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吃完飯,時間也不早了,從天字一號房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畢竟現在是亂世之秋,離開太久,總歸讓人起疑。
回到天字一號房的時候,夜幕開始降臨,今晚的天字一號房可能不會太平,司徒南臨走的眼神,歐陽凌飛已猜到了些什麼,所以,他讓景秋心今晚到八樓去休息,畢竟歐陽凌飛覺得,此時可以光明正大的對她好了,不用再拐彎抹角了。
景秋心沒有說什麼,歐陽凌飛的武功還高過自己許多,也相信他能應付過來,便直接去了八樓,但她終歸仍是選了歐陽凌飛的房間對下的那間房,要是真有什麼風吹草動,再出去也不遲。
而歐陽凌飛倒是淡定自若,世人皆知九重天的老闆有錢,並無得知他有武功一說,所以,歐陽凌飛此時也不想展露什麼武功,司徒南只是想查探天字一號房的秘密,對他,他還不敢妄自行動,便只好來個將計就計。
夜一深,世界便寂靜了下來,以司徒南的武功很是輕易的來到了天字一號房,因對九重天的這個幕後老闆不熟,司徒南也不敢太過莽撞,白天來查探天字一號房的時候,已清楚了林飛房間的方位,他用蘇倫生前留下來的迷迭香吹入到他的房裡,靜待二分鐘,才慢慢的潛進去。
蘇倫的醫術及研究的藥,他是非常相信及肯定的,只要在不知覺當中吸入了這個迷迭香,哪怕武功再厲害,內功再深厚,都逃不開這個藥效,完全的進入沉睡,沒有任何知覺,不到六個時辰是絕對醒不過來的。
潛進了天字一號房,司徒南第一件事就是去查探林飛,確定他是種了迷迭香,完全昏迷纔敢慢慢的繼續尋找秘室。
因爲時間充欲,所以司徒南還是進入了白天進來的密室,因爲世人都以爲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搜過的地方不會再搜,所以,他覺得林飛或許也是這麼想,所以,第一件事,他選擇了這個白天已經查探的密室。
等司徒南進入了密室,歐陽凌飛才睜開眼,嘴角微勾,看來,司徒南也不會太笨,只是很遺憾,對手是他,他就註定沒有贏的希望。
那個密室本身就是一個障眼法,司徒南無論是進入多少遍,也一樣不會有什麼收穫。
半個時辰的時候,密室門打了開來,司徒南從裡面走了出來,一無所獲的他只能選擇上來,查找其它密室。
幾個時辰過去了,司徒南幾乎把天字一號房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其它密室,及其它任何對林飛不利的證據,那些商人不擇手段,拿出來也換不來什麼,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司徒南的心就越加的急燥,如果這裡都翻找不出什麼,那想要拿回玉靈石的希望也就更加的渺茫了。
他苦心經營這麼久,難道就要毀在這裡?
