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其實像這樣的道理誰都明白,但是不是誰都能夠看得到,也不是誰都能夠理解的,更不是誰都能夠防止得了的。
葛榮高高興興的在做自己的皇帝。他能夠看到這些人之間的爾虞我詐,看到這些人之間的不和睦。但是他就沒有真正去想透這些不和睦,有可能會導致災難性的後果。
所以對於一個領導者來說,戰略性的預判其實是一種必備的能力。
葛榮哪裡想得了這麼多的東西,他正在享受着一種特別的菜餚。那就是人奶!不知道從什麼時間開始,也不知道是聽了哪個薩滿的傳言。葛榮稱帝以後就開始對呵,這個人奶上了癮。於是他的身邊專門養一批豐乳肥臀的女子,就像養了一羣奶牛一樣。這些人必須要準備好隨時隨地都能夠擠出奶來,而且要保證足夠的新鮮。
所以各位可以想象得到,賀蘭山上面現在是一個什麼樣奢靡的情形?一個巨大的中軍大帳,裡面七八個女人,穿的極少。正在努力着擠奶。這個大帳裡面唯一的男人就是葛榮,一邊看,一邊哈哈大笑。這是他最開心最快活的時候,任何人都不能過來打擾。因爲說不定什麼時候自己就會提槍上馬,如果要是過來打擾的話,那不就影響自己的情致。
任保,這條忠心耿耿的狗正在門外幾十米遠的地方等着,其實他已經都等了半個多時辰了。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但是從他的表現上來看,一點都沒有抱怨的情形,反而非常的享受。其實國人真的是有一種天生的奴性,這一種天生的奴性是從文化基因裡帶來的。所謂天地君親師,這種奴性是一種對君的忠誠。別的多的就不好多說了。
這個時候,葛大會過來了。他身邊的人就是手下大將韓樓。因爲北魏時期推行了漢化政策,所以姓韓的不一定都是中原漢人。據《魏書·官氏志》代北的韓氏都出自胡姓步大汗氏。韓樓就是其中之一,當然一直以來都是葛榮的部下,跟隨至今。
“怎麼回事?父皇在裡面幹嘛呢。”葛大會非常納悶。因爲他現在急着來,就是要告訴父親自己明天基本的安排。得到許可之後,他明天還想有一點自己的創新,因爲他要證明給這些看不起自己的老傢伙看。
“皇上正在研究人倫,吩咐我們不得打擾。”任保笑眯眯說道。
葛大會也是看不起這條狗,覺得這個傢伙太陰險,老是躲在暗處,雖然總是對自己笑眯眯的,但是自己總覺得有的時候還是心裡發虛。
“人倫。不就是又在玩女人嗎?”葛大會撇了一下嘴。這個傢伙拍馬屁拍到了極致。那就是領導所有的東西都是正確的,而且都是合理合規。現在這個世道,男人除了擁有權力,金錢和女人之外,還能幹嘛?不過現在天黑沒黑,父皇就開始研究這麼一個重大的人生問題,也真的是醉了。
“父皇在裡面已經多久了?”葛大會問道。
“我已經在外面等了半個時辰。”任保老老實實的回答。
“那應該早差不多了。”葛大會隨口說道。然後就見其他幾個人臉上露出詭異的表情。他自己還沒有意識到這句話到底代表了什麼?
這句話代表了男人的能力問題。其實他們父子之間這些東西早就不是什麼隱蔽。葛榮怎麼可能也堅持不了,半個時辰,肯定是已經在玩鬧,有半個時辰找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葛大會如果是個情商高,智商高,武力值高的人,可朱渾元等那些人也就不會看不起他。這個傢伙就是一個小憨包,有一點壞心眼,但是水平又不高。可是又完全沒有能夠看得清自己,這樣的人就比較悲哀了。
“父皇,好了嗎?我有事情說啊。”葛大會這個混蛋傢伙居然扯了一嗓子喊。因爲他知道外面的衛兵和太監不會放自己進去的,但是自己實在又憋不住了,有些話一定今天要說。如果沒有得到父皇的同意,韓樓不可能聽從自己的安排的。
裡面稀稀疏疏的聲音停了下來。隔了好一會兒,外面守候的太監就開始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太子殿下,皇上請您進去。”太監卑躬屈膝說道。
葛大會趾高氣揚的進去,眼睛看都沒有看任保一下。任保也完全不在乎,繼續在外面等。
韓樓跟着進去,這個傢伙一直也比較的沉默。只是用眼睛掃了人保一眼沒有說話。
大帳裡面還是一片的狼藉,桌子凳子都沒有擺在固定的位置。那七八個女人,臉上紅彤彤。衣服褲子依舊是比較的清涼。甚至有些人胸前明顯的有溼的痕跡。這些人也非常的隨意,一點也不在乎。
“好了,你們下去吧。”葛榮明顯感覺到意猶未盡,但是自己這個傻兒子又沒有辦法。打斷一個男人的尋歡,這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
所以葛榮也沒有好臉色對着自己這個寶貝。“又有什麼事情快說。”
葛大會完全不會顧及到父親的臉色,大聲說道:“父皇,明天我們主陣的安排,我想給你彙報一下。”
葛榮慢慢的,從剛剛的狂熱當中恢復了。腦子逐漸的清醒,覺得非常怪異,問道:“你什麼時候也懂軍隊安排了,這邊的事情不都有韓樓來安排嗎?”
