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給到鍾良和主持人特寫。
主持人在旁邊說話,訴說着鍾良這半年復出以來的勵志故事,着重點出他辦演唱會所得收入盡數捐出,引來一片掌聲。
無論主持人說什麼,鍾良只管點頭。
寫字太慢了,沒時間等他寫。
這邊在聊着,身後的繡雲畫鳳的大紅幕布早已經拉下。
幕布之後,伴舞在準備着。
見鍾良久久沒有下臺,觀衆們越來越期待了。
因爲這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鍾良會繼續表演。
主持人過來說話,就是爲了給後邊做準備工作的工作人員爭取時間。
一把古箏,一曲高山流水。
已經引爆了整個網絡。
罕見的在表演還沒結束,熱搜就已經安排上。
這是何其恐怖的熱度?
足以證明鍾良的表演之成功,曲子之經典好聽。
等於開場就是王炸起手,難道後面還有王炸?
還有比高山流水更好聽的曲子?
還有比這更精彩的節目?
那特麼不是作弊就是掛逼!
可事實就是,鍾良確實還要繼續表演,他還沒有走下舞臺。
這能不讓觀衆期待?
“舒服了,今年的春晚讓我舒服了。”
“我只能說得虧了鍾良,不然今年春晚和往年那樣,壓根不能看。”
“就是就是,看看前面那些節目,民族特色的節目就不說了,各有喜好,可是那些明星表演的歌舞,小品相聲什麼的,我只能說是一坨謝特。”
“今年幸好有鍾良撐起春晚舞臺大梁,就是不知道他接下來還會表演什麼節目。”
“高山流水應該是曲子的巔峰,不可能還有比這好聽的了。”
“我只能說,很期待第二個節目,就算不比高山流水強,那應該也是相同水準的節目。”
“來吧,來吧,快來吧!我已經等不及了!”
“我躺好了,來吧!不要憐惜我,盡情的蹂躪我。”
……
上網觀看春晚的,已經等不及了。
要不是能一直看着鍾良那張帥氣的笑臉,就這幾個主持人一人巴巴一句,早就被噴化了,太特麼磨嘰。
沐橙雪合上筆記本電腦後,聽着外面的煙花爆竹聲。
今年允許放鞭炮後,總算有了一絲年味兒。
她躺在牀上,忽然心癢癢,好像落下了什麼東西。
鬼使神差地打開筆記本電腦,繼續打開網頁看春晚。
她猛然發現,鍾良還在舞臺上站着沒有下去。
這意味着什麼?
還要表演下一個節目。
她有這種經驗的。
但是那是在其他舞臺上,而不是在春晚舞臺。
能在春晚舞臺上連續表演兩個節目的人少之又少,她基本沒見過。
什麼叫壓軸,這才叫壓軸。
沐橙雪坐直了,重新觀看。
全國有許多像她一樣的人,都調整了坐姿。
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大屏幕。
只有王老闆調整了位置,機智地到了沙發後面,而不是坐在二老的旁邊。
他擔心待會兒腿又得麻。
何坤一家三口,坐在何坤的牀邊,盯着一臺手機看。
三人的面前,墊了一牀褥子。
免得等會兒跪的時候膝蓋疼。
大冪冪她們的微信羣裡,也安靜下來,沒有人再發信息。
現在不是時候,但是手機都拿在手上,根本不離手,只等鍾良的表演一結束,第一時間進羣發消息,分享心情。
……
燕京幾所大學的校長。
儘管在各自家中。
但是王校長牽頭,在微信羣裡羣開視頻,與幾位校長好友視頻看春晚。
燕大校長:“原本以爲致愛麗絲和戰馬奔騰已經夠勇猛了,沒想到還有一曲高山流水更勇猛,這特麼是人乾的事兒?”
工大校長:“不是人乾的,是神乾的。鍾先生足夠封神了,太強了,我就沒見過哪個年輕人這麼生猛的,這半年時間連續創作三首足以震驚世界的金曲。現在看來,還有一首。”
龍國戲劇學院校長:“老王,這曲子你們學校還要搶啊?留點湯給我們喝吧,別搶了行不行?”
剛剛,王校長說要聯繫鍾良,把《高山流水》一併收錄進入教材當中。
龍國戲劇學院的校長就不幹了,這首《高山流水》放到戲劇學院來也是不錯的。
不見得非要放在龍國音樂學院。
王校長嘚瑟道:“作爲龍國最高音樂殿堂,龍國音樂學院纔有資格收錄這種經典歌曲,作爲教材使用,你們戲劇學院好好演戲。鍾先生不久之後有部電視劇要上了,到時看看演技怎麼樣,可以的話就請到你們學院去講講課嘛。曲子就別爭了哈老鐵。”
三位校長:“呸!不要臉!”
王校長打哈哈:“好了好了,都不要鬧了哈,馬上第二個節目了。你們猜猜鍾先生會表演什麼?”
不管表演什麼,王校長都希望越經典越好。
憑他跟鍾良的交情,到時候組個飯局,說幾句好話,讓他把曲子授權給學校當教材使用,賺的還是龍國音樂學院。
三位校長一起搖頭。
“誰猜得準啊,我都沒想過他會表演古箏。”
“大概率還是樂器,只不過不知道是什麼而已。”
“二胡吧,我覺得二胡不錯。”
……
李成華的家中。
今天吃完年夜飯,侯興安就上門來了。
這在往年可從沒有過,通常都是初二之後,纔會到李成華的家裡來坐。
兩個老頭面前擺着紅木茶几,但是茶几上擺的卻不是茶,而是酒。
李成華給自己和侯興安滿上:
“老侯,現在是不是特後悔?”
侯興安前面連喝兩杯,這是第三杯。
“後悔,昏頭了,差點兒晚節不保啊。”侯興安搖着頭:“我要是知道他這麼厲害,說什麼也不去惹他啊,我還以爲他是個雛兒呢。”
李成華:“你以爲他還是出道的時候嗎?別的不說,就致愛麗絲和戰馬奔騰這兩支曲子,你就應該知道,他的成就已經超過我們,將來必定是一名藝術家。但是你還要用對付明星藝人的手段對付他,那你不是找死麼?”
我能怎麼辦?
黑他漲粉好快的。
要不然我能昏了頭?
侯興安擺擺手:“算了,不說這個了,我那是豬油蒙了心,以後見到鍾先生一次我就道歉一次,直到他原諒我爲止。”
李成華突然一指電視機:“唉唉唉,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