外面打更的聲音突然傳了進來,四更天了,他最後環視了一下週圍,最後視線停在了歐陽凌飛睡的那張牀上,所有地方都找遍了,唯有那張牀沒有碰過。
他輕輕的走到歐陽凌飛的牀邊,看了一眼他的臉,確定沒有任何甦醒的跡象,纔開始打量牀的四周,四處尋找機關。
歐陽凌飛本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這麼過去,讓司徒南多活幾天,可偏偏司徒南找死,犯了他的禁忌,他生平最討厭的就有人碰他的東西,允許他來搜,只是不想節外生枝,但不代表他怕節外生枝,這人偏生要撞到他的搶口上,還想試圖挪動他,碰他的人都得死。
只是此刻殺了他,倒是便宜了他,沒讓他臭名昭著,只是歐陽凌飛向來不管許多,也好,給景秋心做了一個順水人情,保住司徒宇及宰相府某些無辜人的生命,等他當上了九五至尊,到時他要司徒南什麼名聲,他就是什麼名聲。
歐陽凌飛睜開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仍在他牀四周觀察的司徒南
“宰相大人,三個多小時,什麼也沒有找到,真是令本宮失望”歐陽凌飛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你沒中迷迭香?”司徒南說話的同時,已迅速的向躺在牀上的歐陽凌飛襲去。
結果,歐陽凌飛的速度更快,一眨眼已站在了司徒南一米的外的地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說道是:“當然,本想看一出跳樑小丑,但可惜,你很讓本宮失望,本想今日放你一馬,但你偏生要撞到本宮的槍口了,也就怪不得本宮了。”
“你自稱本宮,你是歐陽凌飛?”司徒南駭然。
“現在才知本宮身份,司徒南,你不覺得太遲了些嗎?”歐陽凌飛冷笑。
“皇上知道了你的身份,你以爲你還能在京混得下去,只怕九重天也完了吧”司徒南威脅道。
“本宮知你是在拖延時間,但是沒有用的,因爲你今天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活着離開九重天,本宮要人三更死,沒人可以活到四更,本宮現在要你四更死,你同樣的也活不過五更”歐陽凌飛狂妄的說道。
司徒南一聽,也不在客氣,直接出招,給自己取得先機,尋找逃跑的希望,在那一日與景秋心絕戰的時候,他是見過歐陽凌飛的武功的,即使最後一秒,他的快準狠都讓他心懼。
歐陽凌飛這一次也不再留情,既然決定讓他死,他就不可能讓他活着離開,本來還想利用他牽制皇上,可現在看來,南宮炎明顯已經不再信任他,開始懷疑他,想要除掉他,即如此,除掉也罷,沒用的棋子那就是廢棋。
司徒南以爲歐陽凌飛的武功即便是高過自己,也不會是太多,因爲當初自己畢竟不是全勝時期,本就受了傷,又中了景秋心的秘藥,所以對歐陽凌飛的那一掌毫無招架,只能從那一掌的傷勢中查探他的武功及內力。
但顯然他的估量是錯誤的,那一天他的那一掌根本沒有出全力,他根本沒有打算讓他死,而此時與他對打,才真正的拿出了自己的實力,他身手靈敏快速的讓司徒南根本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招的,招招似有形化成了無形,每一招都成功的打在自己的身上,他甚至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就被人打倒在了地上。
歐陽凌飛站着,冷笑的看着那個倒在地上口吐鮮血的司徒南說道:“司徒南,怎麼樣?本宮的話你現在可願相信了?”
“本相跟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一定要至本相於死地?”司徒南看着站在那裡高高在上君臨天下的男子,不知爲什麼,看着他的眼神,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
“無冤無仇又如何?本宮想要殺誰,可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司徒南,誰讓你今天犯到本宮的頭上來了呢,如果你今晚不來,本宮還打算讓你多活幾天呢。”歐陽凌飛聽見司徒南不僅嗤笑一聲,說道。
司徒南知道求情已無望,臨來前,帶了一顆煙霧彈,他順勢一往歐陽凌飛方向一仍,準備藉着煙霧逃走,可哪知,煙霧彈一投,準備跳窗而入的時候,一股冰冷的東西從後面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明明記得歐陽凌飛身上沒有劍,他緩慢的回頭,看到了那個持劍的女子正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眼裡帶着濃濃的厭惡與仇恨。