“父皇,您自己不是說也讓我要歷練一番嗎?”葛大會反問道。自從上一次與可朱渾元一起,與爾朱榮的部隊打過一次小戰之後,自己現在感覺天下無敵了。
因爲自己用弩箭殺了兩個人,所以在戰後,親兵衛隊也好,阿諛奉承的人面前也好。自己儼然已經成爲了率兵打仗的大將軍威風八面。 由於在作戰過程當中往後逃跑了一下,那都已經全部忘記了。
葛榮哈哈大笑道:“我的兒,你上次不是已經去試探過一次了嗎?那就不要再去折騰軍隊了。你好好的跟着韓樓看一下整個的安排就可以了。”葛榮太清楚自己這個寶貝有什麼樣的水準了?所以寧願拍一些部隊讓他玩,但是也不可能讓他自己受到一些損害,畢竟自己只有這一個兒子。
“父皇不是這樣的意思。這次我的想法的是,希望能夠帶一部分部隊在特定的時候突擊,一舉斬獲爾朱榮。不要總是守在這個區域,那就只能看所有的人在那裡打戰熱鬧,我玩不成了。。”葛大會非常捉急,爾朱榮的腦袋是肯定要被拿下來的,但是被誰拿着就是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
其實他的想法也非常的簡單。就是在所有人都已經圍攻爾朱榮的時候,自己可以有權利帶一部分軍隊衝上去,然後這部分軍隊把爾朱榮搞定,自己把他的腦袋砍下來。而不是和所有的中軍一起守在這座山上。
“癡兒,你現在已經是太子了?爲什麼還要衝鋒陷陣呢?你要學習的更多的是運籌帷幄,而不是自己去上沙場。”葛榮耐心的教導。
“父皇,就這一次好不好,就這一次?而且我又不用多少兵馬,就把那個5000的禁衛軍給我就可以了。”葛大會說道。
禁衛軍總共只有一萬人。這個是壓箱底的貨,無論是裝備還是人員,都是所有部隊當中最出衆的。這就相當於自己的保命武器,所以韓樓根本不敢做主。
葛榮聽到這裡,也沉吟了片刻。因爲他非常的清楚自己所轄的中軍大隊伍有5萬人。其中步兵兩萬人,輕騎兵一萬五千人。重騎兵五千人。還有就是自己的禁衛軍。禁衛軍與自己的中軍大隊相比,最大的區別不在於武器裝備和作戰實力,而在於忠心耿耿。
“韓樓,你是準備怎麼安排的?”葛榮先轉過頭來問自己最親信的將軍。
“啓稟皇上,末將準備如此安排。因爲中間主要的任務是吸引敵軍,堅守反擊。所以步兵兩萬人放在中間,前面安扎據馬。輕騎兵15000人分配在兩邊,視機而動。重騎兵安排在步兵的後面,準備隨時出擊。至於禁衛軍,一起都安排在山上,護衛皇上的安全。”韓樓這個安排是合情合理的。這次的鶴翼陣,重點的就在於兩翼的圍攻。自己這方只要能夠守住就沒有問題。
“韓將軍軍就是太保守了。”葛大會點評道。“其實對方也就只有兩萬人。他有哪個膽子敢來攻我們?”
-------------------------------------------------------------------------
感謝不知道名字的朋友*22, 航海者246186983 自費閱讀本書。您的支持就是我的動力,無以爲報,只能在文字中留下您的名字。謝謝。
如果你不願花錢,也沒有關係,請你幫忙推介這本書,也是對我的莫大支持。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