收了雲牌,很認真地看了看一臉期待的武雄建,只是怎麼看,他也沒辦法叫出“雄哥”二字,突然就明白,這人啊,還真是人如其名,他再次拱手,道:“賤哥,請多多關照!”
武雄建馬上換成了一副苦瓜臉,一臉哀怨地看着凌越,把凌越給看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蒲希盛拍着桌子大笑,道:“賤人,你就省省吧,就你這賤樣……哈哈哈,還雄哥呢,你噁心不噁心……除了你那幾個手下,他們是被你逼得沒辦法才叫的,背後不知吐了多少回了……”
武雄建猛的一拍桌子,叫道:“老大,我要單挑你……”又手忙腳亂扶住差點滾落的杯子碗碟靈果等物品。
蒲希盛捏着拳頭,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笑道:“好啊,好久沒人敢單挑我了,你小子今天有種……說吧,單挑什麼?隨你選,你要是贏了,我也叫你一聲雄哥……”
“噯……這怎麼好意思呢,哈哈……”武雄建眉開眼笑地答應得很快,佔了蒲希盛一個口頭便宜,還不等蒲希盛扇他,就趕緊躲開叫道,“比喝茶……老大你敢不敢?”
“滾球!”蒲希盛沒好氣一腳踢去。
武雄建嘻嘻笑着飛上了頂層,對凌越道:“小兄弟,失陪一下,等會下來再與你喝酒。”
凌越笑着拱手迴應,他算是看出來了,藍箭內部的氣氛比較輕鬆,沒那麼多拘束……這樣好啊,他就怕受到限制,看來進藍箭是選對了!
一連三天時間,凌越都是在狹窄的戰鬥雲艦中渡過,與蒲希盛和武雄建說說話,聊聊天,聽他們說說隊列操練,如何管理修士隊伍,請教一些修煉上的問題,再學着操縱戰鬥雲艦飛上幾百裡,日子過得很是快活。
雲艦中有十多個單獨的小密室,方便隊員輪流休息打坐。
後艙還有一個稍大的空間,是運送大批物資的倉庫,現在由巨大赤魈和天翁妖鶴霸佔着。頂層是雲艦的控制室,只要學會幾手獨特的法訣,都能操控着雲艦飛行和停止,但是雲艦的控制權在隊長手中。
只有隊長,或者隊長授權之人,才能讓雲艦進行戰鬥、防禦等複雜的事情。
凌越算是提前預習怎樣當好一名隊長吧,熟悉着小隊的訓練和戰鬥模式等事項,幾天下來,和武雄建打得火熱,除了不肯叫“雄哥”,與武雄建簡直是形影不離。
雲艦外面巡護的修士,每隔上一段時間,都會與在雲艦上的其他修士進行輪換,可以充分保證隊員的戰鬥力。
這天,凌越駕駛着開了一段距離的雲艦之後,與武雄建落到前艙去欣賞風景。
雲艦平穩地飛行在五百丈高空,穿行於雲霧之間。
凌越俯瞰着下方隱約的青山綠水,正與武雄建隨意聊着,天魂子突然傳音道:“凌越,有人在小船內放毒,有點意思……”
“什麼?”凌越嚇了一跳,叫出聲道。
武雄建一臉不解地看着凌越,問道:“兄弟,你怎麼啦?”
“先別打草驚蛇。”天魂子阻止了凌越的急躁,又道,“不是什麼了不得的玩意……讓老夫瞧瞧,嗯,有點像是我們那個時候的迷靈秘霧,在這封閉的小船內,凝丹境的小子聞上幾口也得倒下……你先等等,那迷靈藥對付不了你,看那放毒的小子到底想做什麼?”
“沒事,我那靈寵吵着要出去,它憋屈得慌,不想呆在艦上,我去安撫它一下……”凌越解釋道。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得在大廳喝酒的蒲希盛一聲怒吼:“誰特麼……下毒……好膽……”緊接着就聽得一片撞翻座椅的碰擊和倒地的聲音。
武雄建大驚,法寶在瞬間就出現在他手中,身上冒着藍色光華,縱身朝大廳飛去,可惜他才飛起不遠就驚呼着一頭掉了下來,瞬間就沒了動靜。
凌越順勢朝地面歪着倒了下去,暗道,好厲害的迷靈藥,他連味道都沒有聞到,武雄建就中招了,要不是有天魂子幫他,他也真倒下了……心中猜測,或許是衝着他來的?
“你不要放出神識,免得驚動了那小子,老夫再幫你隱去行跡。”天魂子說道。
手鐲上泛起一道淡淡的金光,像是熱水在身上漫過,凌越感覺他被隱形了,很奇怪的一種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