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晨被妖蓮大帝問的啞口無言。
特別是最後一句,讓衛晨瞬間蛋疼的要命。
長的帥,連口氣都比其貌不揚的人要大上不少啊。
不過,妖蓮大帝說的真心沒錯,他的確是很帥,帥到不像人類。
其實上,妖蓮大帝本身就不是人類啊。
衛晨無語凝噎,他這輩子,都還沒有遇到過,這麼能說話的人。
終究,衛晨苦笑一聲,沉靜下來,道:“好吧,算你厲害,你說的有道理,但是問題就來了,你現在出來找我,做什麼?”
“告訴你一些真相罷了。”美男子妖蓮大帝淡淡道。
“真相?什麼真相?”衛晨皺眉問道。
“關於妖蓮滅世,關於我自己,關於你,還有那些女人,還有你的師尊,東華劍仙。”妖蓮大帝說完,神色有些打趣的看着衛晨,又道:“怎麼樣,你想聽嗎?”
“還行吧,你可以說說看。”衛晨想聽的要命,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千萬不能掉價了,要保持一定的高姿態,才能接下來的談判中,佔據話語權。
衛晨把這次對話,理解爲一次談判,實際上,那也是沒錯的。
妖蓮大帝這次出現,就是找衛晨談判的。
“要是真想聽的話,態度就給我誠懇一些,不管怎麼說,我都是華夏世界的妖蓮大帝,你對我的態度,應該放尊敬一些纔對。”妖蓮大帝道。
衛晨皺眉想了一陣,點點頭,朝着妖蓮大帝彎腰一禮,道:“請前輩賜教。”
“嘖嘖嘖,小子,你這話說的,賜教嗎?搞的好像是要決鬥一樣,你的實力,還沒有資格跟我決鬥的。”
“嘿嘿,前輩,你想忽悠我嗎?你現在僅僅是一個靈魂體而已,並且還是很虛弱那種靈魂體,你有什麼戰鬥力可以跟我決鬥的?”衛晨感覺自己搬回了一盤,心情不錯,開心的咧着嘴笑。
妖蓮大帝癟嘴道:“小子,就算是虛弱的靈魂體,我要殺你的話,一個念頭就可以了,難道你忘記了,剛纔你在突破邊緣,是誰幫了你?你知道的,精神力的修煉,幾乎是沒有門路可尋的,要不是我出手幫你的話,你的精神力,能得到提升嗎?我能幫你,就能瞬間秒殺於你,真的,很簡答,只要一個念頭而已。”
說罷,妖蓮大帝朝着最近的一頭八品妖獸招了招手,那頭八品妖獸戰戰兢兢的爬了過來,趴在了他的身下。
“看好了。”妖蓮大帝朝衛晨招呼一聲,指了指那頭妖獸,道:“可憐的小妖獸,爲了你身後這小子相信我的話,我就只能拿你做實驗了,給我死吧。”
那頭妖獸似乎是聽懂了妖蓮大帝的話一樣,人性化的點了點頭,眼睛一閉,瞬間死了。
“看到了嗎?這就是我的力量,在這個低級的位面空間內,我想要誰死,一個念頭的事情,真的很簡單。”
“你這樣做,未免有些殘忍了。”衛晨不忍心的看着那頭死掉的妖獸,心情變得有些沉悶。
“哈哈哈哈哈!小子,你這話未免太可笑了!首先,是你不相信我的話,我才表演給你看的。這頭妖獸的死,怎麼都要算在你的頭上。要是你提醒我住手,它會死嗎?其次,無論是人族還是妖族,每天都在死,大千世界中,每天每一分每一秒,要死多少人多少妖?”
“但被人殺死,跟自己老死,是
不一樣的。”衛晨倔強道。
“少給我來這一套,你殺掉的人,還少嗎?你怎麼不想想,那些人死了,他們的妻兒怎麼辦?弱肉強食的世界,根本不用說這些東西。”妖蓮大帝鄙夷衛晨道。
衛晨啞口無言,這麼能說會道的人,太少見了,他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完全招架不住。
“所以說,收起你那份虛僞的憐憫,你要真是憐憫妖族的話,等回去了華夏世界,你再看看,華夏世界的妖族,被人族孽殺成了什麼樣子。華夏世界跟這個世界完全不一樣,在華夏世界,萬事萬物皆可成妖,而人族的修煉,大都是靠着獵殺妖族來補充自己的。你真有憐憫之心的話,等到了時候,我倒要看看,你會不會像我當年一樣,帶着妖族對抗人族了。”
“我這不是撮合你蠱惑你對抗人族,等你見到了當場,你再決斷不遲。只是你現在的這份憐憫,完全就是虛僞的僞善,根本沒有必要存在,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對你,沒有敵意,我想殺你的話,一個念頭足夠了。”
妖蓮大帝眼神淡淡的看着衛晨,儘管是平淡至極的眼神,但是在衛晨看來,卻是充滿了威壓霸氣。
畢竟是妖蓮大帝,能在華夏世界那種高級位面空間中得到大帝的稱號,可不是開玩笑的。
衛晨終於點了點頭,道:“我相信你能秒殺我了,但那又如何呢?跟你接下來要說的話,有什麼關係?”
