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的拉開彼此距離,他摟着寧兒本屬情之所至,讓某人氣息亂了,到是意外之益,“寧兒如此的出色,讓朕愛不釋手,出得帝宮,讓朕如何能不擔憂?”
“蒼澤都來朝恭賀了,怎不見典夜的使臣?”趕緊移開話題,害怕某個嬗變的冷情之人會改了主意。
紫御麒一聽,俊顏上立時掀起幾分凌厲之色,狹眸微暗,沉下語氣,“寧兒可是想起那株桃花了?”
呃——?鳳寧微愣,思忖過來後,便是抿脣淺笑,“寧兒都不記得了,想不到陛下倒是不曾相忘。”夜傾風送的那株桃枝,如今仍放置在相府的閨房之中,只是感覺宇碩帝生辰,不論有何用意,各國皆派了使臣出使,未見到夜傾風的面,還真是有些不解。
“寧兒不必細忖,典夜已派人送來賀禮,只是據說典夜帝君好似有恙在身,舉國不愉,這才未派使臣前來。”
他到是知道得詳細,略微的嘆了口氣,兩人相視而笑之後,雙雙斜眸看向了王座之下的熱鬧。
宴場之中,林天剛與張泉、宋旭,面露一樣的得意之色,再看宇碩的大臣們,個個凝眉深思,有大臣向林天剛說着什麼,只見林天剛搖了搖頭,看似否認。
“蒼澤出的題目有這麼困難麼?怎麼會一個人都答不上來?”鳳寧輕笑言道,對蒼澤的問題,徒然添了幾分興趣。
帝王半闔的蒼眸,充滿了興味與懶散的光澤,斜向一側侍候的林允,林允步履移前,朗聲言道:“諸位大人——。”待衆人都仰望上來時,林允才退步回原處。
“諸位愛卿面露難色,莫非是被林大人的題目給難住了。”不疾不徐的言語,配以脣角那抹淺掀的笑意,讓人看來別樣的蘊含深意。
陛下彷彿毫不經意的一問,灑下的威儀卻是透着懾人的悚然,衆臣一聽,立時跪俯在地,響起一片,“臣等無能,望祈陛下恕罪。”
鳳寧微愣,隨即略微坐直了身子,手軸處擱在玉案上撐着下額,饒有興致的看向林天剛,“林大人,既是羣臣都無法應對的問題,想必那題目頗具難度,本宮向來喜愛挑戰,從不輕易言敗,不妨將您的題目說來聽聽吧。”
林天剛來到正方臺下,先是拱手作了一揖,擡眸看向帝后娘娘展露的幾許興味笑顏,瑩潤的澈目閃着冰寒的光澤,乍一看去,典雅脫俗之人,卻莫名的讓人心升忌諱,不敢造次逾越,“啓稟娘娘,因爲着小臣出的題目有違常規,所以不能責怪宇碩的各位大人答不上來。”
語音剛落,不經意見看到林天剛身側的張泉與宋旭面露嘲諷得意,心下升起些許厭惡,輕啓薄脣的言語,也不禁的沉下了幾分,“諸位愛卿都平身吧,本宮倒是要聽聽是何題目將爾等難爲成這般。”
“謝娘娘千歲。”
衆臣方站起身來,林天剛便要言明,卻在張口的霎時徒然聽聞上方傳來慵倦的聖聽,“寧兒可聽清了,林大人所說的題目有違常理,若是寧兒答不出來,可別找朕哭呀。”
衆人聞言,皆驟然斗膽擡首,看着帝后娘娘鳳眸半斂,玉顏上似笑非笑的神情詭異難辨,朦朧的月光之下,蕩暈着一種無法言明的縹緲氣質,使人看不透測,令人忐忑難安,“方纔寧兒所言之事,陛下好像還有異意,如此可好,若寧兒答對了林大人所出的題目,陛下便只能同意,不得有反悔之意。”
不愧是他的寧兒,如此靈敏的反應何愁她答不對使臣的問題?她的心意自己何償不知,蒼眸合了半瞬,略微的睜開後,言道:“罷了,讓娘娘費神,朕會心疼。”
此話不冷不淡的簡練,透着明顯的薄怒,衆人無從知曉這惱意從何而來,卻也知道陛下現在正因着何事不快。
林天剛亦聞得這語聲中攜帶的異色,但帝王與帝后之事他一使臣比宇碩大臣更無權相問,只是小心冀冀的警惕自己的言行,上坐在的兩人,絕非善類,面對蒼澤帝,他都不曾感到如此重重的壓抑,“啓稟陛下、娘娘,小臣出的題目乃是由應方出題,問方回答,若應方出的題目問方答對了,便算應方贏了,反之則定爲輸局。”
呵呵——,人的智慧果真是無窮的,沒想到蒼澤竟會不順人意,偏反其道而行,不過,這到是個不錯的考題,興味的餘光看向身側的帝王,聽着他言道:“諸位愛卿都應過了?”
納蘭青宏拱手言道:“回稟陛下,臣等都應過了,開始出的題目較難,林大人回答不上來之後,臣等就將題目就輕了,可不管多容易的題目,林大人都說太深了,不會回答。”
林天剛好歹也是蒼澤帝面前的紅人,既是寵臣,自是他應對事物的一番本事,題目再簡單,潛意識中也是蒼澤與宇碩的對決,他代表了蒼澤,怎能輕易言輸?怕是此刻問他一加一等於幾,他都會搖頭否認稱不知罷。
“寧兒可有良策?”瞟向身畔女子的眸光添了幾分懾人心魄的意味,棱角分明的輪廓四溢着狂肆的雅美,不經意見,總是讓人失神沉溺。
鳳寧作勢漠然勾脣,輕啜着手持的茶水,不點而朱的脣葉因着沾了茶水,而變得更加瀲豔誘人,隨即嗅着茶香,感受着熱氳撲面,方扶過案沿的雲袖,掠過了一層清涼,聽着她慵懶且攜消遣聲音,“方纔不是言說讓寧兒費神陛下會心疼麼?再說寧兒向來討厭麻煩,還是陛下自行解決,讓寧兒看看陛下睿智到何種程度。”
如此幼稚的問題並不難解,寧兒這番暗嘲,定是在爲先前之舉泄惱,紫御麒無奈勾起一抹惑人心神的弧度,重新看向林天剛一臉的得意志滿,悠悠的問着,“可是所有題目林大人都嫌太深,不會作答?”
林天剛拱手曲身,笑意濃冽,“回陛下的話,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