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八開炮

二百二十八 開炮

明軍隊收復臺灣的軍事行動,終於傳到了荷蘭東印度不甘心失掉多年苦心經營的這塊寶地,接到報告後,迅速派出了由八百名士兵和十艘戰船組成的艦隊,另外加上一些軍用物資前往救援!

可是江南軍三十餘艘戰艦,浩浩蕩蕩的在海面一字排開,卻着實鎮靜了荷蘭人。顯然,大明朝廷這次是做了充分的準備纔來的,臺灣大明勢在必復。

荷蘭援軍的指揮官,強行抑制着心裡想要撤退的念頭,硬着頭皮命令增援艦隊前進。正如王挺所預料的那樣,荷蘭人選擇了大港,這一寬闊的海域增援。

可是才進入大港,立刻遭到了江南軍水師的猛烈炮擊,最前面的一艘戰艦迅速被擊沉,在後面緊隨的那些大小戰艦的情況也不容樂觀,炮彈不斷在它們附近炸響,巨大的水柱一次接着一次地騰起…

一個多時辰的激戰後,荷軍共四艘戰艦被擊沉,兩艘負傷。到了這個時候,荷蘭援軍的指揮官知道不要說救援,如何再不退出戰場,就連自己也將全軍覆滅…

那些在熱蘭遮堡觀戰的荷軍,起初看到自己這援軍終於到達,都爆發出了一陣陣的歡呼,可是當看到自己的戰艦,一艘接着一艘被擊沉,那份喜悅卻又變成了恐懼。最後,他們終於看到了荷蘭的增援戰場,忙不迭地退出了戰場,那份巨大的絕望迅速籠罩在熱蘭遮堡每一個荷蘭士兵的心中…

而從戰艦上運送下來地火炮,也開始向熱蘭遮堡地西南面聚集,這一來。荷蘭人的總指揮普特曼斯大爲驚恐。因爲這裡正是堅固的熱蘭遮堡最薄弱地地方,那些東方人巨大可怕的火炮,只要集中起來轟上一個時辰。熱蘭遮堡裡很快就將衝進明朝的軍隊…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念頭忽然在他的腦海裡冒出,先前的沮喪和懊惱,忽然變成了狂喜,他當時叫過身邊的副官,在他耳邊低低地吩咐了幾句…

六十門巨型火炮。已經在熱蘭遮堡西南方向一字排開,那些黑洞洞地炮口,對準了這座城堡,炮手已經全部就位,只等着最後命令的下達。

負責指揮炮擊的魏重義,也全然不見了往日的那份娘娘腔,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從所未有的嚴峻。這是收復國土的一場戰鬥,當攻下熱蘭遮堡。自己的名字將永載史冊…

忽然,在城頭出現了荷蘭士兵地身影,那些人的臉上一個個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好像現在被包圍的不是他們而是明軍一般。

緊接着。在他們地身後,推出了大批五花大綁的人來。這些人不是士兵,而是百姓,臺灣地百姓,在熱蘭遮堡內被荷蘭人當牛做馬使喚的漢人、高山族人…

“這是你們的平民,明朝的子女。”一個穿着華麗軍服的荷蘭軍官,出現在了大明士兵的面前,帶着傲慢炫耀的口氣說道:“來吧,把你們的大炮對準我們吧,看看是你們的炮快,還是我們的刀快!”

鋒利的刀對準了這些大明的子民,那些百姓們中以女人居多,卻大半都是被搶進熱蘭遮堡供荷蘭禽獸淫樂的,她們哭泣着,互相因爲害怕而依偎在一起瑟瑟發抖…

江南軍的將士呆在了那裡,他們對待敵人絕對不會有任何猶豫,他們會把炮彈像憤怒的怒火一般傾瀉到敵人的頭頂。可現在他們面對的,是自己的同胞,自己的姐妹…

“那個軍官就是荷蘭人的指揮普特曼斯。”有認識那軍官的臺灣百姓在鍾建耳邊說道。

看到江南軍士兵的樣子,普特曼斯更加顯得得意了,他抓過了一個年輕的女人,當着所有人的面,一把撕開了她的衣襟,露出了雪白的胸脯,他用手裡的劍尖對着這女人顫抖着的**,放肆而淫蕩地說道:

