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蹬蹬退後三步,但是卻未倒下,看着張揚手中的干將劍,臉色一變,隨即再次浮現猙獰,玉臂一揮,直接對四隻腐屍下令:“上!給本宮殺了他,本宮要用他之鮮血,血祭吾兒!”
“咯咯咯~”
四隻腐屍空洞的眼眶中紅芒一閃,躍入血池,直撲蕭奇,伴隨着血水嘩啦的聲音,伸出了那佈滿取出的腐爛雙手狠狠抓去。 {首發}
“好大的口氣,血祭你兒?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血祭我!”張揚此時將所有的恐懼都拋之腦後,腦袋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死他們!殺了這羣所謂的鬼怪。
只見他手中干將劍連連揮斬,劍芒所指碎金裂石,一隻腐屍怪叫着衝了上來,只是瞬間便被幹將劍斬下腦袋,一股黑色的惡臭液體從其脖間噴涌而出,還帶有許多泛黃的蛆蟲。
一腳將這隻沒有了行動能力的腐屍踹開,張揚明瞭干將劍對這種陰靈有奇效,當下也不客氣,趁着腐屍撲來之際,連斬三劍,直接斷絕了剩下三隻腐屍的行動能力,隨後將目光落在了李芸身上:“現在該你了!”
李芸面露驚恐,沒有想到張揚手中的干將劍竟然如此犀利,四隻被陰物腐蝕的腐屍竟然不是其一合之敵,當下面露驚恐,死死的護住了石桌上的冰棺,毫不讓步。
從血池中走上岸,張揚跟個血人似的,全身猩紅,只是他毫不在意,無數鮮血從他的髮梢滴落,染紅地面整個石室裡充滿了一股讓人作嘔的血腥氣息。只見他將手中干將劍一指,劍尖距離李芸的胸口只有毫釐的距離。他強行的壓制住了心中的憤怒,雙眼逼視李芸的眼睛,道:“你是誰!他是誰!爲什麼要害我,爲什麼要害她!”
“咯咯咯~”
對於張揚的逼問,李芸忽然嬌笑起來,若不是張揚深知此時的‘她’已不是她,說不定便會上前一個擁抱,然後擁吻一翻。但是因爲他知道‘她’不是她,所以此時對於她的嬌笑也根本就無動於衷。
“賤民!”李芸臉色一正,冷哼一聲,道:“你還沒資格知道本宮是誰,更不配知道吾兒是誰!今天你休想傷吾兒分毫,否則我就要她徹底死去!”
“不說?”張揚冷笑,右臂使力,干將劍再進一分,劍尖直接刺破了李芸的嫩滑的胸肉,一絲鮮血從傷口溢出。
對於張揚來說,李芸很重要,但是他不會允許有人利用她的身體而大做文章,更不會允許有人褻瀆她的身體以及靈魂,此時的這‘李芸’便犯了他的忌諱,更何況,他很不喜歡被威脅。
“大膽!”李芸尖叫起來,面露猙獰,雙眼翻白,七竅再次溢出鮮血,顯然是察覺到了干將劍可以真的傷害到自己。
隨着李芸的這聲尖叫,張揚瞬間感覺自己被一股陰森的氣息所籠罩,全身再次有了那種被鬼壓身的感覺,頓時眼睛一瞪,手中干將劍再次深入了一分,使得李芸驚恐尖叫,悽慘恐怖的聲音在石室裡來回迴盪。
“你到底說不說!最後一次機會!”張揚聽得頭疼,不禁怒喝一聲,李芸瞬間不再尖叫了。
李芸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胸前的兩隻白兔一陣跳動,幽幽的嘆了一口,道:“冤家!都不知道憐香惜玉!”直到此時,她還在利用李芸的身體擺弄風騷,雖然身體是很**的,但是奈何其靈魂不是本人。
“說!”張揚不忍再看下去了,石室太過寒冷,張揚害怕李芸的身體因此而凍壞!
見張揚發火,李芸也知道不能再玩下去了,只是憐惜的看了身後的冰棺一眼,幽幽的述說了一段令人驚駭的故事!
