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從歐陽傲的記憶中，莫測得知了北方行省大戰的梗概。
三大宗師一起隕落！
自己弄了一次連環爆炸，引爆了十幾顆核彈，將三大宗師一鍋端了.
我竟然這麼優秀麼?“李消炎”不禁勾起了嘴角。
三大宗師一起掛了，整個大陸的局勢變了。
潘多拉羣龍無首，恆星這傢伙應該笑了.
嗯，就說要乖乖聽我的話麼，和我合作的人都會混的混好，恆星這傢伙迷途知返，可是通過這一波變故能直接收復潘多拉了。
那可是能創造潘多拉歷史，甚至整個契約世界歷史的機會。
月魔
應該還活着。
暗影之牙這混蛋，大煞筆.
害老子不得不將引到鐵山秘境，引動符源潮汐。
從這個結果分析，可以知道月魔一定非常的強大，強大到超出自己想象的程度，以至於就連三大宗師都能“擺平”的自己無法應付，這纔不得不特麼的選擇與月魔同歸於盡。
同樣從這個結果逆推回來自己所有的意識體都消失了，應該也是拜月魔所賜，嗯，不然邏輯上說不通的。
不然的話，自己戰勝了三大宗師後，符源分身無論如何也不會消失的啊。
所以，這是來自月魔的能力！
而之所以懷疑月魔還活着，莫測正是基於自己的狀態——一動用符源就劇烈的頭痛。
對了，頭疼還是自己的代價呢，之前總是欺騙自己的代價，儘量不用讀心術而是使用催眠能力來代替讀心術的效果，所以很久都沒支付代價了
這頭痛，是來自於靈魂的痛苦，彷彿那影響自己的強大符源能夠精確制導一般找到自己的意識，並不斷攻擊自己的意識，以至於自己一動符源就痛不欲生。
嗯，正確的邏輯順序應該是.
月魔有某種能力，有着類似精神毒素一般的效果，然後用這“精神毒素”感染了自己，然後讓這毒素傳遍了自己所有的意識體並將之消滅了。
而自己這個分身.此時已經成爲了自己的本體，當時躲在“壓縮空間”之中而逃過了一劫，但是從壓縮空間中出來之後，又立刻感覺到了頭疼。
這說明什麼？
月魔這個技能的影響還在
技能的效果還在，月魔還活着！？
沒錯，這是正確的邏輯順序。
莫測微微嘆了口氣，對抗着腦海中不斷加強的頭痛，衝着歐陽傲指了指下面：
“先降落吧。”
歐陽傲頓時愣了愣，不過看到這位崇信並尊敬自己心魘大哥的新朋友直直落下地面，便也沒有猶豫，跟着落在他的身邊。
“李兄，你怎麼了？”歐陽傲看“李消炎”神色不對，開口問道。
“李消炎”則是搖了搖頭，無奈地撒了個謊：
“我的代價比較特殊，是持續發作類型的。”
“一動用符源，便要承受痛苦。”
“原來是這樣！”歐陽傲點了點頭：“哎，攤上這種代價，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李消炎”很是認同地點了點頭：“誰說不是呢？”
等了片刻，歐陽傲見新朋友漸漸恢復了正常，便提議道：
“李兄，要不要去鐵山秘境的遺址去看看？”
“那纔是老師的隕落之地，這一次我來北方行省其實是去鐵山秘境，來這裡只是順路。”
“哦”莫測聞言微微皺眉。
對，鐵山秘境纔是自己與月魔“同歸於盡”的地方，而腳下的雪原只是與三大宗師的戰場而已。
應該去一趟鐵山秘境！
別的不說，特麼的自己所有的家當應該都在鐵山秘境中呢，現在的自己可是兩袖清風。
也不知道自己在那次戰鬥中的具體收穫，還有，他們在符源潮汐中，在自己被符源潮汐吞沒後散落到了哪裡。
去一趟吧，不過.莫測看了看歐陽傲，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的確應該去一趟，那裡纔是尊敬的國公大人的長眠之所，在下理應去祭拜只是”
歐陽傲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你一動用符源就會承受痛苦吧？”
“沒關係，我可以帶你去！”
“我有傳送能力！”
“李消炎”愉快地點頭：“那可太好了。”
若是自己當着歐陽傲的面使用空間能力，恐怕會被這小子認出來，畢竟他歐陽傲纔是“空間”符源之語的源頭啊！
找個藉口，隨便撒個小謊，就能讓歐陽傲帶自己去了。
其實還是改不掉欺詐的毛病啊，不光這個小謊，自己裝成“李消炎”本身就是謊言。
在“李消炎”的眼中，歐陽傲衝着他點了點頭，並催動了符源。
那橢圓形的空間立刻將兩個人包裹起來。
隨着眼前一花，莫測再次看到事物的時候，由不得大感驚異。
鐵山秘境
不，應該說曾經的鐵山秘境不在了。
之前的秘境是在羣山之中，彷彿有神力將山峰之間壓出了一塊圓形的平地，而現在，平地的面積擴大了。
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以至於秘境周圍的山峰看上去都是那麼的遙遠
