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皇走出御書房,他都沒緩過勁。
容安歌緩緩走向眼前陌生而又冰涼的龍椅,一下子覺得身的責任沉重了幾分。
他深吸一口氣後,低聲道,“蘇德勝,以後你便待在我身邊伺候着吧。”
聞言,蘇德勝又是一怔,好半晌後才恭敬的走到前面,行了一個正式的跪拜大禮,“奴才謹遵皇口諭,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翌日一早,容九歌退位禪讓給安王容安歌的聖旨便傳遍了整個南越國。
同一時間,一個月後的登基大典以及三個月後的聖旨選秀的消息也放了放了出去,而此時,容九歌和玉傾城等人已經坐了返回北辰國的船。
……
……
時間飛速流逝。
轉眼,冬去春來,半年過去了。
這段時間內,玉傾城回到北辰國之後便漸漸放權,不再過多幹預沐北辰處理朝政。
她依舊會每日進宮檢查他的功課以及奏摺的批閱情況,但是卻不再住在竹林水榭。
自從來到這裡之後,容九歌便讓殘影在郊外靠近聖雪山的一處靈地買了一處宅院,匾額沒有寫是誰的宅院,只寫了‘傾園’二字。
雖然說傾園是一定不皇宮或者王府看起來那麼奢華尊貴,但是經過這半年來的修葺後,卻和那江南園林也一般無二,也算是高雅典貴了。
卸下皇帝之責後,他倒也閒了許多。
這一日,陽光正好。
玉傾城一早便進了宮,他只好一個人留在府。
暗衛營的暗衛他留了一半給容安歌,剩下的全部都帶了過來,一個個都扮作小廝的模樣分散在府裡各處。
誰能想到昔日藏在暗處,活在血雨腥風的殘影和烈陽,此刻一個正在庫房算着昨日府的支出,一個正指揮着其他人在府各處掃塵。
容九歌坐在院子,喝着茶,想到他的傾傾此刻陪着那個眼睛漲頭頂的小皇帝,止不住的嘆氣。
“唉……”
一旁安靜的在掃地殘束,手的動作沒停,心裡卻默默數着:第一百二十九次嘆氣……
自打夫人一個時辰前進了宮之後,主子便一個人拎着一壺茶坐在這滿是紅梅的院喝茶,默默想念着夫人。
瞧瞧,一直在嘆氣,沒有停下來。
唉……
容九歌抿了口茶,突然問道,“先前讓你們準備的東西如何了?”
聞言,殘束先是一愣,似是沒有反應過來是在對他說話的,而後趕緊提着掃帚走到面前,垂頭說道,“主子,屬下聽殘影說,都已經準備好了,只是……這麼大的事情,您確定不讓夫人知道嗎?”
“讓傾傾知道,還叫驚喜?”
殘束“……”
呵呵,主子爺啊,屬下只是怕到時候驚喜變成了驚嚇。
似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容九歌不禁蹙眉問道,“可有打聽到聖雪山那裡的情況?”
殘束恭敬的回答道,“景公子昨日一早便山了,估摸着這個時辰也該下山了,咱們不如等他的消息?”
“也好。”容九歌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