雖然是他從未看過的臉,可是司徒南已然清楚,面前的這個女子是誰。
“景秋心”司徒南咬牙切齒的說道。
三番四次都沒有殺死她,沒想到最後卻是死在了她的手裡,若是當初,在她掉下山崖的時候,就派人下去尋找,也許就不會有今日之禍了。
歐陽凌飛看見了景秋心,倒也不覺得奇怪,他就會知道她會來參一腳,也好,等了十幾年的仇,交由她親自解決便是,所以歐陽凌飛便隨意的坐到了另一邊觀看一齣戲。
“司徒南,別來無恙。”景秋心冷聲開口。
“你果然投靠了冷月宮,爲了報仇,你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呀,連殺人不眨眼的冷月宮都敢投靠,你爹孃在泉下可會寒心?”司徒南冷笑,已知死期將近,倒也坦然了,但不忘挑撥離間。
“司徒南,你有什麼資格說別人,難道你不是殺人不眨眼,就算冷月宮是殺人不眨眼那又如何,我們這裡誰手上沒有沾染無辜的鮮血,別說那些讓人聽了噁心的話。”景秋心眼裡滿滿的厭惡。
“蘇倫是你們殺的,他女兒也是你們劫走的是不是?”司徒南其實已經清楚了,可是死前他還是想徹底的明白。
“是”景秋心很是坦然的說道。
“你們這一次進京是爲了玉靈石而來是不是,原來本相終於知道了,冷月宮最終的目的是什麼了,歐陽凌飛,歐陽凌飛,原來是歐陽崇明的後人,哈哈哈,本相早該猜到的,早該想到的,南宮炎,很快你也會來陪我了,這就是你過河拆橋的代價”司徒南此時知道了一切,也瘋狂了。
“本相就是要死,也不會死在你們手裡”司徒南突然面目可怕猙獰,一說完,直接用內力自斷經脈,不到一秒,全身七孔流血,慢慢倒下而亡,死相要有多慘狀就有多慘狀。
景秋心收起劍,看着倒在地上死狀慘烈的司徒南,眼眶突然有些溼,糾纏了十多年的恨,這十幾年來支撐着自己活着的信念的理由,爲了報仇,那麼多的痛苦和艱難都熬過來了,如今,她終於完成了,終於報仇了。
爹,娘,青兒,慕容家族所有無辜的生命,女兒終於爲你們報仇了,你們終於可以安息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沒有誰可以拯救失去支撐信息,活着的靈魂
她頹然的跪在地上,望着窗外的天空,眼淚無聲的往下流。
歐陽凌飛走過去,站到她旁邊,把她的頭按向了自己的胸膛,讓她靠着自己,任她慢慢的哭泣,並無聲的招喚了隱在暗處的人,把司徒南的的屍體處理掉。
平生,她最討厭女人的眼淚,可是看着景秋心那臉上的淚,突然心裡很不是滋味,他一直以爲,她根本沒有眼淚,那堅強的心,比起男人還要可怕,原來,她也會流淚,原來,她的淚會這麼的讓他的心難受,讓他的心這麼的疼。
景秋心此時並沒有拒絕歐陽凌飛此時的幫助,靠着他的身子一直無聲哭泣,這十多年來,她不允許自己有任何哭泣的可能,她死命咬牙撐着,可是如今,似乎是眼淚積讚了十多年,如今怎麼止也止不住。
歐陽凌飛也沒有阻止,任她一直哭泣,任她將這十幾年來積壓下來的難過,痛苦,都一併的在他的懷裡哭出來,只有哭出來了,那些痛苦纔不會永遠積壓在心底,只有全都哭出來了,或許她纔會真正的開心起來,相信這個世界,相信自己,接受他的一切。
此時的歐陽凌飛眼裡也是深深的懊惱,如果早知司徒南死了,會讓她這麼的開心,當初說什麼也不會阻止她去報仇,而且還會幫助她,他並不是非要用司徒南這顆棋子,只是當初他貪圖方便,卻沒有想到反而增添了她那麼久不快樂的時光。
景秋心哭了很久,以至於司徒南的屍體什麼時候不見了的,她也不知道,直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哭着哭着什麼時候睡着了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司徒南死了,心裡的某根一直崩着的絃斷了,支撐着自己的信念也斷了,釋然了,也茫然了,所以,那一刻,她已然忘記了一切,忘記了自己是誰,完全已經不由自主,已經完全由自己的知覺來支配,脆弱的如同殘燭。
第二天,京城更加的風起雲涌,當朝的宰相司徒南竟然死在了城牆門口,死相慘狀到另人不敢直視,這事震驚了整個京城,整個朝野,整個京城到處人心惶惶。
南宮炎此時也突然有一種莫大的恐懼開始在心頭盤旋,司徒南的武功有多高,他不是不清楚,沒想到竟然死於城牆,聽太醫講述是死於筋脈俱斷,七孔流血而死,那是自殺的方式,其它還有不同程度的內傷,顯然是經過了一番打鬥。
誰的武功會凌駕於司徒南之上,將他打成重傷,他當時究竟面對怎樣的局勢,他寧願選擇這麼可怕的自殺死亡方式,也不願死在對方的手裡。
司徒南的狡猾,他是那麼的清楚,能活着絕對不會求死,如今司徒南一死,玉靈石顯然已經不在他身上,京城裡究竟來了一個怎樣厲害的人物,衝着玉靈石,還是司徒南,亦或是自己?
