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拓跋天祥護駕來遲,請皇后娘娘責罰。”
獨孤司晨緊皺眉頭,沒想到無痕的人居然找到這兒來,她此刻倒是有些擔心計劃會被發現,便深吸一口氣,說道:“拓跋將軍不必多禮,起來吧。”
“謝皇后娘娘。”
拓跋天祥站起身來,身着一襲黑衣,身後披着紅黑相間的披風,身軀修長,氣質灑脫,清秀的臉上透漏出一絲憂鬱。而溯和舒晴也察覺到了此人修爲高深,實力已至真神境界,在妖族,實力怕是僅次於妖尊無痕。
獨孤司晨問道:“你爲何會出現在此處?”
拓跋天祥回答道:“是尊上派我來保護娘娘,娘娘並將娘娘平安帶回妖都。”
獨孤司晨說道:“你怎麼找來的?”
“自然是他人告知。”
“誰?”
拓跋天祥說道:“昊辰大人。”
“三哥…”獨孤司晨瞪大雙眼,她自然是不敢相信是昊辰透漏了她的行蹤,便有些形色慌張的說道:“他…還和你說什麼了?”
拓跋天祥說道:“昊辰大人說…希望我能護娘娘周全,並助娘娘,突破半神境界,至於別的事…都和臣無關,請娘娘放心。”
獨孤司晨鬆了口氣,點點頭,看來拓跋天祥什麼都不知道。
獨孤司晨轉過身去,對溯和舒晴說道:“你們倆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溯說道:“這話應該是我問你,你不好好呆在皇宮,怎麼會跑到這種地方來試煉?無痕同意你來的?”
獨孤司晨說道:“他要是不同意,我也不可能出現在這兒,此地有我想要的東西,可以讓我功力大增,突破半神境界。”
“斷魂刀?”溯說道:“那東西真的在這個破地方?”
獨孤司晨點點頭,回答道:“的確,是三哥同我講的,斷魂刀上一位刀主死在了這兒,而他爲了防止此刀因自己的死而從此消失於世,便自願和斷魂解了契約,並將其留在這火神遺蹟之內。”
舒晴說道:“那斷魂爲何會在火冥妖聖手裡?”
獨孤司晨說道:“據說那人的死好像和這火冥妖聖有關,那人功力雖在火冥妖聖之上,但他修行木屬性功法被這裡的環境壓制,結果根本發揮不出一半的實力,最後死在火冥妖聖手裡。”
“修行木屬性功法?”舒晴說道:“那他還來做什麼?”
獨孤司晨笑道:“誰知道呢?或許就是爲了歷練吧。”
說罷,獨孤司晨看向溯,明知故問道:“你們還沒回答我,你們來這兒幹什麼?難不成是爲了試煉?”
溯說道:“自然是爲了第四考,第四考考官是火神炎冥,只要我們在此堅持一年,便可過關。”
“一年…”拓跋天祥說道:“看來,這一年之後,鬼君大人便可徹底將修羅心法與嗜血魔功融合,在也不必擔心這倆種功法衝突而遭受反噬。除此之外,您體內的暗香也會因此消散。”
“暗香會消散…”溯說道:“那…萬一哪天我體內的力量在失控了該怎麼辦?”
拓跋天祥說道:“只要您能掌控修羅心法與嗜血魔功相結合形成的新功法,並且暗香消散後您定會有更大的收穫,那樣您便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封印住那股力量。”
溯點點頭,說道:“多謝前輩教導。”
“鬼君客氣了。”
溯說道:“我本讓青鸞和火鳳替我去鳳鳴酒樓將氣經帶回來,看來已經沒必要了。”
拓跋天祥說道:“也不能這麼說,您若是得了氣經,或許對您之後的修行有更大的好處。”
獨孤司晨暗自嘆了口氣,偷偷皺着眉頭,她本想趁這個時候告訴溯自己的計劃,並想得到溯的幫助,可拓跋天祥這時候突然出現,使獨孤司晨的計劃落了空。
而拓跋天祥看了一眼獨孤司晨,他自然察覺到了獨孤司晨的變化,而獨孤司晨還不知,拓跋天祥是來幫自己的。拓跋天祥微微一笑,眼神裡既然流露出一絲寵溺,他對獨孤司晨說道:“如今那火冥妖聖已死,不知皇后娘娘有何打算?”
獨孤司晨說道:“自然是要收服斷魂,並利用此地氣候,想盡一切辦法,突破至半神境界。”
拓跋天祥說道:“那您是要臣同您進去爲您護法,還是要臣在這洞外等候?”
獨孤司晨見有轉機,便對拓跋天祥說道:“你在外面等本宮就好。”
“可臣不同娘娘前去,又有誰來護娘娘周全?”
溯說道:“前輩放心,有本君在此,自然能互司晨姐周全。”
拓跋天祥點點頭,笑着說道:“那就有勞鬼君了。”
……
“師姐,”在火冥妖聖的洞府內,舒晴對獨孤司晨說道:“看見那位拓跋前輩,你看起來好像不太開心。”
獨孤司晨嘆了口氣,說道:“不是不開心…只是有些事絕不能讓他知道。”
“怎麼了?”
獨孤司晨看了一眼溯,說道:“阿溯,我…我可能…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
溯疑惑的問道:“什麼事?”
獨孤司晨深吸一口氣,說道:“我…要殺了無痕!”
“什麼?”
溯和舒晴瞪大雙眼,看着眼前這個與他們坦露心聲的女人,殺六界共主,這是何等的罪名啊。
舒晴說道:“師姐,先不說能不能成功…就算是成功了,這殺害六界共主的大罪…怕是還會牽連龍神教啊。”
溯聽到後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他想想自己,如今的鬼君之位也是這麼得來的,便說道:“若是成功了,便沒什麼罪可言。不過…你爲何要對無痕出手?”
獨孤司晨聲音微微顫抖,向溯道出了自己多年的心酸,從她踏入妖族皇室的那天起,她就宛如籠中鳥一般,永遠的被鎖住了,在加上孩子的死,她更不能繼續忍耐下去了,她必須要反抗,否則最後早晚會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場。
舒晴嘆了口氣,她自然同情獨孤司晨,但她又看了一眼身旁的溯,他們同爲六界共主,會不會自己的未來也會淪落到和獨孤司晨同樣的下場。
溯拍了拍獨孤司晨的肩膀,獨孤司晨嫁的早,但他們也會有書信聯繫,在那些信裡,她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當年獨孤司晨在龍神教地位卑微,她自然備受冷眼,而如今更是承受了喪子之痛,溯和她手足情深,自然不會做事不管。
溯說道:“放心,不管你想怎麼做,我都會幫你。不過此時阿離知道嗎?”
獨孤司晨擦了擦眼淚,點點頭,說道:“自然。”
溯說道:“光靠我們,怕是不夠…”
獨孤司晨說道:“放心,蝕骨女尊是我的人。而且在你們第八考的時候,會和無痕有一場戰鬥,需要你們倆聯手在他手下堅持倆個時辰。那場考覈,說到底就是請你幫我們探測一下無痕的實力。”
溯點點頭,說道:“說實話,你今天說的這些真是嚇壞我了。不過,我一定不會坐視不理,至少不能在讓你在妖都備受冷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