她名叫胡姬,乃是兩千多前的人物,當時天下剛剛統一不久,始皇坐鎮咸陽,受八方來朝,而她便是被胡國作爲禮物送給始皇帝的一個悲慘女人。
始皇寵幸她不過數月而已,而後她便被遺忘,在宮中也飽受折磨,但是幸運的是,她生下了一個兒子,一個深受始皇帝喜歡的兒子胡亥!但也正是因爲這個胡亥,她纔會被人暗殺死去。
胡姬死的早,在胡亥尚且年幼的時候便被宮中妃子暗中毒殺而亡,但是她心繫胡亥,雖被埋於地下,當怨氣不散,形成陰靈,一直伴隨在胡亥左右,見其成長,也怒其不爭,更是憤恨趙高奸賊的險惡用心。
但是皇宮有着始皇帝的霸絕皇氣鎮壓,她本身便被剋制,根本就無法做出附體之事,而且趙高雖然乃是閹賊,但是其久居高位,養成了一種橫眉天下的氣勢,一般陰靈也無法近身。
所以她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兒子胡亥在咸陽被圍之後,在趙高等人的逼迫下自刎。
後來胡亥的屍首被運出咸陽城後,她便趁夜附身護送胡亥屍首的管事身上,一翻周折之下將胡亥的屍首存放於冰棺之中,來到了蜀山,想要藉由不死藥所留下的一絲氣息來複活胡亥。
但是胡亥已死許久,靈魂消散,不死藥說遺留下的那一絲氣息根本就無法將之復活,而不死藥更是渺無蹤跡,但是她在雪峰遊蕩之際,無意間獲得了戰國時期遺留下來的一卷竹簡,上面便是一則讓人再生的秘術。
這則秘術需要施術者本身與祭品****,然後在祭品昇仙之際取下祭品的鮮活的心臟,用之來複活死者!但是這些年來來到雪峰的人雖多,但是卻鮮有女性,沒有女性便無法****,那麼也無法完成祭祀還魂之術。
張揚又問起了二十五年前的事情。
但是胡姬告之二十五年前她並未出去,那時雪峰之中的凶煞之物不知爲何被激怒了,竟然從墳墓裡走出,也正是因爲忌憚那凶煞之物,所以她沒敢出去,自然不知那時外面所發生的事情。
“那你現在是否可以離開她的身體了呢?胡姬!”雖然沒有從胡姬口中得到關於母親的消息,但是張揚並未失望,或者可以說是根本就沒有抱希望。
“不行!”胡姬臉色一變,毫不猶豫的拒絕,她還想着靠這具身體來複活胡亥呢,怎麼可能就如此輕易的就放棄掉?
可是這件事對於張揚來說是沒有餘地的,也就是說,他寧願就地殺死李芸也不會讓李芸被胡姬褻瀆。胡姬已經存在了兩千多年的冤魂,其心腸惡毒的程度令人髮指,絕對是一個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鬼魂。
“嗤!”
張揚沒有多說,干將劍再入李芸胸肉一指節的深度,胡姬驚叫,一股無形物質的殺意瞬間透過李芸的血脈直達她的魂魄,使得她不得不退離李芸的身體。
干將劍雖然可以作爲邪毒之物的庇護所,但是又對陰邪之物具有剋制效果,這是一種非常茅盾的能力,或許當年干將鑄劍之時,也添加了妻子爲此而亡的怨念,從而導致干將劍的特殊吧。
“我和你沒完!”張揚感覺到了一股陰風從李芸的身體上鑽出,在空中一陣盤旋,一股陰冷而又帶着無比沉重的怨氣的聲音傳入他的腦海。
但是他並未如何在意,而是一把抱住了身體一軟,即將倒在地上的李芸,爲其穿上了衣物,隨後揹着她離開了石室。
他剛剛走出石室,石室內的慘綠色燈焰便猛地一跳,隨即熄滅,一股陰風焦急的盤旋在石室中卻不敢離開半步,似乎知道了有什麼甦醒出世了一般,讓她尤爲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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