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派,相較於天門更加的神秘,或者說更加的強大。都爲洞天福地,乃大法力者開闢出來的。雖然名字中有崑崙二字,但是並非真正的崑崙秘境。相傳崑崙秘境乃西王母棲身之地,絕非洞天凡俗之地。此崑崙派相傳被世間稱爲小崑崙,可見它的影響力有多大。但是常言說樹大招風,世間沒有絕對的安然太平。紛紛擾擾,爭奪不斷,本來這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所以崑崙也不例外,相傳百年之前,崑崙遭遇了一場大劫,大劫矇蔽天機,直到劫後才被世人所知。據說當時的掌門戰死,崑崙左護法枯木長老也當場坐化。此時的掌門聽說是劫後的長老共同推舉上來的,而且還是枯木長老的師兄,戰死掌門的大徒弟,只是長久閉關才得以安然無恙。但是自從這位大師兄執掌崑崙以後,行事怪異,不同己建者,皆被其派到其他不重要的地方,更有甚者直接消失不見。當然了,一切的一切都是隻言片語,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
凌搗和白狐被人家逢春長老安排住進了廂房,也算是正式入駐了崑崙。萬里長征第一步,也算是完成了。
但是這位鍾連科的老相好有些不好伺候。本來凌搗就身有殘疾,這逢春長老還整天對着凌搗吆喝來吆喝去,以至於凌搗私底下認爲這女人有心裡問題。當然了,憑藉凌搗現在的能力,能這樣認清一個女子已經不錯了。打死他都不會把心裡話說出來。
白狐的待遇就稍微好上一些,最起碼不用幹體力活。每天就是到山上轉悠轉悠,看看美景,抓抓鳥兒啥的。
這一轉眼,凌搗已經來到崑崙一週了。對於周邊的環境,不能說輕車熟路把,最起碼把自己住的這個山頭摸的清清楚楚。沒辦法,一旦他下到山下,總能碰到崑崙的人,而且各個十分不友好,更有甚者,居然把凌搗盤問了半個小時,直到逢春長老找不到凌搗一聲大吼這才脫身而出。
這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凌搗早早的起身在門外等候山下之人送早飯過來,雖然說修煉到了一定境界,都不需要吃飯了,但那是本質,不是表象,表象呢就是大家吃飯,不管餓不餓,需不需要。
凌搗把飯菜剛剛端到逢春長老的門前,還沒叫門,只見逢春長老從門內走了出來。
“你在此等候,我外出一下。”只短短的一句話,凌搗硬是端着一托盤的飯菜不知道是放還是不放,但是人家逢春長老也不理凌搗,一個人徑直下山而去。
凌搗看着手中的托盤,那飯菜也許使用了什麼法術,反正一直熱熱乎乎。但是這正主兒不吃,自己也吃不下啊,都一週了,每天三頓,頓頓青菜,米飯,這樣的日子凌搗過夠了,他也吃不下。這不這逢春長老外出了,乾脆他也不吃了,然後就在院子裡面轉悠。
此時白狐正好從山上下來,嘴外面還殘留有不知道啥鳥的鳥毛,得!這白狐算是實現財富自由了,這是想吃啥直接上山逮,看的凌搗很是羨慕。
白狐也看到了凌搗,見到凌搗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它還特意跑了過來對着凌搗笑了笑。
“笑什麼笑,我這也下不去,也不知道小雪小艾被人家害了沒有,我就說我不行,他們還非要我來做什麼臥底,現在臥底倒是臥了,但是這臥的也太實在了,連走動的自由都沒有。我看啊這次小雪和小艾懸了。鍾連科要負主要責任。”凌搗聲情並茂的對着白狐嘮叨着,但是他嘴裡這樣說着,肚子卻不爭氣的叫喊着。凌搗看了一眼面前的青菜白米飯,狠心的別過了頭。
凌搗的這點小心思估計早被白狐看透了,白狐看了看凌搗一眼,轉身走開了,等到凌搗聽到雞犬不寧的雞叫聲的時候,已經有兩隻雞當場斃命了。
“二雪!你不要命了!那可是老女人的寵物!”凌搗趕緊的走向前去,阻止白狐的繼續撲殺!
凌搗看着左手的一隻雞,再看看右手的一隻雞,有種想哭的衝動。
但是衝動歸衝動,現在只差一把火而已。
嫋嫋升煙起,滴滴順口流。一把辛酸淚,全入肚中腹。
凌搗和白狐大口的吃着剛剛考好的雞肉,別說多香了,滿口的流油。正在這一人一狐狸埋頭吃的正起勁的時候,就聽身邊傳來一位女子的聲音。
“好吃嗎?”
