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這個雜役怎麼回事,剛來的麼,一點規矩都不懂?”所有人無不緊掩口鼻,趙之敬後面的一人,指着曾子賢怒吼道。
聽到那人如此說話,華彩衣跟飛羽堂的新弟子全部面面相覷,揶揄的看向曾子賢,尤其是華彩衣,不知爲何,竟然起了濃濃的八卦之心,心中很是期待,被人看成雜役,接下來,曾子賢會如何做。
其實也不怪趙之敬後面的弟子,誰都知道華彩衣的飛羽堂是剛剛成立,那麼除了華彩衣,應該全部都是新弟子纔是,既然是新弟子,年齡一定不會很大,可再看曾子賢,怎麼都有二十多歲,而且還拿着掃把打掃院落,不是雜役還是什麼。
終於,曾子賢停下了動作,撇了剛纔說話的那弟子一眼,看其年齡,已經有十六七了,顯然不是新弟子。
“咦,這位小兄弟,真是火眼金睛啊。一般人看到我,都還以爲是宗門弟子呢,結果兄弟一眼就瞧出我的真實身份了。”曾子賢一臉敬佩的表情,讓那名弟子不禁的得意起來,可隨機,別說是他,就連趙之敬臉色都變得不好看了。
“我就是雜役,專門清掃垃圾的。垃圾啊,快點滾吧。”曾子賢說着,手中的掃把,直接朝趙之敬一方人橫掃了過去。
這一語雙關罵人的話,是傻子都聽的出來,趙之敬看到朝自己橫掃過來的掃把,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哼,找死。”話一處口,一直攏在袖袍中的右手如閃電般抓出。
五指中虛力化作鋒利的氣勁,將來襲的掃把攪成了碎片,這還沒有罷休,直接朝曾子賢面門罩來。
“放肆。”一聲厲喝,眼看曾子賢萬分危急,華彩衣還如何能無動於衷,軟綿綿的一掌護在了曾子賢的面前。
爪掌相接,兩人各自後退了半步。雖然兩人都沒有用全力,但華彩衣畢竟是偷襲,可在這種情況下,依然是平分秋色的結局,顯然,在修爲上,那趙之敬要比華彩衣高上一籌了。
“華師妹,你這是何故?”趙之敬沒想到,華彩衣竟然爲了一個雜役,向自己出手,臉色更不好看。
“我還想問你呢,作爲一名長老,竟然向新弟子暗下殺手,難道就不顧惜一下你的身份麼?”華彩衣義正言辭道。
“新弟子?就他?”趙之敬顯然並不相信,語氣輕蔑,“莫不是華師妹養的小白臉吧?”
這話一出口,哪怕華彩衣脾氣再好,又如何能忍。
“姓趙的,你最好管好那張臭嘴。不要以爲你父親是內堂的長老,在外堂就肆無忌憚,別人或許敬你,但我可不怕。”
“嘖嘖,華師妹好大的脾氣,莫不是被我猜中了?宗門一向自詡冰清玉潔的華大美女,難道真的不堪歲月的孤獨,動了凡心?不過,你這品味也忒差了吧,竟然找一個平凡人,不如將這小白臉踢了,讓爲兄好好滿足你怎樣?”此時的趙之敬哪裡還有剛來時的溫文爾雅,撕掉了面具後,露出的是一張惹人憎惡的醜陋嘴臉。
此時,是人都看的出來,這趙之敬此來,絕非好事,反而是故意找茬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華彩衣跟趙之敬的身上,反而忽視了作爲始作俑者的當事人——曾子賢。
而曾子賢呢?