南宮炎速度的把再城外搜索的左天給傳叫了回來,司徒南一死,證明盜賊在京城,城外已然沒有可能,他越來越覺得的自己的安全受到了威脅。
除了把左天招喚回來,也把城外其它一些駐紮的兵力全部都掉回京城,守住京城,不能讓那個盜賊離開京城,玉靈石一丟失,京城已然有大事要發生,如果沒有辦法儘快找到了玉靈石及那賊人的下落,那整個京城就會陷入危機當中。
景秋心醒來的時候,發現有微微晃動的感覺,她睜開眼睛,入眼的是一個潔白豪華的車頂,很熟悉,那是她與歐陽凌飛離開冷月宮時乘坐的那輛馬車,只是爲什麼會在馬車上呢?
景秋心重新閉眼睜眼,腦子此時睡得有些模糊,所以,她不確定是不是眼睛出現幻覺了。
“你沒有看錯,你是在馬車上,不用眨眼了”歐陽凌飛的聲音突然從她的左身旁響起。
景秋心轉回頭,看向了聲音的來源處,此時才發現歐陽凌飛正椅在她旁邊,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景秋心此時才清楚的意識到,她躺在了原來歐陽凌飛躺着的軟榻上,睡在了他的軟榻,而他自己也躺在了她的旁邊,椅在了她的身側。
景秋心猛的意識到了這一點,立馬坐起來,結果一下子,有一刻短暫的暈弦,還好歐陽凌飛急時扶住了她,穩住了她的身形,有些責怪的說道:“睡了太久,動作別太猛,這樣你的身體一下子承受不住。”
“我們現在在哪?”景秋心問。
“馬車上”歐陽凌飛回答。
廢話,景秋心當然知道是在馬車上,只是他們爲什麼會在馬車上?又已經到了哪?京城的事解決了嗎?她的記憶裡,只記得司徒南死了,她的仇終於得報了,她好像有些抑制不住的在歐陽凌飛的懷裡哭了,其它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司徒南已經死了,玉靈石也已經到手了,也快破解完畢了,留在京城也就沒有必要了,所以我們自然要離開,現在正前往去目的地,我們要踏上尋寶之路了。”歐陽凌飛一語概括了所有的事情及回答她的問題,爲什麼會在馬車上的原因。
“那京城現在的局勢是怎樣,司徒南死了,南宮炎有沒有做出什麼舉動,他是怎麼處理宰相府,處理司徒南的?城門不是封鎖了嗎?怎麼能如此大膽的在這個時候冒險出來?還有,我爲什麼會昏睡得這麼死?”景秋心連連問道她的疑惑。
京城他可以來去自如,可是帶着一個昏睡的她,還有一個馬車?這些他都是怎麼做到的?
