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0章 斑斕舊事
要完……
我心中哀嚎一聲。
雖說，她從未把我當男人看，我也從沒有把她當女人看，每次來真武祠，這女人都會死皮賴臉的和我擠在一個屋子裡，甚至在我刷手機偶爾觀摩一些小姐姐的時候，她還能津津有味的和我湊在一起評頭論足一番，什麼虎狼之詞都能冒出來……
但，這僅僅是說別人，說她可不行。
對此，老白再清楚不過。
此事到現在我都記憶猶新，大抵是因爲湊在一起混不吝的話題說得多了，老白就有點放飛自我，在開玩笑時冒犯了青竹，至於是何等的玩笑，自不必多說，老白嘛，除了照着下三路招呼，也沒有別的路數了。
當時青竹倒是什麼都沒說，只是笑了笑而已，但第二天一大清早，老白臉色奇差的從屋子裡出來，面色發白，頂着兩個巨大的黑眼圈，就像是被女鬼吸乾了陽氣似得，搞得我們十分奇怪，連番追問，老白都是沉默不語，只不過偶爾會看着天空發呆，眼神麻木空洞，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他就像是幡然醒悟了似得，每日青燈黃卷，刻苦鑽研經文，或修行習武，忙的不可開交，再沒有去澡堂子裡資助那些生活困難的小姐姐們……
或許時間過的足夠久，老白受到的精神創傷漸漸癒合，他才終於說起了自己的悲慘遭遇。
他說，那一夜他做了個美夢，說到這裡，他猶豫了一下，說也可能不是美夢，畢竟太真實了。
夢中，有一位極其美麗的小姐姐，大抵就是冰肌玉骨、傾國傾城那種，與他郎情妾意，二人天雷地火，一發不可收拾，正當銷魂之際，老白定睛一看，身上的麗人竟然變成個模樣恐怖的醜八怪，登時將他嚇醒。
鷂子哥一聽，嗤笑一聲說老白矯情，才吃了幾天飽飯啊，忘了自己以前啥樣了？別人怕又老又醜，你還怕？那黑苗土司不就是這個型號嘛，你不也照樣你儂我儂嘛！
老白說，這不一樣。
張歆雅好奇，問到底什麼地方不一樣，難道這個醜八怪真的到了驚世駭俗的地步，堪稱大恐怖？
老白說，比大恐怖還要大恐怖。
我好奇問，到底是怎樣的大恐怖？
老白又沉默了，過了很久才幽幽說了一句——是他太奶!
雖說沒有任何證據顯示是青竹動手，但有時候確認是不是一個人乾的，根本不需要證據！
基於此，我們大抵知道青竹最厭惡什麼了。
毫無疑問，此刻我就犯了這個忌諱，黃磕嘮到了青竹身上，不是取死之道是什麼？一時間面色發白，目光四下逡巡，試圖轉移話題，而後慢慢的消解掉這份仇怨。
很快，我的目光鎖定了不遠處的小水潭。
地下析出的海量醴泉還在，但是，那醴泉中的極寒之氣卻不見了，上面水汽繚繞，寒潭已經成了溫泉。
水下一片混沌，只見有紅光沉澱在下面，至於紅光中的情況，卻無法窺視，就連精氣神都無法感知，只能察覺到裡面有磅礴的生命精氣在涌動。
“斑斕她沒事兒吧？”
我遲疑着詢問。
壓抑的氣息忽然散去，剛剛還陰沉着臉的青竹“嗤”的一聲笑道：“很低端的轉移話題，斑斕有沒有事你難道還能不清楚？
方纔它痛飲醴泉，隨即化鳳沖天，這種蛻變你看在眼裡，你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它終於開始復甦了，又怎麼會有事情呢？”
青竹眨巴着眼睛看着我，揶揄道：“所以，你嘴巴這麼賤，就是張歆雅他們說的後遺症了？”
話題又回來了……
我苦着臉道：“對，這就是施展生死印的後遺症，所以我不是有意冒犯你，你也別衝着我下黑手，我可不想晚上睡覺的時候夢見我太奶！”
青竹抿嘴無聲笑了笑，信步超小水潭走去，邊走邊說道：“到底是後遺症呢？還是放飛自我呢？
我在真武祠可有兩天了，張歆雅他們一直認爲，你配得上現在這個模樣，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本性而已，你的骨子裡就是個總會把別人往壞處想的壞種……”
“這不可能！”
我堅定的搖頭：“這就是他們的惡意中傷，最近這段時間我師父閉關，他們幾個吃了大虧，這是在報復我，在給我下套，就是希望我忽然嘴賤惹毛你，讓你認爲這是我的本性使然，然後好整我！”
“有道理！”
青竹點頭，但看那副表情，應付的意思不加掩飾。
說話的工夫，她已經走到了水潭邊，並且在此盤坐下來。
我立刻在她身邊坐下。
靠近水潭，才發現這裡感受不到絲毫醴泉的寒氣，反而陣陣熱浪撲面而來。
“所以，斑斕需要醴泉，就是因爲它的力量過於熾熱狂暴，需要醴泉壓制，爲它保駕護航？”
我問出了心底盤桓已久的猜測。
“是這樣的。
如果沒有醴泉，它的靈魂會被重創，繼而意識泯滅，也就是它目前這個人格會消散，等力量穩定下來、並且與她的肉身契合後，靈魂中會滋養出新的意識和人格，但那時候誕生的是怎樣的人格，很難保證。
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有關於它，就算是女帝都不是完全瞭解。
當初，女帝帶回了梧桐和練實，曾試圖讓它復甦，結果發生了目前這一幕，只不過當時沒有醴泉，結果就是，它的意識被泯滅了，但是靈魂沒有消散，過了很多年，曾經出現過一道新的意識，但是……
那個人格很惡劣，邪惡又極端，嗜吃人的內臟……
女帝不得已，只能將它重創，泯滅了那道意識，然後才誕生了它現在這道意識。
至此之後，我們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說白了，它的這份力量本無善惡立場，有立場的僅僅是它的意識，似它這種天生天養的生靈太神秘了，沒有人真正的瞭解它們，貿然去做一些事情，不如不做，萬一弄出個敵視我們的意識作爲主導，那就得不償失了……
說實話，如果不是顧忌這些的話，斑斕恢復的或許會比現在更好一些。”
也不知是不是認可了我目前的實力，青竹已經願意和我吐露一些隱秘事情了。
我看了眼幾乎沸騰的醴泉，有些擔憂的問道：“這些醴泉……真的能壓制住它的力量嗎？”
青竹沉默了一下，輕嘆道：“聽天由命吧！”
……
（第二更，太困了，今天完成個基礎更哈，不加更了，睡覺去，大家晚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