這貨竟然像沒他什麼事一般,滿臉燃起熊熊八卦之火,正滿心期待的看戲呢。
“鏘。”華彩衣表情陰晴不定,怒極之下,直接拔出了腰間的長劍。
“咦,華師妹是想切磋一下麼?”趙之敬露出陰謀得逞的笑意。
“趙之敬,你欺人太甚。”華彩衣恨聲道。
“哼,華彩衣,你也別把自己那麼當回事,別人因爲你長得漂亮,都讓你三分,但在我看來,你不過就是一隻好看的花瓶而已。以前,給你三分顏色,你就不識擡舉。在司徒驚海的庇佑下,我不能如何你,不過現在,你既然出來另立門戶,我倒想看看司徒驚海還有什麼權利維護你。”趙之敬說變臉就變臉,手中一晃,一柄藍色的斬馬刀閃現。
兩人還沒有戰鬥,凌厲的氣勁已經在空中對撞,雙方弟子立即感同身受,不約而同的向後退去,不過也有一個例外,那就是曾子賢。
“哎,兩位,能否讓我做個仲裁?”曾子賢的無恥當真是不分地點時間,這個時候竟然蹦了出來。
“滾,廢物。”趙之敬陰狠的瞪去。
“走開,不要礙手礙腳。”華彩衣也沒有好臉色。
“喂,你們不用這樣吧,我可是好心啊。”曾子賢一臉的委屈。
“好心?哼,我讓你徹底的死心。”趙之敬對曾子賢厭惡到了極點。
其實今天來,他根本就沒想跟華彩衣撕破臉,以前兩人同爲弟子的時候,就是一對被宗門一致看好的金童玉女,兩人的天賦自然是不用說的。只不過這華彩衣,外表看上去落落大方,但內心卻是高傲的緊,根本就視趙之敬的追求爲無物,這讓一向自恃清高的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後來,趙之敬在父親的幫助下,率先突破進宗虛境巔峰,比華彩衣整整早了三年的時間,正式脫離了弟子的行列,入主天織堂。原本以爲憑藉長老的身份,華彩衣還不乖乖的投懷送抱,誰知她依然如故,對其不冷不熱。幾次想要憑藉長老的身份,逼迫其就範都被道語堂堂主司徒驚天給攪和了。
現在,終於等到了最好的時機,可卻看到,華彩衣竟然爲了一個沒有任何修爲的廢物向自己出手,心中的那份嫉恨,幾乎是一瞬間就沖垮了他的理智,纔有了上面的那些言論。
此時更是看到那不知死活的傢伙,這個時候竟然還不知進退,心中暴怒之下,手中長刀,直向其腦殼砍去。
“趙之敬,爾敢。”華彩衣大駭,實在沒想到,趙之敬以一堂堂主之身份,竟然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新弟子出手,而且還卑鄙的偷襲,一聲暴露,可事出突然,想要阻止,已經不及。
曾子賢心中也是驚駭莫名,趙之敬的無恥卑鄙,他剛纔就有了猜測,可怎麼也沒想到竟然卑鄙無恥到如此的境界。
眨眼的功夫,長刀已經臨頭,那凜冽的刀罡刺激的他整張臉極爲疼痛。眼看下一個瞬間,自己或許就身首異處,幾乎條件反射的,曾子賢自己都莫名其妙的身體猛然一轉,在外人看來,以一記極爲玄妙的移動,竟然堪堪的躲避了過去。
“哇,殺人啦,救命啊。美女師父,快點救命啊。”曾子賢甚爲狼狽在地上打滾,翻身一撲,竟然一把抱住了華彩衣的大腿,或許是感覺到觸感不錯,那雙罪惡豬蹄,還不由在上面揉捏了一把。
“你、你放手。”身體敏感之處被人抱住,尤其是感受到那要命的揉捏,華彩衣俏麗的臉上頓時紅霞遍佈,身體竟然有種酥軟的感覺。
“不放,美女師父,我可是你的大弟子啊,你難道就忍心讓我這條小命就此葬送?快救救我啊。”曾子賢不光沒有鬆開,反而抱得更緊,甚至整張臉都貼在了那溫潤之處。
還別說,雖然隔着長裙,但那種柔軟滑膩的感覺,還是讓曾子賢異常的受用。
當卑鄙遇到無恥,趙之敬悲催的發現,自己此時,竟然有些羨慕那讓自己憎惡的傢伙了。
“你、你……”華彩衣羞憤的竟然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感受到四周射來的複雜曖昧眼神,心中不由一冷,也不管曾子賢的哀求,虛力頓時凝聚在雙腿之上,那修長而富有彈性的大腿猛然虛力外放,噴薄而出間,將曾子賢狠狠的摔了出去。
“一會再收拾你。”華彩衣恨恨的瞪了曾子賢一眼,可看在別人眼中,頓時想入非非,這神情明顯就是情侶間的打情罵俏嘛。
一會收拾,怎麼收拾,莫非是在牀上?
“狗男女。”趙之敬咬牙切齒的罵了一聲,更加的嫉妒,也更加的憎惡,頓時全身都被嫉火所淹沒,手中的長刀再也無所顧忌的向華彩衣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