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閃着五彩光芒的巨大的宮殿,門前是兩座高約十米的青色石獅,石獅咧嘴齜牙,充滿着無限的氣勢,好似要將肆意靠近的人或獸,撕咬粉脆一般。
張凌霄三人經過四個小時的路程,終於來到了姬家不遠處,不過他們沒有擅自進入姬家,而是躲在遠處的樹林裡,默默關注着姬家。
雖然距離還遠,但也被姬家建築,這種蘊含無邊的氣勢給驚住了,一時之間沒能找出進入姬家的好辦法。
僅僅是一個建築就擁有如此威勢,若是整個姬家呢?儘管張凌霄在來之前,對四大隱士家族已經有了很高的估量,不過,來到了這裡後,才發現自己的估量還是太保守了。
“姬生和姬春還沒有還沒有回來嗎?”一個劍眉長髮,身體挺拔的男子,一隻腳踏在硃紅色的大椅上,一隻手擱在膝蓋上,盡顯他的霸氣,沉聲道。
“是的,少爺,他們會不會出了什麼事?”下面銀色身穿袍子,腰帶闊刀的男子,恭敬道。
稱之爲少爺的男子皺了皺眉,道:“姬春和姬生都是武師級以上的武者,對付一個武師級不到的婦女應該沒有什麼問題。”頓了頓又道,“不過,爲了以防萬一,還是要派更厲害一點的人出去看看才行,畢竟此事太過重要。”
“是!不過,四大家族早便有條約,武師級以上的武者是不能從這裡出去的,上次讓姬生和姬春兩人出去,便是大長老費了很大的勁,現在若是想讓更厲害的人出去,恐怕很難,尤其是大長老現在正在閉關中。”
少爺眉頭一鎖,將腳從大椅上放了下來,左右踱步,自言自語道:“從隔世山出去除非達到武帝級,而武帝級也就是爺爺一人達到,顯然這條路是走不通的。”
“你讓姬長秋去管村!”少爺咬了咬牙,好似做出了什麼決定。
“姬長秋?他好像是武師巔峰的武者啊?他怎麼才能去管村呢?難道要闖隔世山?隔世山就是武靈級的強者,進去了也肯定是屍骨無存啊!”闊刀男子疑惑道。
“哼!你忘了還有一個方法能出隱士世界?今年的管理家族是東方家吧?讓姬長秋拿我的青龍神刀過去,東方家定會大開方便之門!”少爺一陣肉痛道。
闊刀男子臉上也是驚訝異常,不禁微微擡頭在少爺臉上停留了幾秒,見少爺沒有反悔,知道他是鐵了心了,這才道:“是!姬長秋定會完成少爺的任務!”
“恩!”少爺滿意的點了點頭,便示意闊刀男子下去。
待闊刀男子走後,少爺眼中兇光四射,近乎癲狂的大笑起來。
“姬洪?哼!既然你喜歡姬若塵,那便讓你們在地府結爲夫婦吧!誰也不能阻止我姬雄飛成爲姬家之主!哈哈哈......”
笑聲雖然很大,在屋內來回盪漾,但詭異的是經過門外的人卻好似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仍舊平定的走了過去,顯然這間屋子,早就佈置了某種陣法,聲音是不能傳出去半分的。
“有人出來了!”張凌霄躲在大樹後面,低聲對百通琴和婷婷道。
姬長秋肩上扛着長約兩米的巨刀——正是青龍神刀!刀柄上雕刻着一條青色巨龍,巨龍張牙舞爪,咧嘴舞足,血紅色的雙眼精光不停閃爍,好似巨龍要從刀柄上飛出來一般,讓人看上去驚駭不已。
即便姬長秋修爲已經到了武師巔峰,雙臂力量已過數千斤,但此刻抱着巨刀,額頭上滲出了絲絲汗水,由此,青龍神刀重量可見一斑。
張凌霄看着向東方而去的姬長秋,並沒有動作,而是在原地等了片刻後,這才動手,悄聲向姬長秋追去。
一路上,張凌霄三人一直都和姬長秋保持着一段距離,直到跟蹤了一個多小時後,三人才將距離縮短。
“嗯?”姬長秋突然停下了腳步,沉聲道,“什麼人鬼鬼祟祟?還不快快現身!”
“譁!”
張凌霄一躍而上,瞬間便出現在了姬長秋的面前,二女緊跟其後。一路上的跟蹤,張凌霄早已悄然用靈識查看了姬長秋的修爲,姬長秋雖然修爲高至武師巔峰,卻根本就沒有注意周圍的異常,大神經的向前趕路。
其實這也不是他大神經,主要是姬長秋現在所在的地方是隱士世界,這裡的人都是四大隱士家族的人,一般來說都不會起大的紛爭,畢竟大家走知道對方都不是好惹的對象。也就沒有人做這種用靈識查看人的得罪的事。
當然還有就是張凌霄的靈識太強,經過與百通琴和婷婷的結合後,張凌霄發現不僅修爲提升了,靈識也隨之增長了不少,現在張凌霄的靈識可以說在武靈級裡,那也是頂尖的。
擁有這等強大的靈識,在張凌霄的小心查看下,哪有不將姬長秋不看透徹的道理?若是換一個武鬥後期的人來,即便是再小心,那也定會被姬長秋察覺。
至於現在行蹤被姬長秋髮現,那是張凌霄故意所爲。既然知道了姬長秋的修爲,而現在又距離姬家甚遠,自然是打探姬家內部情況的最好時刻了。
於是張凌霄還有二女便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
姬長秋先是將目光看向了張凌霄,眉頭微微一皺,顯然是看不出張凌霄確切的修爲,感到了一絲麻煩,繼而將目光從百通琴身上一晃而過,最終定在了婷婷身上。
婷婷身上一股若有若無的強大氣息,讓姬長秋感到一種發自內心的戰慄,這種感覺他從師傅姬水渠身上感受到過,雖然沒有師傅那樣強烈,但姬長秋知道不會錯,就是那種感覺,這個女子是武靈級的高手!
確定了這點後,姬長秋長長吸了口氣,對面前的三人再也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了。畢竟武靈級的武者,即便是武靈前期,那在四大隱士家族,也是不多的。尤其是面前這幾人,面向看起來還如此的年輕。
可奇怪的是,如此年輕便有這等修爲的人,定然被自己所知啊。難道,這幾人一直被哪個家族雪藏着,今日纔出來透氣,正好被自己撞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