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驅火牛陣

天津大沽炮臺失守後,畏敵如鼠的清軍,撤離了天津東面的大部分防線。

八國聯軍很快佔領了天津老龍頭火車站,部分聯軍進入了天津紫竹林租界,美麗的天津城即將落入豺狼的血盆大口。

張德成立即調集“坎字團”大軍五萬餘人,駐守在天津城與租界之間的馬家口一帶,誓死保衛天津城。

紫竹林租界是聯軍進攻天津的重要據點,具有非常重要的戰略地位。

租界內的聯軍有一萬多人,他們依靠洋槍洋炮,堅守在租界內外的陣地上。

如果不消滅這些聯軍,天津城防將面臨巨大的威脅。

張德成制定了三面進攻和包抄紫竹林租界的方案:

即令滕德勝帶領一萬人,去奪取老龍頭火車站,控制租界的西北要道,切斷租界與大沽的聯繫。

令李傑率領一萬二千人,正面擊退租界內的聯軍,然後繼續向東進剿,準備收復大沽炮臺。

張德成率部阻止敵人進攻天津南門,幷包抄紫竹林租界的後背。

且說李傑帶領部隊去攻打租界的南門,命令劉自強率領義軍敢死隊爲先鋒,向南門外的聯軍陣地發起猛烈進攻。

可是侵略軍預先在通往租界大門的各個街口,以及前沿陣地上佈滿了地雷。衝在前面的義軍,被地雷炸死炸傷不計其數。

劉自強頭纏紗布,手握大刀,帶頭組織了幾次衝鋒,可是根本到不了租界的大門邊,李傑只好下令撤出戰鬥。

李傑焦急萬分,想不出破地雷陣的辦法。他找來無爲子和智涵商議,大家一時也拿不出破陣良策。

這時一個討口子模樣的人走進軍帳,無爲子一看正是李叫花。

李叫花對無爲子喊道:“無爲子,破地雷陣不難,我有辦法!”

李傑和無爲子驚疑不信,李叫花不無得意地講了一段故事。

他的祖先李定國,原是張獻忠的義子。

在張獻忠被清軍射死後,李定國投靠南明做了晉王,成爲著名的抗清英雄。

李定國在廣西桂林與清軍大戰時,巧用五十頭大象組成戰象部隊。

戰鬥時,戰象以強大的衝擊力突破清軍陣地,撞破了天險嚴關的關門。

南明軍隊乘勝攻破桂林城,逼得城內的清朝定南王孔有德自殺。

李叫花最後說道,現在天津雖然找不到大象,但是可以找到水牛呀!

我知道水牛發起狠來,會拼命向前衝鋒,力大無比,我看可以用水牛代替大象來破地雷陣。

無爲子聽完故事後,覺得很受啓發。

他建議驅水牛做先鋒,如此這般巧設火牛軍陣。排除大部分地雷後,大軍就可以一齊衝鋒,攻進租界的大門。

李傑聽後大叫:“妙哉!妙哉!”即令無爲子和李叫花去實施火牛陣法。

智涵帶人在天津郊外,向農民買來一百二十頭青壯水牛,再請石匠和木工做六十套石碾子。

軍士不知其用意,以爲要用牛來給部隊碾米。

李傑和無爲子商量,決定從兩條街道分別破地雷陣。

李傑和李叫花帶七千人馬,破陣後主攻租界南門。無爲子和智涵領五千人馬,破陣後進攻租界西門。

次日一早,李叫花和智涵各牽六十頭水牛,分別到兩條街上佈置火牛軍陣。

無爲子和李叫花指揮軍士,將兩條水牛連成一排,前後共計三十排。

在每頭水牛的牛角上綁兩把鋼刀,身後套一副石碾子。在牛背上捆綁易燃引火物,在牛尾巴上淋透燃油,再掛一串長鞭炮。

做好一切準備後,李傑一聲令下,兩條街道的軍士同時點燃牛尾巴,牛身後的鞭炮隨即炸響。

水牛受到鞭炮驚嚇,牛背和尾巴又被火燒烤,兩條水牛一排,拉起石碾子拼命向前衝。

地雷受到踩踏和碾壓,“嘭”“嘭”“嘭”地爆炸。

水牛聽到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更加瘋狂地向前衝過去。

外國聯軍士兵躲避不及,被水牛撞死、牛頭上的鋼刀刺死、牛腳踩死和碾壓而死者不計其數。

火牛戰隊衝過去後,李傑和無爲子分別指揮兩路“坎字團”大軍,奮勇衝向聯軍陣地。

洋人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陣勢,被龐大的水牛大軍追趕,沒命似地逃跑,慘叫哀嚎聲不絕於耳,逃得性命的聯軍慌忙退進租界裡躲避。