這是符源潮汐所至！
沒錯，鐵山秘境應該是爆炸了，那強大的符源潮汐將周圍不知道多少公里內的山峰全部推平，地面則是像被剃刀刮過一樣，綿延到遠方的山腳。
之前守護議會用於限制秘境的城牆，此時竟是連一塊磚頭都不剩了。
可見當時符源潮汐的威力有多麼強大！
這特麼，是我的手筆啊莫測眉頭都在不斷跳動，爲自己當時的狠勁點了一個大大讚。
還有，之前鐵山秘境的那滾滾的白霧不見了，裡面的雪地也不見了，就連之前在秘境中那些物理規則混亂的場景也不見了，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被當初的那場符源潮汐一力推平，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只是，地面的物理環境雖然被推平了，空氣中卻滿是躁動的符源亂流，這些符源的亂流爲漆黑的顏色，不斷從“平整”的地面冒出，像是電影中常見的“間歇泉”，停留的時間卻又短，以至於整個秘境遺址上彷彿在地面不斷鑽出高達百丈的黑色巨樹。
這些“黑色巨樹”從頂端開始分散，紊亂的符源如同噴泉一般四散而開，同樣是漆黑的顏色。
如此看來，此時的秘境遺址彷彿從地面上長出了千萬棵“黑色巨樹”構成的，一片一片的密林。
還有那裡！莫測的目光在地面上不斷打量，忽然目光一凝。
在遠處一片“密林”之中，竟是有隱藏着一個同樣是圓形的，與黑色巨樹同爲百丈之高的存在。
那是“通道”！
是“黑色漩渦”！莫測一眼就認出了它。
這黑色漩渦雖然已經殘破，但是卻並未在符源潮汐中毀壞，依舊保存在這秘境遺址之中。
這鐵山秘境竟是變成了這樣
莫測仔細感受符源。
旁邊的歐陽傲同樣爲眼前的奇景而驚駭：
“這符源潮汐之力真是太強了。”
“怪不得，怪不得能用來消滅月魔。”
“哎老師。”
歐陽傲似乎有所感，說道這裡的時候轉頭看向了旁邊的“李消炎”：
“在這樣的力量面前，老師屍骨無存。”
“李消炎”衝着他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老子其實沒死，就在你面前呢！
乖徒弟.
“老師”歐陽傲神色忽然嚴肅起來，凝望着廣闊的秘境遺址，聲音變的低沉：
“我的老師啊！莫測老師”
“犧牲自己，與月魔同歸於盡在這天地偉力之下，拯救了大陸，拯救了鐵民，拯救了.整個世界。”
“拯救世界.”
“老師，這正是我的夢想啊，您還記得嗎？”
記得“李消炎”心中連連點頭。
歐陽傲聲音中有種悲憤：
“老師啊.我的理想，被您先做到了！”
“這若是我成長得更快一些，擁有更強大的力量，那我.應該也會參與這次戰鬥。”
“我應該也會像您一樣，敢於犧牲自己，=與那月魔同歸於盡。”
“我一定做到的！”
“老師心魘大哥。”
說着說着，歐陽傲眼角已經泛出了淚光。
此時的莫測則是感覺欣慰。
是啊，歐陽傲這小子的理想是拯救世界，當初也是看到了他這一點，才儘量幫助這小子的啊，以至於後來收他做了徒弟。
雖然這笨蛋徒弟毛病挺多，但是本質不壞啊，至少沒說他的理想是.毀滅世界。
若是與自己互換，歐陽傲這小子沒準真的會毫不猶豫地做出和自己一樣的選擇，與月魔同歸於盡。
唉.這傻徒弟呆的令人感動。
自己可不是真的與月魔一起赴死啊，這不麼，自己還活着，因爲自己早有準備，有先手.這要是換成歐陽傲，可就真的掛了。
他可沒有分身技能！
莫測心中越發覺得好笑，只是不能在“李消炎”的臉上表現出來。
看着歐陽傲沉浸在悲傷之中，“李消炎”不禁心中嘆了一聲，伸手拍了拍歐陽傲的肩膀：
“歐陽公子，您也是肯爲人先的契約者。”
“我相信若是您在國公大人當時那種情況，也一定能做出國公大人的壯舉。”
“您是能讓國公大人驕傲的好學生！”
“嗯”聽到這些話，歐陽傲竟是真的淚奔了，雙手掩面而泣。
平靜的微風劃過兩人的身體，讓這天地之間的兩人身形顯得格外渺小，以至於顯得有些孤單。
莫測則是不再寬慰，給乖徒弟平復心緒的時間，而自己則是不斷打量眼前的鐵山秘境。
月魔也是在這裡“隕落”的啊！
若是月魔還活着，它在哪裡？
會在哪裡？
現實的頭痛，那種來自靈魂的痛苦可是真實存在的莫測眉頭不禁微微皺起。
仔細感受這秘境遺址的符源。
有月魔的符源！
沒錯，的確有月魔的符源，這是莫測將自己的感官加強到藍級巔峰層次後，最終確認出來的結論。
月魔的符源，依舊充斥在這片天地之間，就在這鐵山秘境的遺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