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氣!慕白晨心道。
要知道劍靈門十二峰峰主個個修爲決定,乃是仙道宗師,天底下能將玄天峰主不放在眼裡的屈指可數,或許一個也沒有,或許也只有那幾個幾乎是死絕的傳說人物。
這家主人居然能在劍靈門眼鼻子底下說不將玄天峰主不放在眼裡,究竟是何方神聖。
莫非當真有不知的傳言人物到此不成?
“居然不將劍靈門的首席弟子放在眼裡,這人難不成是找死嗎?”圍觀者衆多,紛紛議論。
“這下有好戲看了。不知道是哪裡的來,居然在荒城和劍靈門叫板。難道劍靈門當真是日趨落寞了嗎?”
“這九州除了焚天教,想不到還有敢與劍靈門叫板之人,哈哈,稀奇稀奇啊。”
“這裡面的少年出身果然不簡單,敢不將劍靈門放在眼裡,難怪能在五花仙子迷陣之中堅持許久,今日有好戲看了。不知道那裡面的少年是何方神聖?”
圍觀之人各有揣測,所說之話所想之事無非是揣測這家主人是何方神聖,居然在荒城不將劍靈門放在眼裡,可是夠有膽色。
且不管這裡議論紛紛,這邊慕白晨也是有些驚訝,不過他自有風度,劍靈門也並非恃強凌弱的門派,這點風度倒還是有的。
“哈哈哈哈哈……多謝仙子手下留情,陸某告辭,改日再來品嚐仙子好茶!”
只聽得清脆笑聲,悠揚悅耳,甚是嘹亮,彷彿珠玉一般,一個俊美非凡的少年走出五花仙子閣樓,在侍女的擁戴下掀簾而出,一時間天地間霎時間安靜下來,那少年男子的俊秀身形頓時間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這少年笑容冷峻,眉宇英氣,有着不可一世的非凡氣焰。團扇輕搖,彷彿璀璨明珠,即便是慕白晨似乎也有些遜色,即便是女子也無法與其光彩爭輝。
當然,吸引住衆人不僅僅只是這少年的外貌之驚人,而是這少年居然是站着出來的。
是的!這是迄今爲止,唯一一個在五花仙子的迷陣中站着出來的人,而更誇張的是,完成這一壯舉的是一個無比俊美,堪比美人的少年。
無疑這兩天來,這五花仙子的所在成了少年修士比拼定力實力之所。能再五花仙子居處呆得時間越長,越是殊榮無比。
如今這小小少年居然能夠支撐住這麼久,簡直是不可思議,只因有很多快步入化神期的高手都遭受失手。這少年修爲莫非要更厲害不成?
可是這少年才修煉多少年,盡然有這等實力?
“兩柱香!是兩柱香!”
“什麼?兩柱香,真的事兩柱香,好厲害!這小子什麼來頭啊。”
這陸姓少年一出來,便是奪去了所有人的目光,那些僕人迎了上去,那些五花仙子的侍女顯然對於這陸姓少年極爲欣賞,點頭示意。
慕白晨此時也有些驚訝,想不到這少年如許年輕,竟然有那般深厚的修爲,委實不可小覷,怪不得有這樣的口氣。
儘管這環境考校的乃是人之心知毅力,並不能體現實力本身,然而,顯而易見的,更強更堅定的心志毅力與修煉而言是事半功倍。絕對有着更好得未來。
“這少年將來註定是九州的明星,這麼小就有着這麼驚人的心志定力,簡直駭人聽聞。”
“看他風度翩翩,舉止之間,有着大家風範,不知道是哪裡的門派。”
“絕不是大門大派的子弟,你看身邊有着僕人,想來一定是隱秘世家的弟子。我遊歷九州這麼多年,一定不會看走眼。”
某個頗有些風塵的老者說道。衆人紛紛贊同。
“老雷,看看,看看人家,那真是明月光輝啊,你沒有壓力嗎?”
李元宵輕聲笑道。
“什麼壓力?”
雷林一如既往的一無所知,只覺得這少年男子可真是厲害,自己是遠遠不如啊。
“同樣是世家子弟,你看那位,風度翩翩,風神俊秀,璀璨奪目,更何況舉止優雅,貴氣非凡。你再看看你自己,整個一混混小子,儘管長的人模人樣,可是比比人家,你可是太過柔弱了啊。”
雷林無語,正要辯解,只聽得李元宵又說道:
“這且不說,只是你們這修爲差距簡直不可以道里計啊。一個躺着出來,渾渾噩噩,一個站着出來,賓至如歸。哎呀。差距啊,差距具啊…….這是多麼大的差距啊!”
李元宵橫豎搖頭,嘆息不止,恨鐵不成鋼。
雷林暴走,青筋一片,不過李元宵說的也是事實,盯着李元宵貌似微笑的臉,恨不得拿起風雷劍給他兩三刀。突然心下一狠,大叫道:
“讓一讓,讓一讓,莫擋我兄弟前去闖關。”說着,也不管李元宵同不同意,扯着他直往裡面擠。
“靠,無恥啊!昨天果然是沒安好心!”李元宵大叫,可是卻是掙不脫雷林,畢竟修爲差距擺在那裡,不服帖不行啊。
虧得雷林發起狠勁來,這圍觀之人儘管很多,但大都注目於那少年公子,想不到這小小身子還當真有點爆發力,居然硬生生給他擠進去了。
不過這舉動若是在平時,也許早有人開罵了。不過今時今日不同往時往日。自那少年出來之後,已經無人敢去五花仙子處闖關掠陣。更何況如今劍靈門依然介入,更有熱鬧可看。
然而此時的雷林竟然發出了不平常的聲音,錯愕之餘紛紛想到:
難道又是某個厲害人物要來與那少年爭雄?不然何以正當風頭時候闖將出來。
這些人所思所想不免有幾分道理,因而見着雷林扯着李元宵往裡面闖,紛紛下意識的讓開道來,這也是雷林始料未及的。這擠進來可比他想象中的要簡單多了。
——
這慕白晨此時正在閣樓口,見着那陸姓少年下來,微微一笑,道:
“在下慕白晨,劍靈門玄天峰弟子,忝顏主事荒城。不知道這位兄弟師門何處?”
