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曾經親眼遇見鬼,對一些靈異現象已經有了很大的心理準備,可當我聽到銀花隨身攜帶的玉瓶把一大塊狗肉消滅以後發出的近乎於飽嗝的聲音,仍是差點給嚇得跳了起來。 還好我記的身在公衆場所,只是把身子往後一縮,並沒有弄出多大的動靜。
銀花給我的動作嚇了一跳,似乎有些奇怪,然後似乎在一瞬間反應了過來,七手八腳的把玉瓶又帶回了脖子,小心翼翼的向四下打量了一下。 還好小飯館裡面並沒有多少人,櫃檯前面的老闆也忙着記賬,並沒有人注意到我們,銀花這才壓低了聲音對我說:“噓,小聲點,林大哥,對不起,嚇到你了吧。 哎,看我這腦子,爺爺千叮嚀萬囑咐叫我不要在外人面前把姐姐拿出來,怕給不明白的人嚇着了。 還是給忘了。 你沒事兒吧,林大哥。 ”
姐姐?我腦海迅速的被這個詞所佔據,高速運轉了起來。 無疑,銀花只有一個姐姐,那就是金花,可金花明明已經死了。 難道說金花並沒有“完全”死亡,而是以另外一種我並不能理解的形式生存了下來?可她又怎麼會變成一個玉瓶呢? 更新VIP 滿腹的疑問已經把我的畏懼衝的一乾二淨,我也壓低了嗓子問道:“那個瓶子裡是什麼東西,你怎麼管它叫姐姐啊?難道她真的是你姐姐金花?”
銀花有些哀傷的說:“沒有啦,姐姐已經去了。 誰也救不回來了。 不過說起來那個玉瓶也和金花姐姐有很大地關係,裡面是我的本命蠱,就是當初姐姐從庫依法瓦帶回來的蜂蚊王。 而且它還融合了姐姐本命蠱,所以我才叫它姐姐的。 ”
鬧了半天,原來是我虛驚一場,知道了那裡面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並沒有我想的那麼詭異。 雖然心中仍自驚異苗族蠱術的神秘之處,卻沒有那麼害怕了。 又把心思回到了這一趟的目地所在:“銀花,聽說你是偷跑出來的?爲什麼不好好在寨子裡呆着?”
銀花撅起小嘴,說不出地俏皮道:“還不是因爲寨子裡已經一個多月沒有下雨了,平時取水的山泉也有些枯了,爺爺和寨裡的一些老人商量着祈雨鬧得。 ”
在一些偏遠落後地區,都普遍存在着這樣一種傳統,每當一段時間沒有雨水之後。 就會認爲掌管風雨的神靈生氣了,這時候就會去準備祭品求雨。 封守寨看來也存在這麼一個習俗。 更新VIP 只不過我還是有不小的疑問:“祈雨這個事情似乎跟你的離家出走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吧?不少字”
銀花居然罕見地紅了臉,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這次祈雨,爺爺想讓我做主持的祭師,可寨子裡的祈雨,男人們都要近乎光着身子,我不好意思,就跑了出來。 誰知道外面竟然這麼不好過。 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回去做主祭呢。 要不是碰到林大哥你,說不定我就要被餓死街頭了呢。 ”
我這才恍然大悟,看着連耳垂都紅透了的銀花不由得發出笑了起來:“呵呵,這也算情有可原,不過這颳風下雨都是自然現象。 恐怕在求也沒什麼用吧。 ”
“什麼叫‘自然現象’?”銀花一對會說話的大眼睛盯着我問:“那是做什麼用的,反正寨裡的求雨靈驗地很,通常儀式舉行後的三五天,都會有或大或小的雨降下的。 ”
我的心猛然一驚,怎麼忘了封守寨似乎並不是一個可以用常理對待的地方,而銀花說地又神乎其神的似乎真有那麼回事兒,那麼這件事情會不會跟庫依法瓦也有些聯繫,甚至與米東等人的死有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