“你放心,除了司徒南死了,其它的一切也沒有發生,你想,司徒南死了,南宮炎唯一倚重的就只有左天了,所以,左天一家此時不會有任何危險,或者說這幾年內暫時南宮炎都不會去動他,這點你也可放心,南宮炎已經把左天調了回來,因爲司徒南死在了城裡,南宮炎也就懷疑,真兇在京城,所以現在左天全面接管了司徒南搜查京城的任務,所以城外很是安全,我們此次出行也沒有任何阻礙,司徒南畢竟是調查真兇而死,所以宰相府一家自不會有什麼危險。”歐陽凌飛慢慢的解釋景秋心想要知道的一切。
“至於出城門,你就更應該清楚,司徒南的手下有多少本宮的人,負責守城門的就是本宮的人,本宮想要出來還不容易。”歐陽凌飛笑笑。
“我怎麼會睡得這麼死,你是不是?”景秋心有些懷疑的問。
“是本宮點了你的睡穴,司徒南一死,你心裡壓仰了多年的重擔一下子卸下了,你心裡可能有些承受不住,所以,本宮點了你的睡穴,讓你可以安心的多睡一會,那麼歇絲底裡,本宮還是第一次見”
景秋心閉上眼睛,她也不明白當時是怎麼了?可能突然報了仇,支撐的信念消失了,只覺得好像終於可以去見九泉下家人了。
如果當時沒有歐陽凌飛,她或許會有崩潰的可能吧。
歐陽凌飛也沒有說什麼,當時她的情緒極端的不穩定,那時他就已經發覺到不對勁了,直到她昏死過去,歐陽凌飛纔開始懷疑,定是崩得太緊的弦突然間斷了,心裡一下子承受不住,進入了暈死窒息的階段,這種事情他從未遇到過,只是在書上有看到這麼一個案例,沒有想到現在卻活生生的碰到了,對象還偏偏是她。
那時他迅速的點了她身上的所有穴道,不讓她心裡或身體進行任何妥協的可能,那時他緊緊的抱着她那脆弱不堪的身體,她臉上仍舊滿臉是淚,眼睛也緊緊的閉着,臉色蒼白,沒有任何生氣,只能緊緊的貼着她,才能感受到她微弱的心跳,他心裡的慌亂和害怕是那樣的明顯,那種失去她的可怕一直就這麼揪着他心。
自身承受了多大的痛苦,解脫了就會有多可怕,因爲沒有誰可以拯救失去支撐信念,活着的靈魂。
所以,他抱着她,不斷的說着那些世間美好的事情,不斷的說着那些她父母對她的渴望,增強她活下去的信念,雖然都是編的,可是大多數的孩子童年都這樣,大同小異,如同他一樣。
沒有想到,他成功了,直到她的心跳逐漸的平穩,他一顆旋着的心才放了下來。
還好,她活下來了,還好,他沒有失去她,他點去了她的睡穴,讓她繼續的安睡,給她養足精神,他知道她醒來之後,她會忘掉這所有,今天的這種情況再也不會發生。
可是他的心裡還是心疼不已,他不明白,這十幾年來,她是如何生活的,頂着那樣可怕的強大的壓力她是如何走過來的。
爲什麼要把自己逼得這麼苦,爲什麼要讓自己這麼累,就不能爲自己活着嗎?一定要爲死去的人活着。
這件事情,歐陽凌飛永遠不會告訴她,他在心裡暗暗的發誓,以後的日子,他一定要讓她過得幸福,不會讓她承受任何的壓力。
所以,歐陽凌飛纔會急着帶她離開,讓她換一下環境,反正此時來京城的事已了,司徒南也已死,他不想她再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以後,她只需要跟着他,他會保護她,好好的呆在他的羽翼下就好了。
其實此時離成功確實不遠了,拿到了寶藏,他就會開始籌劃逼宮的事,離成功確實沒有幾步之遙了,把京城交給了風雲霜冰他四人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