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 繼續
和顏姍聊天的結果並不愉快，每當自己問出一個問題，她總會第一時間看出自己的目的，並說出。所以，得到的結果並不理想。
最後只好找個藉口，悶悶離去。
風塵剛回來，夢瑩就一頓‘讚揚’:“聊的挺愉快的嘛！想不到你哄女人的功夫這麼厲害，一個明顯看上去不好惹的憂鬱姐姐，竟然跟你有說有笑的……”
“不是搭訕”，風塵嘆口氣，已經懶得解釋了。
“帶着目的性去找一個陌生女子談話，很難讓人不想到‘搭訕’兩個字。”
“是是是，隨你怎麼想”，風塵無奈的說:“爲了我的清白，接下我搭訕的人，呸，我訪問的人都是男生。”
“是不是哦！”
“耳聽爲虛，眼見爲實。”
風塵按照顏姍之前的指示，來到人事部經理辦公室，敲了兩下門。
裡面立即傳出聲音:“請進。”
推開門，快速瞭解屋內的情況，然後才走了進去:“請問人事部經理謝萬軍在嗎？”
不大不小的辦公室內，只有一人，謝萬軍擡起頭:“我就是！先生找我有事？”
“嗯，也不是多大的事。我今天是帶傷從醫院趕來這家會所玩，所以行動不方便，你們這裡提供傷者特殊服務嗎？大致的意思就是找一個服務員全程服侍我！”
“非常抱歉，先生，我們會所暫時還沒提供這項服務。不過，也不是不行，只要先生提供適當的錢，相信我們會所有服務員願意全程招待先生你。”
在謝萬軍眼裡，眼前這人又是一個沒事找事的傢伙，什麼傷可以讓人玩樂不方便？如果真的受了重傷，醫生會允許病人出院嗎？家人也未必同意。
“真的？錢不是問題，只要你們服務態度好，我一定會帶朋友經常來。”
“有錢也讓我們沒問題”，謝萬軍心裡極爲不屑，這麼快就露出真面目了嗎？從抽屜裡取出一疊員工信息表，遞給風塵:“這是我們會所全部服務員，先生挑一個。當然，我也算這裡服務員的一員，如果先生選中我，也是可以的！”
“早就聽說這裡的人事部經理是個非常敬業的服務員，今日總算是見識到了”
“先生過獎了，這是很久以前就養成的習慣，做一件事情就一定要做到最好。”
“哈哈，謝經理有很好的覺悟啊！”風塵笑贊着謝萬軍。接過資料一看，立馬翻了個白眼:“怎麼全是女服務員？我剛纔明明看到有幾個男服務員啊！”
“先生不喜歡女服務員！？”謝萬軍的語氣彷彿在暗喻‘看來你喜歡男人’似的。
“不是不喜歡！而是怕女服務員沒力氣扶着我，還是找個力氣大點的男生比較可靠。”
“原來是這樣，是我沒考慮周到。這是會所男服務員的資料。”
什麼沒考慮周到，你明明把我當成色狼了。風塵心裡不爽，面上還是露出一副笑容，接過資料，大致看了一眼，就驚歎道:“哇，全是酷酷的男服務員。謝經理有沒有想過，像電視裡演得那樣，給他們取個代號。”
謝萬軍點頭說:“已經取了啊！”
“取的什麼？”
“會所一共有100名服務員，按照進入會所工作的順序，代號依次是一號、二號、三號，直到一百號。”
“這種代號太普通了，取個更酷的吧！”
“先生可以說說你的意見，如果合理，我會採納的。”
“等等，讓我想想，什麼代號比較酷呢”風塵雙手握拳放在兩眼之間，閉眼沉思，嘴裡不停呢喃着:又酷又多的代號，是什麼呢…
“啊，對了，用情緒來當代號怎樣？這個很酷耶！”
“情緒？”
風塵拿出一張男服務資料:“我舉個例子，這個看上去一臉狡猾之色的人，可以用【陰險】來代替，這個胖嘟嘟的服務員用【憨厚】來代替。謝經理你也可以喲，你對工作執着的態度，可以用【敬業】或【執着】來代稱。”
“呵呵，聽上去很棒的樣子，可是名字很難記。我會考慮考慮的！”謝萬軍顯然對風塵的提議不怎麼感冒。
“不會的，名字很好記的，因爲你們是一個龐大的組織嘛！”
“呵呵，一百人的組織不算龐大！而且，我們服務員取這麼酷的名字，恐怕會引起客人的不滿，還是平淡一點比較好。”這次謝萬軍直接否決了風塵的提議。
