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莫羅佐夫不肯把底牌亮出來，姚啓聖就繼續裝混，憋死他。
“漢王殿下，姚將軍，是這樣的。我們阿列克謝·米哈伊洛維奇沙皇剛登基不久，所以也沒有完全控制國內局勢，所以如果大明能夠不計前嫌，我們俄羅斯願意以最大的誠意與大明修好。沙皇願意將她得親姐姐遠嫁大明。”
“這個。。。”姚啓聖看了看朱朝陽，朱朝陽拼命搖頭，這孩子實誠得很，還未成年呢，剛娶了李自成女兒李薇月，一聽說俄羅斯要和親，連忙眼神示意姚啓聖拒絕。
“莫羅佐夫大人，請問公主多大了，叫什麼啊？”
“公主叫伊琳娜，今年二十二。怎麼啦？”
“哦。。。”姚啓聖原本以爲沙皇是要把姐姐嫁給朱朝陽，可仔細一想不對，先不說這年齡不合，既然是大公主就沒道理嫁給皇子，他阿列克謝·米哈伊洛維奇難道就真得這麼謙卑？
“那沙皇的意思是？”
“只要大明帝國願意與俄羅斯修好，沙皇就會即刻派人送公主進京。我聽說大明帝國的皇帝十分年輕，沒想到皇子都這麼大了，是不是情報有誤啊？”
“大人，那你以爲我皇應該多大了啊？”
“起碼有四十了吧。”
“三十又六，年輕吧。”
“是啊，如此年輕有爲，難怪沙皇陛下視爲偶像。”
“莫羅佐夫大人，你可能有所不知道，身爲大明帝國的皇帝如今已是擁有三宮六院，嬪妃數千的。你們沙皇難道真得捨得讓公主遠嫁大明？公主會答應嗎？”
“爲了俄羅斯的利益，爲了兩國世代友好，沙皇願意，公主更是親口答應的。但是條件就是大明同意與俄羅斯的防禦同盟。”
“這個本將還要與漢王殿下商議之後再請示朝廷。不過關於邊界和停戰的事宜本將可以暫時答應你，也好讓你回去恢復沙皇。至於克里木汗國退兵一事，我看還是需要你們自己想辦法。”
和親在中國古代自古就有，姚啓聖也聽說不少典故，但一般都是漢家女子遠嫁邊疆。一般是當政者爲了穩定與少數民族的關係，比較有名的王昭君，中國歷史上的四大美女之一，沉魚落雁中的落雁說得就是她。雖然匈奴和大漢和親她功勞十分顯著，但那下場十分悽慘，老公死了，還得跟着老公的兒子睡覺。當然也由不少牛叉的，如文成公主，居然騙的松贊干布歸順唐朝，還在當地傳播漢文化。
這沙皇看來確實讀過點書，還知道和親。當然歐洲皇室之間經常爲了減少殺伐而和親，所以全盛時期你甚至發現什麼西班牙、葡萄牙、英格蘭、荷蘭、法蘭西皇宮貴族們不是表親就是姑親。所以沙皇提出和大明和親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姚啓聖拿不定主意，之好派人飛馬去請唐寧波。這要是送信去京城還不得來回一個月，估計那時候要不是克里木汗國的格萊洗劫莫斯科，就是阿列克謝·米哈伊洛維奇擊退克里木汗國。到時候情勢可能就完全不同了，大明遠征軍如果不幫克里木汗國，只怕還要落個口實。
兩個大臣一個皇子商量了半天，三人還是決定同意俄羅斯人的建議，畢竟這俄羅斯的潛力比克里木大，而且孤軍深入，如果一旦沙皇緩過神來，或者克里木汗國變卦，形勢就會很艱難。大明朝廷和皇上的意思也並不是要徹底摧毀俄羅斯，只是圖個北方長治久安，把老毛子逼急了誰知道他們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而就在他們幾個人剛剛商量出個結果來，滿城的老百姓和大明將士都知道了俄羅斯與大明聯姻了，美麗動人的伊琳娜公主要嫁給英明神武的大明皇帝了。