李傑率大軍乘勝追擊,殺死租界外的殘餘聯軍,搗毀了街道上的三井洋行和薩寶實洋行,還繳獲了幾門洋炮。

大軍衝到租界南大門前,李傑和李叫花準備一鼓作氣攻進大門。但是遭遇到租界內聯軍的頑強抵抗,雙方僵持不下。

李傑將繳獲的幾門大炮,安放在租界南門外。命軍士向南大門猛烈轟擊,大門被轟開了一道缺口。

這時,租界內的聯軍馬上掛出白旗,以示投降不戰。

李傑身先士卒帶頭衝進南門,可是發現租界裡面沒有一個人。

正疑惑間,突然四周槍聲大作,一隊聯軍衝過去堵住大門,將李傑的隊伍包圍起來,義軍死傷慘重。

原來,眼看南門和西門即將被義軍攻破,聯軍用假投降伎倆,在租界內設下埋伏,等義軍衝進來後一舉消滅。

李傑被包圍後,毅然帶隊向前衝殺,準備殺到西門與無爲子的義軍會合。

聯軍在租界內設置了兩道防線,李傑反覆衝殺都被打退了。

在激戰中,突然一顆子彈飛來,擊中李傑的頭部,李大哥當場犧牲了。

李叫花和劉自強率義軍拼命向南門撤退,被門口的聯軍用火力死死堵住了。

李叫花令幾個功夫好的軍士飛縱出租界,迅速去西門將情況報告無爲子。

無爲子當機立斷,命智涵帶兩千人馬立即去南門增援,並率領南門軍士繼續戰鬥。

智涵帶隊衝到租界南門,與租界內的李叫花內外夾攻,很快消滅了堵門的聯軍。

智涵衝進租界後,立即組織義軍向租界的內部防線進攻。

租界內的聯軍經過大半天連續激戰,子彈幾乎用光,槍聲逐漸稀少了。

這時,智涵手握戚家刀,從掩體內跳出來,縱身飛躍到聯軍防守陣地上。

手起刀落,嚓!嚓!嚓!刀砍一大片,瞬間倒下幾十具屍體。

李叫花揮舞打狗鐵棍,率隊旋風般衝上來,向侵略軍猛打猛劈,如入無人之境,聯軍死傷無數。

聯軍士兵以爲中國的天煞星下凡,嚇得抱頭鼠竄。

劉自強又組織義軍從側面衝殺上來,聯軍南門防線頓時土崩瓦解。

李叫花衝進租界後院,放起一把大火。租界立刻被點燃,火光沖天。

這時,無爲道長率領義軍已經衝進了租界西門,正在與聯軍開展激戰。

洋人見到租界後院失火,趕緊分兵去滅火。

無爲道長審時度勢,舉起龍蛇劍,大喝一聲:“兄弟們,衝呀!”

王二五帶領軍士率先衝進聯軍陣地,突然一羣西方劍俠衝上來攔擊。

一個凶神惡煞般的洋人大力士,揮舞長劍攔住王二五。“燒餅哥”舉起鐵棍,施展擀麪餅功夫迎戰。

只見大力士長劍如蛟龍,緊緊纏住王二五的鐵棍。

雙方交戰十幾回合後,王二五被長劍刺中,血流不止。

眼看王二五性命不保,無爲道長急忙揮舞龍蛇劍,準備衝上去搭救。

突然,道長身後衝上來一個風度翩翩的壯士,年紀約三十來歲,手握一杆大長槍,疾步上前架住大力士的長劍。

只見壯士的大槍疾如蛤蟆掠食,一會兒“掠上取下”,一會兒“壓挑衝打”,大槍頻發絕招。

這種奇妙槍法,大力士從未見過,不知如何應對。

正驚恐間,壯士一招“拔草尋蛇”,“噗!”的一聲響,槍尖洞穿了大力士的胸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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