不過，好像還沒聽出風塵話裡的深意，不知道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哦，好像是啊”，風塵訕笑着，問:“夜央會所客人都很刁，很好奇謝經理是怎麼堅持工作三年之久，難道是在等什麼人？！”
“呵呵，這個是我的私事，請恕我選擇不回答。”
“謝經理，不用客氣，有什麼事儘管跟我說，我幫你擺平。悄悄告訴你，我是一名偵探。”
“偵探？怪不得總感覺眼熟，原來你是前幾天傳得沸沸揚揚的偵探新星啊！”
“哈哈，哪有哪有！”
“什麼人派你來調查我的？”謝萬軍下意識這麼認爲，臉色一沉:“亦或是來推銷偵探業務的？”
每次報出自己是一名偵探，對方就會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變臉，這讓風塵很是無語，暗暗決定下次不再報出自己的職業。
“哈哈，兩個都不是！我只是單純的來吃個飯而已！”
“我不信”，謝萬軍語氣堅決的說:“你一定是抱着什麼目的來這裡的，請你馬上離開會所，這裡不歡迎你。”
風塵一愣，這就開始攆人了？什麼時候偵探這麼討人厭了？
不過，大致的情報已經得到了，雖然完全沒用。既然別人都下逐客令了，他也不好賴着不走。
走？當然不是離開會所，而是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揚豐雲
夢瑩跟風塵並肩走着:“怎麼樣，進度怎樣了？什麼時候能回醫院！”
風塵迴應:“初步階段完成了二分之一”
“聽到‘初步階段’我就感覺不妙，是不是還有深入階段，完結階段？”夢瑩問
“真聰明。”
夢瑩直接下了死命令:“今晚九點前必須跟我回醫院，否則我就直接通知社長。”
風塵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出了實情:“別啊，我辦的事情可是拯救全人類的大事。”
夢瑩停下步伐，嚴肅的說:“聽好，做什麼事不要急於近成，慢慢來，才能做得最好。”
“呃…”風塵愣住了，仔細想想自己今天的行爲確實做得太過了，問出那樣的話，組織纔不會管他是真知道還是無意的說着玩，以組織的手段，絕對會殘忍的把他滅殺。
太過急於近成，導致大腦下達命令盲目了嗎？不行，我身邊還有朋友，我必須要小心謹慎。
風塵長舒口氣，重重的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謝謝你，小瑩。”
“幹嘛突然這麼嚴肅，很難爲情的好不好”，夢瑩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發燙，沒想到自己有說教成功的一天。
風塵義正言辭的說:“今晚我會回醫院的！但，我要十點回醫院。”
“哦”，夢瑩拿出手機
“你幹嘛？”
“跟社長打電話，叫她來接人。”
“不要老用兮悅姐來壓我，我可不會怕。哼，九點就九點，以本人的智慧，一定可以在八點之前結束。”
“好，那就八點準時回醫院。”
風塵立馬苦苦哀求:“啊，不要啊，就九點……”
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揚豐雲的人影，最後還是在顏姍那裡得知，揚豐雲白天不工作，只有晚上7:00纔會來會所。
無奈，風塵只好在娛樂區，和夢瑩玩了一下午的積木遊戲。
一直輸的他，早就已經乏味，表情麻木的配合夢瑩玩抽積木。
相反夢瑩倒是玩的津津有味，享受着完勝風的感覺。
6:30，二人結束遊戲，去用餐區提前把晚飯的吃了，誰知道晚上忙完後還有沒有時間吃晚餐！
七點悄然而至，他沒有去找揚豐雲，因爲就算找到了也沒時間單獨聊聊。