“自然是有關係的,那可以爲我增加籌碼,增加我話裡的可信度,我沒有任何一點點的必要騙你。奪取你的身體控制權那種說法,是東華劍仙告訴你的吧?呵呵,他下的一手好棋,反正是我玩不過他的。”
妖蓮大帝說着,又壓低了聲音,暗暗道:“上一世,玩不過他,這一世,看樣子,仍舊是玩不過他啊。”
想到這裡,妖蓮大帝心底充滿了苦澀,臉上也流露出了幾分無奈之色。
衛晨猶豫了一陣,眯着眼看着妖蓮大帝,問道:“現在,你可以說了。”
“說什麼?”
“說你想說的一切。”
“算了,還是你問吧,你問什麼,我說什麼,不然我真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
聞言,衛晨也不猶豫了,直接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哦不,小傢伙,你搞錯了,我不是人。我是妖,絕世天妖,在所有空間位面中,最強大的妖!”
“好吧,據說你是九天仙界的西天佛祖的黑蓮?”
“沒錯,我沾染了太多佛氣,還有女媧石的氣息,後來才發生了蛻變。我看不慣華夏世界的人族對妖族的迫害,也正是我沾染了佛氣,還有女媧石的仁慈之氣。如果單單是因爲我的身份,妖族的身份,我不會對華夏世界的人族出手的。”
“那後來呢?”
“後來兵敗如山倒,正如你所知道的,我缺乏的,就是陣法,我輸了,也是輸在陣法上。還有,就是你那老不死的師尊東華了。”
聞言,衛晨怒道:“我敬重你是長輩前輩,但你不可以對我的師尊出言不遜!”
妖蓮大帝冷冷一笑,陰沉道:“出言不遜嗎?等你發現了東華的真實面目後,你就會知道了,他到底是多麼卑鄙的一個人!”
“東華是一個小人,徹徹底底的小人,當年他假裝跟我做朋友,幫我對付人族,後來卻是在我背後捅
刀子,斬殺於我,要不是我命大,早有準備,肯定魂飛魄散了。”
妖蓮大帝雙眼發狠的盯着衛晨,狠聲道:“你知道是爲什麼嗎?你那個所謂的師尊,爲什麼要接近我然後又殺我?”
衛晨不敢相信妖蓮大帝的話,但還是忍住怒氣,問道:“爲什麼?”
“因爲他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存在,而我也是一樣!他的野心很大,他想幹掉玉皇仙帝,成爲九天仙界的最強仙帝,所以他才故意接近我。他想得到的,是我的妖蓮傳承,只要讓他得到了我的妖蓮之心,他的實力,會暴漲到一個很恐怖的地步。到那個時候,就算是在九天仙界,都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了。他的目的,也就能夠達到了。”
“那個時候,我已經兵敗如山倒了,被人族的陣法打的節節敗退,但也不至於在那個世界徹底消失,能夠殺我的人,還沒有。東華卻不一樣,他跟我都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人,所以他能夠殺我,我差點就死了,後來耗費了無數心機,才轉生到這個世界,想從頭再來,沒想到,東華出現了,我這一世,又要敗在他的手上了。”
“不過,他也沒有什麼好處,我的妖蓮傳承已經給你了,現在你的心,就是妖蓮之心。他不敢殺你,要是殺了你,你沒有實力護住妖蓮之心,那麼,妖蓮,就將徹底消失在大千世界中。”
“正是因爲這樣,他也沒有殺我,不然的話,在我第一次現身跟他對話的時候,他就殺了我了。”
“我跟他表面之間,看不出什麼來,他以爲我忘記了那段記憶,因爲在我來到這個世界之前,他把他跟我之間發生的大多數事情,都從我的記憶中抹殺掉了。當然了,那只是他的理解,他以爲抹殺掉了,但那種刻骨銘心的仇恨,我怎麼可能忘記呢?”
“他不殺我,也不敢殺你,所以無論是你還是我,暫時間,都是安全的。”
妖蓮大帝一口氣說了很多,衛晨靜靜的聽着,表情平靜,心底卻是早就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敢相信嗎?
他敢不信嗎?
到底的相信還是不信,從衛晨的表情上,什麼都看不出來。哪怕是精明的妖蓮大帝,都看不到此時此刻衛晨心底的想法到底是怎麼樣的。
衛晨掩藏的很深,把心底的震撼和恐懼,通通都掩飾掉了。
“暫時是安全的?那要到什麼時候,纔會不安全?”衛晨淡淡問道。
妖蓮大帝回答道:“等你足夠強的時候,即便是殺了你,也能夠保存下來完整的妖蓮之心的時候,你和我,都不會再安全。”
“妖蓮之心,到底是什麼?”
“我之前的心臟,就是你現在的心臟。上一世的我,差點被幹掉,我帶着妖蓮之心,跑到了這個世界。在妖蓮跟你融合在一起的時候,妖蓮之心,也就融入到你的體內了。也就是說,你現在就是妖蓮大帝,這是無法磨滅的事實,你的身上既有我的妖蓮之心,又有我的妖蓮傳承,加起來,你就是妖蓮大帝,但能不能守衛住妖蓮大帝的尊嚴,就要看你自己了。”妖蓮大帝面露期許之色的看着衛晨,就好像是在看自己一樣。
他對衛晨的期許,也許,就是他對他自己的期待吧?
衛晨被震撼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良久之後,他才把妖蓮大帝的話消化乾淨,問道:“既然是這樣,要怎麼解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