“我喜歡你們的女人,雖然她們不那麼放得開,可我還是喜歡,喜歡她們細膩的皮膚,喜歡她們小巧的**,更加喜歡她們在牀上那因爲害怕而發抖的樣子…如果你們願意的話,我很樂意看到你們的炮彈把她們炸成碎片…”

“上帝,我的上帝啊!”充當通譯的馬葛利眼中充滿了驚恐:“普特曼斯,你不能這麼做,她們只是平民,她們都是女人,而你,做爲一個紳士,又怎麼能夠做出這樣無恥的事情來!”

“馬葛利,你曾經是我的朋友,可現在再也不是了!”普特曼斯傲慢地說道:“你,和這些黃皮膚的東方豬,從來不用講究什麼紳士,馬葛利,你曾經是我的朋友,但現在不再是了,因爲,你居然會爲這些東方豬服務,你玷污了自己的事業,這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馬葛利不知道怎麼辦纔好,這時他發現鍾建正在竭盡全力控制着自己,他用力握着劍柄的手,蒼白,卻又有些明顯的顫抖,他知道,普特曼斯所做的事情,已經徹底激怒了這位大明的將領個他的部下,熱蘭遮堡,即將面臨一場最可怕的命運…

“將軍!”那女子卻忽然變得平靜下來:“自從這些荷蘭人來了後,就把我們搶到了這裡,我們天天忍受着這羣禽獸的侮辱,天天夢想着朝廷的大軍能夠到來,我們終於等來了,可我們卻給朝廷丟臉了…將軍,我們都是些殘花敗柳,就算得救也沒臉活在這個世上了,別管我們了,把這些畜生殺了,爲我們報仇吧…”

那普特曼斯不知道這女人在那說些什麼,那女子卻回過頭去,大聲說道:“姐妹們,哭什麼,別讓畜生看我們的笑話!”

忽然,她將身子猛然向前一撞,胸口正好迎上了普特曼斯的劍尖,鮮血頓時從她的胸口流了下來。流過潔白地**。流過高

軀…

普特曼斯鬆開了劍,他不敢想像自己看到了什麼,這些平時任憑他們淫樂。只會哭泣,而從來不會反抗的女人,在自己的軍隊面前卻表現出來瞭如此地勇氣…

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的鐘建,他的手忽然鬆開了劍柄,向魏重義招了招手,等魏重義到了自己面前。他用一種可怕的,異常平靜語氣說道:

“開炮!”

“什麼!”

魏重義瞪大了眼睛,他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哆嗦的手指着城堡說道:“總鎮,那都是咱們地姐妹啊,那都是咱們大明的女人啊!”

“我知道,可是你看!”

魏重義忽然發現不光是鍾建,連周圍的士兵的面色都變得異常古怪。他慢慢地轉過了頭,他看到,那些懦弱的女子,卻猛然間爆發出了血性。被繩索綁在一起的她們,瘋狂的用頭專向身邊的荷蘭士兵。瘋狂地用牙齒咬着自己的仇人,然後任憑着荷蘭禽獸的武器刺進自己的身體…

“開

鍾建用幾乎是從喉嚨裡發出地低沉聲音,再次一字一字地說道。

“開炮!開炮!開炮!”

魏重義用從來沒有過的響亮聲音,絕望般地叫出了這兩個字。

“開炮!”

“開炮!”

“開炮!”

這是大明堅實地怒吼,是無數漢人的怒吼。六十門火炮,在這一刻同時響起,巨大的轟鳴,將大明將士憤怒,將大明將士的怒火,同時宣泄在熱蘭遮堡的城樓…

“上帝,上帝,屠殺即將開始了!”

