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哥這話說的我都感動了。”徐雲哭笑不得：“聽牛哥的意思，那是覺得我這人還不賴呢？”
老牛是個人精，在湘湖這塊地上，除了賴聞的名氣比他大，財大氣粗他不敢直接招惹的，還真沒有幾個人是他不敢直接教訓的呢。
所以他若不是心裡有想法，還真不會對徐雲那麼客氣。
徐雲是厲害，但厲害能厲害的過他身邊這些人帶來的好幾只槍嗎？所以老牛並不畏懼徐雲。
賴聞玩兒的是商，玩兒的是收藏，玩的是錢生錢。
而老牛沒那麼多道道，老牛玩的就是黑，靠的就是黑，賺錢吃飯養家餬口，都是靠的一個黑。
涉黑還能混大的，沒幾個人是要命怕死的主兒，這類人徐雲也見的多了。爛命一條混出來的，一個機會上位了，上位之後肯定誰都不想下來。
所以哪怕是不擇手段，也不會再去當一個爛命苟且的人，即便是死，也要風風光光。
只有這種心態的人才最終才能在這黑乎乎的道兒上混出點地位來。當然，有這種想法的人，百分之九十以上也都死於非命了。
畢竟這可不是一個平安無事的道路，太多危險都是不可預計的。老牛能混到今天，那也是八分運氣，說不定哪一天運氣沒有了，他也就離死不遠了。
華夏建國這麼多年，還真沒有黑老大能善終的，當然，港澳臺那些不能算，畢竟一國兩制呢，那邊有些人混的好還是挺瀟灑的。
至於大陸的黑老大，結果基本上都是死路一條。當年山西名聲顯赫的的馬虎，當地地痞流氓，社會渣滓，還有政界的腐敗分子紛紛投到他的旗下。爲達到壯大勢力稱霸一方的目的，馬虎大肆購買儲存槍支彈藥，經常釀造黑吃黑的恐怖事件。
那可比老牛狠多了。
至於東北的喬四，華東的樑三，西北的曹二，華南的大勇……更是一個個老牛無法觸及的大佬。
就這些人，最後也都沒能逃得過法律的制裁，所以老牛最終也逃不過。
他還沒有被解決，那是因爲他還不夠牛。
“我一直都很欣賞人才。”老牛微微一笑：“我知道，賴聞肯定對你也說過這些話，但他是不是真心實意的，我就不敢保證了。”
徐雲笑了笑，心道你他媽也不是真心實意的，大家都是互相利用而已。
“是嗎？那我可受寵若驚了。”徐雲道：“牛哥，我剛纔脾氣急躁了點，給了你的人一膝蓋，你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會。”老牛道。
“那他還在這裡窩着呢，看這樣子是要訛我啊。”徐雲撓撓頭：“能不能……”
“給我起來滾蛋！”老牛一聲令下。
這傢伙是真疼，不是裝的，但老大都發話了，他哪還敢不做，疼的直不起腰，爬也要爬走。
徐雲這才咧嘴笑了：“真不好意思啊牛哥，我下手重了一些，若是真的傷了人，那就太抱歉了，你還是讓他去醫院看看吧。”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老牛淡淡道：“今天，聽說你一個人就廢了我十幾個人……這件事情你是否打算給我一個交代？”
“這事兒我真沒辦法交代。”徐雲道：“牛哥也知道，這是賴老闆的命令，況且……當時你的人是要搶東西，我出手也是天經地義。”
“那若是現在我還要搶賴聞的東西，你會不會出手？”老牛道。
“我若看不見，肯定不會管。”徐雲煞有其事道：“我和賴老闆也真沒你想的那麼熟，我真不是他什麼心腹，只是他幫過我一點忙，我幫他一下是禮尚往來。”
老牛哦了一聲，雖然不太相信徐雲的話，但也沒聽出什麼破綻。
“那我若是想讓你爲我做事呢？”老牛道：“你會拒絕嗎？”
徐雲擺擺手：“我已經有事情做了，牛哥，若是再答應你，你覺得我這人靠譜嗎？”
“這麼說，你是鐵了心要幫賴聞了？”老牛皺起了眉頭，這就可惜了，不只是可惜，還有些可怕。
面對徐雲這種人，老牛心裡很清楚，若是不能讓他當你的手下，那也絕對不能讓他做你的對手。
一旦這種人做了對手，那他可就真的沒辦法翻身了。
“兄弟，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就不和你浪費口舌了。”老牛道：“但我依然想告訴你，我很欣賞你。”
“牛哥，你和賴老闆有什麼深仇大恨啊？”徐雲道。
老牛呸了一聲：“賴聞搞古玩搞收藏，我是看他很有能耐，才找他弄了兩件玩物，卻萬萬沒想到，這傢伙給我的兩件東西里面有一件是贗品！坑了幾千萬！”
徐雲見識了戴胖子的事情，也不難理解老牛現在的心情。
“什麼東西啊……幾千萬？”徐雲試探道。
老牛是古玩界裡的小白，根本什麼都不知道，被忽悠太正常了：“富春海居圖！”
噗！徐雲差點噴出來，聽說過富春山居圖，還頭一次聽說富春海居圖呢。賴聞這是真把老牛當傻子耍了。
“賴老闆的確是有些過分了。”徐雲道。
“所以我和他之間這點事兒，必須解決了。”老牛道：“我早晚都要讓他把欠我的還給我。”
徐雲當然不能阻止人家報仇啊：“牛哥，古玩這一行，水太深了，你若是什麼都不懂，就別入行，不入行就不會被打眼。”
今天賴聞想坑戴胖子，那是有原因的，想必坑老牛也是有原因的。
徐雲的好奇心起來了：“賴老闆這事情是有意而爲，那他肯定事出有因吧？”
“什麼狗屁事出有因！不就是他的一個小情兒跟我跑了嗎！老子又他媽不是不還他！玩完了我也沒留下啊！再還給他他還不要了！就記恨上我了。”老牛呸了一聲：“媽的，早晚我砸了他收藏室！”
徐雲乾笑幾聲，都多大人了，還爭風吃醋呢，真特麼有意思。
“爲了一個女人不值得。”徐雲笑了笑。
老牛卻心裡不服啊：“不值得是不值得，但這是面子問題！我聽說他最近又金屋藏嬌了，有一個金絲雀被他關在別墅了，老子一定給搶出來，我讓他爲了一個女人忽悠我，我就是要玩兒他女人！”
徐雲臉上的表情突然就收了起來：“什麼金絲雀？”
“你都去他家裡了，還不知道這事兒？”老牛一怔。
徐雲現在沒什麼開玩笑的心情了：“我好像剛纔告訴過你，我和他的關係並不熟悉，只是普通交情。他也沒必要把什麼都告訴我。”
“看來他還真沒把你當自己人。”老牛道：“你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大概一兩個月之前，一個女人去賴家偷東西，然後被賴聞給抓住關起來了，賴聞至今沒放人，相信這女人一定是極品。我已經安排人查出來了關那女人的地方……”
“牛哥，是否可以借一步說話。”徐雲突然的嚴肅，讓老牛還真有點不適應呢。
老牛點點頭：“去哪？”
“你車裡。”徐雲低沉道。
“好！”老牛馬上示意手下人開車門！兩人上車關門，車內只有他們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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