於是姚啓聖再次會見莫羅佐夫。
“莫羅佐夫大人，關於大明與俄羅斯停戰的協議，大明同意停戰並撤軍，但前提是儘快簽署邊界協議。我們同意以葉尼塞河爲界，但本着俄羅斯與大明友好的原則，希望沙皇陛下能告誡臣民，凡鄂畢河與葉尼塞河之間應該允許俄羅斯與大明百姓交往、通商和臨時居住等。”
“這個可以在協議中註明，俄羅斯人一定會誠意接納來自大明的朋友。俄羅斯所有派往遠東的官員和軍隊在三個月內一定會完全撤回到葉尼塞河以西。”
“恩，那關於賠償。。。”
“姚將軍，我們沙皇陛下剛剛登基，而且俄羅斯長期遭受克里木汗國的搶掠如今國庫空虛，還望將軍看在防禦同盟的份上，能夠予以免除。另外昨日我一致信沙皇陛下，伊琳娜公主不日將來薩馬拉與將軍會和一同回大明。”
這莫羅佐夫不愧是談判高手，那意思很明顯，俄羅斯一個公主不單單是和親，還能抵債。姚啓聖也不好再強要，只是無奈的嘆嘆氣：“好吧，關於戰爭賠償的事情，本將暫時不提，待我奏明皇上再行討論。”
姚啓聖也沒把話說死，潛臺詞就是我暫時可以同意，但並不代表大明的最終態度。這在談判桌上是典型的耍賴行爲。莫羅佐夫也不關心這些，他此行還有一個重要任務就是讓他們干涉克里木汗國出兵，最好能從中阻攔。前一次他以提出此事，姚啓聖斷然拒絕。今日還得再試試。
“姚將軍，俄羅斯已經表現出了最大的誠意，還請將軍還在兩國同盟的份上，修書一封，建議克里木汗國格萊國王暫時不要對俄羅斯用兵？”
“莫羅佐夫，你這是在強人所難。本將不過是一名遠征軍將領，我說得花，那伊斯蘭。格萊怎麼可能聽呢？再說我也找不到理由干涉他們啊？”
“我們俄羅斯的公主嫁給大明皇帝，兩國就是親戚了啊，難道不比一般的同盟更親密，難道不互相協助嗎，出於這個理由，格萊國王一定會接受將軍的意見。”
“等公主嫁到大明再說吧。”
“將軍，如若不加以阻止，以公主的美貌和格萊的貪慾，一旦莫斯科城破，難保公主不會被他們擄去啊。”
“你。。。”姚啓聖這才完全明白了這老狐狸，城內的風聲肯定是他叫人放出去的，沙皇把公主許給大明皇帝，這克里木汗國人要是搶了公主去，那就自然和大明結仇了，大明想要不吭聲也不行了，面子上過不去啊。但是一旦莫斯科情況危急，難保這老狐狸和沙皇不會把伊琳娜送給克里木汗國的將士們去搶。
一旦陷入混戰，誰知道那個是公主啊，萬一弄個侍女啥的，被擄去或者被姦殺什麼的，估計克里木汗國的人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大明也要做冤大頭了，姚啓聖想要撇清自己估計不大可能了。
“姚將軍啊，舉俄羅斯全國之力肯定能打贏克里木汗國，只是前期受大明牽制，西里伯利亞及遠東地區的防守力量並沒來得及撤回，而沿伏爾加河西側沙皇也部署了不少原本用來應對大明軍隊的力量，加上西面、西南面用來防守瑞典與波蘭的部隊也不敢輕舉妄動，如此一來，真正能迅速組織起來對抗克里木的少之又少。”
“這個。。。”這下輪到姚啓聖無話了，真是一份權利就有一份義務啊，莫羅佐夫計謀算是運用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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