面色慘白,看不到一絲血色的馬葛利,不斷的在胸口划着十字,近乎絕望般的喃喃說道…

炮聲終於停止了,硝煙慢慢地散去,熱蘭遮堡的西南城牆,被撕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鍾建緩緩地拔出了他的戰刀,指着前方嘶啞着嗓子說道:

“衝進去,衝進去,殺光紅夷!”

“衝進去,衝進去,殺光紅夷!”

這是江南軍將士的咆哮!

“衝進去,衝進去,殺光紅夷!”

這是臺灣百姓的怒吼!

“衝進去,衝進去,殺光紅夷!”

魏重義第一次拔出了從來都沒有用過的寶劍,叫嚷着衝在了隊伍的最前沿。

再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他們,再沒有什麼可以阻礙大明軍民前進的步伐,憤怒的怒火將燒光面前的一切,復仇的洪水將淹沒他們所有的仇人!

還有荷蘭士兵企圖抵抗,他們用火槍射殺着衝進城的人,但當他們才發射完,那些大明軍民,已經踏着同伴的屍體,衝到他們的面前,然後用手裡的武器,活活地將他砍成肉醬…

江南軍士兵甚至沒有使用手裡的火器,他們寧願用刀、用劍、用一切的可以拿到手的冷兵器,刺向敵人的胸膛,砍向敵人的脖子…

江南軍拒絕任何形式的投降,不管是那些跪在地上哀求的,還是不斷搖着白旗的敵人,回答他們的只有復仇的眼神和冰冷無情的刀鋒!

抵抗者越來越少了,遍地都是荷蘭士兵的屍體,遍地都是流淌着的侵略者骯髒的血液。江南軍的士兵們,從血水裡走過,從屍體上踩過,然後瞪着血紅血紅的眼睛,尋找着下一個目標…

魏重義已經忘記這是自己殺的第幾個人,他以前殺過人,可用的是他指揮的火炮。他始終認爲火炮雖然殺的人更多,可那是一種震撼之美;而用刀劍殺人,卻是一種暴力。但現在,他卻選擇了暴力…

跟在後面的馬葛利一邊乞求着上帝,一邊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切,爲什麼,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普特曼斯是一個蠢貨,一個沒有腦子的蠢貨,他選擇了激怒了自己的敵人,但最終面臨厄運的卻是自己…

也不知是幸運還是悲哀,普特曼斯居然在炮擊中沒有死,他只是被炸斷了一條胳膊,躺在血泊中昏迷了過去。也許是魏重義體內女性成分更多一些,心細如髮的他,居然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在城樓上的禽獸。

魏重義很細心地找來兵士,爲普特曼斯包紮好了傷口,然後又設法弄醒了他。醒來的普特曼斯,看到敵人居然如此的“仁慈”,還爲自己包裹傷口,激動地連連用僵硬的漢話說道::“謝謝,謝謝,真是太感謝了…”

“你千萬不要謝我,因爲你很重要很重要,你現在絕對不能死。”

說這話的時候,魏重義的嘴角居然露出了和他秀美的臉龐絕不相符的殘酷的笑意,躺普特曼斯不知道爲什麼打了個寒戰…

普特曼斯被帶到了鍾建的面前,鍾建也笑了:“感謝你們的那個什麼上帝,真的非常感謝,居然還讓你活着,你猜,我會給你什麼樣的待遇?”

“不,上帝,我現在是俘虜,我要求有公平的俘虜的待遇!”

當馬葛利把話翻譯出來的時候,鍾建更加舒心地笑了:“會的,我是一個公正的人,你怎麼對待我大明的子民,我就一定會怎麼對待你!”

這時,他看到那個叫王挺的年輕人,手裡捧着一具屍體來到了自己的面前,那具屍體,正是在城樓上,那個烈性的女子。王挺慘笑了下,說道:

“一共一百四十二名女子,竟然沒有一個能活下來的…”

鍾建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指着普特曼斯說道:“你有一個巨大的榮幸,因爲我要親自動手,我會把你全身的肉一塊一塊切下來,一直到最後纔會割斷你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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