揚豐雲是會所舞臺的主持人，負責演講、宣讀。七點就要準時上臺，所以，現在去找揚豐雲不是個好想法。
只有等揚豐雲下班後，再去會一下面。
夜央會所表演區
揚豐雲穿着一套亮眼的紅色西裝，現在舞臺中央，一手拿話筒，一手拿着花了整整一天才想出來的演講詞。
念道:“歡迎各位朋友來到夜央會所，沒錯，今晚還是由我爲大家帶來開場儀式，在我們會所專業人員表演後，這就是你們的舞臺，有什麼想要表演的都可以上來爲大家表演。下面，我宣佈，今晚的表演開始。”
燈光熄滅，十秒後，又亮了起來，只不過舞臺上多了一羣擺好舞姿的短裙少女，在音樂響起後，開始舞動着身體。
風塵目不轉睛的看着舞臺上青春活力的舞女，覺得很是新奇，近距離觀看熱舞，還是頭一回。以前從來沒進過這種場所，一直是在電視上看。
見風塵一臉癡迷，夢瑩下意識認爲風塵是被舞臺上少女的短裙迷倒了，臉色立馬露出不悅，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哼道:“色狼。”
在嘈雜的音樂的掩蓋下，風塵並沒有聽到這兩個字，否則他一定會喊冤。
表演依次進行着，歌唱、小品、魔術……，每次都有揚豐雲在開場前述說演詞，非常有渲染力，讓大家忍不住想馬上看到下一場表演。
在最後一個節目表演完後，揚豐雲上臺說:“又是八點半了，我會所的娛樂人員表演正式殺青，歡迎大家踊躍上來表演。”
場下有人起鬨:“主持人，按照慣例，你先來一個。”
“對對對，還是揚老師爲大家做個榜樣，打個好開頭。”
揚豐雲顯得睿智，輕輕一笑，這難不倒他，因爲他已經提前做好準備:“既然大家都這麼熱捧我這個小小主持人，爲大家奪得頭籌，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今晚我要表演的是一首我下午突發靈感寫出來的詩，不知能不能合大家胃口。”
“沒問題的，我們相信你！是什麼詩，快念出來聽聽。”
“想忘不詳忘，善忘不擅忘；
往事隨時光，汝愛隨吾狂。
四夕多才俊，耳東好蔥莉；
淡漠亂世豪，點水觸浮萍！”
揚豐雲每念出一句，身後的大屏幕就會顯現出來。在他特別有渲染力的聲調下，一首詩也能有其特殊的境界。
場下拍手歡賀:“好詩，好詩！”
“啊哈哈……，一羣不懂文學的文盲”，偏偏有一道不協調音傳出
“臭老頭，你再說一遍”，有人立馬發怒了。
“再說一遍你能拿我怎樣？不懂文學的土包子，難道你能懂臺上那業餘主持人所念詩的意思？”，說話的人並不老，大概四十多歲左右，只是看上去略微胖了一些，典型的地中海髮型，臉上皺紋很多。
那人被噎的不知該說什麼，他的確不知道這首詩是什麼意思，只是覺得聽上去感覺不錯，於是就附和了一句。
“詩興先生，你還是老樣子，不肯放過挖苦我的機會啊！”揚豐雲苦笑的說
詩興毫不留情，尖酸刻薄的說:“哼，不要說得好像跟我很熟的樣子，我纔不屑與你們這些業餘的傢伙爲伍。先不說你這首詩完全不押韻，只談用詞庸俗就是一個大敗筆。這種垃圾詩，作出來簡直是侮辱了文壇。”
“呵呵，我知道這首詩很差，但詩興先生不用說得太直白了吧，好歹給我留點面子啊！”
詩興撇過頭，彷彿看見了什麼不堪入目的物體，嗤笑說:“面子是靠自己爭取的，而不是靠別人給的。”
“真過分，好打擊人，這可是我寫給我曾經的初戀女友的詩，最後才發現那只是我單方面的暗戀。”揚豐雲捂着胸口，故作心碎的樣子。這種場面他已經習慣了，儘量不要和對方爭吵，否則不好收場。
詩興立馬譏笑說:“那姑娘真是有一雙慧眼，她不接受你表白的因素我能理解。”
“詩興先生的打擊大招，和以往一樣有效，我受傷，我需要去廁所撫平傷口”，揚豐雲略微說了點冷笑話，退離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