凌搗:“好吃,好吃,哎呀,這幾天可把我饞壞了。”
凌搗一擡頭,嘴裡的肉掉了出來。
“別浪費,吃了!”
凌搗乖乖的把剛掉出來的肉再次吃了進去。
女子蹲了下去,看着還在火上烤的兩隻雞:“熟了嗎?”
凌搗:“啊,熟了。”
“給我也嚐嚐!”
凌搗給了女子一個雞腿。
女子聞了聞,稍微揭開面紗,張口咬了一塊:“以前我們經常在山上捉山雞,然後一起烤着吃。”
透過女子揭開的面紗,凌搗無意間見到女子的臉上有一塊疤痕。按理來說,像他們這些大能,容顏已經可以常駐的,疤痕對於他們來說,那只是分分鐘的事,但是不知爲何,女子卻沒有抹掉臉上的疤痕。
女子似乎注意到了凌搗的發現,很快的又用面紗遮住了自己的臉。
“快吃吧,你們的事情我已經稟告掌門了,他也已經同意借用五靈鏡了,白狐是負心漢送給我的禮物,所以你們的契約會有五靈鏡解除,到時候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如果你能在五靈鏡下完好無損,在這崑崙了卻此生也不失是一件好事,如果你不幸被五靈鏡吞噬,那也是你自己的造化。所以快吃吧,也許這就是你的最後一餐了,一會我就帶你過去見掌門。”
凌搗剛剛纔吃了幾口,一聽女子的話語,再也吃不下去了。
這樣也好,白狐全都解決了,不能浪費了不是。
崑崙正陽大殿。
此時凌搗和白狐站在大殿中央,逢春長老同一幹衆人分別坐在大殿的兩側。大殿之上做着一身黃袍的中年人,只見此人年紀不算太大,一雙劍眉,雙眼炯炯有神,一看就是那種殺伐果斷之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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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兒,這就是你借用五靈鏡的原因,就爲了一個凡人和一個小小的靈狐。”
“掌門,這是我的事情,你無需多管,你許我的五靈鏡呢。”
“師妹,五靈鏡乃我崑崙之寶,難道你忘了百年之前的事情。要我說,你直接掐斷他們之間的聯繫不就行了。”
“逢離你!”女子見到這個掌門答應借的五靈鏡臨時反悔,似乎有些生氣,居然沒有喊掌門二字,而是說出了逢離二字,逢春,逢離,想必這二人關係不一般。
“大膽!”此時殿上一位老者對着逢春長老呵斥道:“逢春長老,請注意你的言辭。”
逢春長老見到此種情況,也是暫時的放下身段。
“是,掌門。”
眼見到與自己朝夕相處了一週多的逢春長老受到如此待遇,凌搗心裡有些看不下去,再怎麼說逢春長老也是崑崙的長老不是,大家都是長老,有什麼事情不能坐下來好好談的,幹嘛這樣拔劍怒張呵五吆六的,凌搗就有些看不慣。
“啊,那個,如果… … ”
還沒等凌搗一句話說完呢,那個白鬍子老頭又發話了:“這兒哪有你說話的份,真是放肆。”
凌搗自有記憶以來就沒有被人這樣說話過,真是欺人太甚,以爲自己是誰啊,所以他正要再爭理幾份之時,只聽逢春長老再次說道:“請大長老息怒,此子不懂我崑崙規矩,還望莫怪。”
大長老:“逢春長老也不必如此,小心駛得萬年船,我這也是爲你好。”
接下來那大長老繼續對着凌搗詢問道:“你名誰叫什?爲何偏在此時來我崑崙,如實招來。”
凌搗的倔脾氣也上來了,我一光腳的還怕你穿鞋的不成。於是凌搗站直了身體:“我叫凌搗,你們叫我凌搗就好了。我來這裡是因爲朋友介紹,一來解除你們所說的什麼契約,二來,我沒地方去,投奔你們崑崙來了。”
凌搗說的一點不含糊,就連他自己都相信了。
大長老擡頭看了看大殿之上的逢離掌門。掌門對着大長老點了點頭,然後把目光焦聚到了白狐的身上。稍後又把目光移開,看向了底下的逢春。
“既然如此,那就先對我崑崙行三拜九叩之禮吧。也算是你拜入我崑崙,成爲我崑崙的門外弟子,逢春長老您看可好?”
逢春長老看了一下凌搗後:“就依大長老之言。”
凌搗心裡那個憋屈啊,這算什麼,做買賣嗎。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反正是在演戲,又不會少了胳膊少了腿,等救了小雪和小艾,誰還認識誰是誰啊。江湖道義,在凌搗這裡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