“原來是劍靈門的師兄,鄙人陸雲,閒雲野鶴,四處遊歷。近日聽說劍靈門神器出世,特來一觀,看看福緣。”
這一番話頓時引起轟然大波,只因在場絕大多數都是爲着軒轅劍這宗神器而來,但絕不敢當着劍靈門之面說的如此的堂皇,不由得又將這少年高看了幾分,絕對是有恃無恐。
慕白晨心中也是震驚無比,爲着神器而來嗎?倒要瞧瞧你有哪些斤兩。不過既然詢問其宗門而不可得,顯然是不想告知於他,又不屑於捏造,也許當真是有些依仗。
陸家?不曾聽聞九州有此世家。
魔教?有此可能,不過那鬼面長老儘管是無相魔君弟子,幻變之術出神入化,但也絕無可能這般囂張,不藏行跡啊。更何況,眼前此人,修爲絕對與它相若,怎麼可能是鬼面長老裝扮呢
慕白晨搖了搖頭,暗思自己未免有些過敏了。
忽聽得人羣中高聲嚷嚷,卻是雷林扯着李元宵進來,管也不管這互相客套以及摸底的慕白晨以及陸雲二人,說道:
“讓開讓開,我這兄弟趕闖關呢!”雷林頭也不擡,看來是故意撒氣,冷不妨撥開慕白晨與陸雲,扯着李元宵就網閣樓上跑。
雷林自然沒有什麼畏懼心理,好說也是出身齊州雷家,土霸王之家。甭看這傢伙小眼睛小身板的,長得比娘們還秀氣,做起事情來可是雷厲風行,不枉費了雷家世代傳承。
此時橫衝直撞,是確實沒把那陸雲當回事,甚至慕白晨也只當是個路人而已,這也是雷家的骨氣秉性。然而這周圍衆人可不這麼想,你看一推一拉之間,簡直就是渾然天成,沒有絲毫做作痕跡,那確實是真的不把慕白晨當回事。
“這傢伙好大膽子,居然不把這二位當一回事。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啊。”
“那小子到底是何人?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而此時,遙遠的遠處的某個房頂之上,那個邋遢得一塌糊塗,酒蟲上身的道人,依然是披頭散髮,看不見真容的樣子,一灘爛泥似的躺着,對於周圍的一切似乎漠不關心的樣子。
然而那滿頭散發之後,掩藏不住那似乎很憂傷很懷念的眼神,一點點無奈與決絕,然而瞬間確實目光澄澈,似乎是以大智慧與毅力掩蓋住一切,又是一種決絕的勇氣。
邋遢道人自語道:“來了又如何?一切往事如雲煙,無可奈何了。”
忽而又自嘲笑道:“好酒好夢鄉,夢鄉無憂傷,哈哈哈哈……有趣有趣啊,好戲上演了。”
這邋遢道人注目那遠方方寸仙境的高閣之處,彷彿那裡的一切盡在這亂髮掩蓋的雙眼之中,露出了一絲不可察覺的笑容。
且說雷林將李元宵扯着,撥開了二人,弄得兩方都是一愣一愣的,搞不清楚此二人是何意思。
雷林那關許多,心中似乎極其想要李元宵去試一下,前車之鑑在此,若是躺着出來,雷林可是報了心頭之恨了。
然而那簾外侍女卻是不準二人同時進去,只能允許那準備前往闖關之人進入。尤其令人驚訝的是,這侍女似乎認得雷林,知道他昨日可是最後一人躺着出去的,其間似乎對這侍女有些怠慢,以至於這雷林剛一上去,便被喝道:
“你這人,怎麼這般憊懶呢,昨日前來,髒了我家仙子的地板,今兒個是不是還想髒了我家仙子的凳子不成?”
雷林頓時鬧了個面紅耳赤。原來昨日雷林幾人一直不曾洗洗身子,導致這雷林一進入閣樓就弄得這閣樓內塵灰到處。尤其是這雷林暈倒之後,似乎想着一人,差點輕薄了她,是以心中怨念甚深。
雷林使勁嘴皮子,還是被這侍女給趕下閣樓,心頭不免有些火大,碰誰誰就不上眼,弄得慕白晨與陸雲二人至今都搞不明白什麼回事,面面相覷,不知所以。
然而這侍女一席話突然提醒了周圍衆人,總感覺這侍女話中未免太刻薄,然而似乎又是事實。
“哈哈哈哈……”
“哈哈,笑死我了,原以爲是何方神聖呢,原來也是昨日不成,今日拉幫手的傢伙。你們看着這傢伙,哪裡像是什麼名門大派的弟子啊。”爆笑聲中,幾人突然說道。
“是啊,剛纔進去的那小子似乎修爲更加不如,怎麼還敢去闖關,平白遭人笑話。哈哈,前面有陸家少爺,驚採絕豔,那後來之人豈不是徒增笑柄嗎?”
“哎,可惜了。這不是趕着出醜嗎!”
更有甚者,那說話簡直簡單也轟動之極,只聽得道:
“這小子,二了!”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