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克里裡起身,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然後迎着陽光灑落的地方,大步離開了這裡。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因爲從哪一天之後,再也沒有人見過沃克里裡出現。不過雖然他人離開了,但是走之前卻給王后和緋戈雅雅留下了治病良方。
等到他們發覺沃克里裡失蹤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他了。沒有人知道沃克里裡這個大醫師去哪裡了,他們以爲大醫師是去了深山採藥,誰曾想,他離開後竟然再也沒有回來過。
一月轉眼即逝,昏迷不醒的人也已經將要甦醒,而王后絲羽馨馨的身體也恢復的不錯。只是絲羽馨馨一直惦記着優菲的下落,卻始終沒有什麼消息傳來。因爲這一個月緋戈雅雅公主都在照顧那個神秘人,所以也很少去鳳祥殿。王后不待見她,她是可以看的出來的。
你不待見我,我還不待見你呢。要不是爲了討好父王,她才懶得去踏那個女人的殿門。這一天,她跟往常一樣,去偏殿看那個男子,正在想着怎麼還沒醒的時候。就聽度儀來稟告她,說那個神秘男子已經甦醒了。
緋戈雅雅公主聽到這個消息,心裡涌出一陣狂喜,她這一個月的等待和付出,彷彿是看到了回報。緋戈雅雅公主整理了自己的妝容,便趕去了偏殿。一個月的等待,如今不知道會有什麼收穫。反正緋戈雅雅公主看着陽光灑落在那個男子完美的臉龐上的時候,自己都被自己感動哭了。
她淚落無聲,卻覺得心裡被什麼填滿了。只是這世界上很多故事都是隻感動自己,而不能感動別人的。你以爲你已經付出了很多的時候,卻發現別人對你不屑一顧,在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你。
“你終於醒了。”緋戈雅雅公主哭着說道,只是她臉上的歡喜卻掩蓋不住。喜極而泣,現在多麼讓人激動的時刻啊!
“嗯。你是誰?”朗止水剛剛甦醒,還不太適應這陽光,於是微微眯了眯眼。有些沙啞的問了這麼一句話,心裡卻是在想着他怎麼會在這裡?
“我叫緋戈雅雅,這裡是閩國,我是這裡的公主,是我外出的時候,看到你躺在地上,於是就救了你。”緋戈雅雅公主微笑的說道。
“多謝。”朗止水神色冰冷的說道。
他纔不管這裡是什麼閩國不閩國的,他現在要趕快離開這裡。他跟蘇嫣然撕破臉了,所以兩人大打出手,只是不知道自己竟然來了這裡。楚儀歡那個蠢丫頭,估計現在還在什麼地方傷心吧。朗止水握了握拳頭,感受着身體又充滿那神秘的力量,他眉頭一皺。心裡卻在暗道:真不知道這神秘力量,到底是福還是禍。
朗止水掀開被子站了起來,身上的衣物完好。他大步就朝外走去,只是他剛出了門口,便被緋戈雅雅的聲音給喊住了。
“你要去哪裡?”緋戈雅雅公主一看到朗止水剛甦醒就要離開,急急的問道。
“離開這裡。”朗止水神色冰冷的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朗止水彷彿是想起來了,這個什麼公主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吧。既然如此,他就把一件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的神器丟給緋戈雅雅了。一件神器,救他一命,這筆交易不虧。
“這是什麼?”緋戈雅雅慌忙接過朗止水拋過來的東西。
“謝禮。”朗止水停下來了腳步,微微一笑道。
緋戈雅雅公主看着朗止水那冰雪初融的模樣,癡癡的笑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帥的人呢,真的迷死人不償命啊!就在緋戈雅雅公主犯花癡的時候,朗止水皺了皺眉,然後轉身就要離開了。
緋戈雅雅公主又喊住了他,“你叫什麼名字?你要去哪裡,我派人送你走吧。”
朗止水聽了緋戈雅雅的話,沒有轉身淡淡的回答道:“不用了,我自己離開就可以了。”
“你的名字呢?”緋戈雅雅公主彷彿有些較真,非要知道這個男子的名字。
“朗止水。”朗止水神色有些不耐煩,但是並沒有說出來。
至於緋戈雅雅,她一早就打算着要嫁給朗止水,當然不會那麼輕易的離開了。她剛纔說派人送他離開,只不過是個幌子,爲了搏好感度罷了。
“朗止水,你身體還沒恢復,你還不能離開。”緋戈雅雅一副爲了朗止水好的模樣。
如果朗止水走了,那她一個月的心血不就白費了嗎?可是朗止水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緋戈雅雅公主心裡沒有底。她很少遇到不怕她,不巴結她的人。朗止水也是有這個資本,只是不知道是故作矜持還是真的不屑一顧。
“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就不牢公主費心了。多謝你這段時間照顧我,那件小小的謝禮不成敬意,還望收下,後會有期。”朗止水神色冰冷的說完,便要離開了。
“謝禮,我不要!”緋戈雅雅公主聽了朗止水的話,有些賭氣的說道。如果因爲這個謝禮而讓朗止水覺得可以感謝她一個月以來的照顧,他們從此兩清,她纔不要呢!人家一個月的心思,哪能這麼容易就被收買啊!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一個女子慌慌忙忙的走了進來。“公主,王后那邊出了問題,說是病發了,陛下說要你去一趟。只是現在沃克里裡醫師失蹤了,全國上下已經沒有能夠醫治王后疾病的人了,真是讓人心疼。”
“嗯,我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去看母后。”緋戈雅雅公主被打斷了,雖然有些不悅,可是沒辦法,這事既然已經讓她知道了,她也不能假裝不知道,連最後一面也不去看她。畢竟是她母后,怎麼說面子上也要過得去。
“我略知醫術,不如我隨公主一起去一趟吧。”朗止水這個時候突然轉身說道。
既然不要謝禮,他也不能一直欠着人家,剛好人家的母后生了病,無人可醫,他如果能醫治也算是報了救命之恩,從此兩不相欠。只是當他轉身以後,看到那個跟楚儀歡有七八分相似的面容時,他再也沒有了剛纔的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