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既然問蒼派是有着不少存活的弟子,那麼當初的徐家也是有不少落網之魚存在的。
在那些問蒼派弟子聽到傳言之後,便是紛紛的抱着試一試的想法來到了流水宗之內,在衆人見到了百里輝與周元之時,便是知道這不是個傳言,而是事實。
隨着事實被證實之後,越來越多當時還活着的問蒼派弟子也是不遠千里的趕到了第三神域的流水宗之內。
之時百里輝纔是知道,原來大部分的弟子在逃脫之後生怕被徐家的衆人追殺,便是朝着靠近大陸中心的第四神域和第五神域而去,這些弟子差不多都是一些本身修爲和資質都不是特別好的。
沒有足夠的實力爲自己的門派報仇的衆人也是努力的去到不同的門派繼續修煉,想要有朝一日能夠重新回到第一神域的徒弟之上。
這已經是算得上是過的還可以的修士。
另外的一部分在那一戰之中倖存先來的弟子,不能釋懷當日的滅派之仇,於是帶着強烈的恨意不斷的在第一神域之內追殺這徐家的修士,他們的目的就是要讓徐家再無一人存活於世上。
不僅僅是徐家,當時參與圍剿問蒼派的各大宗門,世家,均是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攻擊,襲擊之猛烈讓人爲之膽寒。
百里輝等人聞言之後都是不禁有些的動容,在他們在第三神域過的風生水起之時,平時自己這些核心弟子看不起的普通弟子卻是在抱着門派之仇。
而那徐家,雖然是成功的將問蒼派在第一神域之內覆滅,但是也是在付出了極爲慘痛的大家,損失了大量精英弟子的,其中還包括徐家的老祖赤老,還有徐家這一代本家的家主,甚至是徐家默認的下一任家主,徐子柳。
在三大巨頭都是隕落的情況之下,徐家的內部也是產生了權利的紛爭,徐子柳的那些兄弟們使出渾身解數要登上徐家家主的位置,爲此不擇手段。
而隨着問蒼派的覆滅,第一神域之內的勢力也是重新洗牌,這一切都是在守着飛昇池的軒轅一族的監控之下默認的,現在第一神域是沒有神王主持的,因此暫時代理神王職責的便是軒轅家的家主了。
一時之間第一神域烏煙瘴氣,不過這樣的情況也倒是更加的方便了問蒼派的弟子前來複仇。
問蒼派的衆人聯合了起來,不到一月的功夫,便是將還在第一神域爭奪權利的徐家衆人給殺完了,徐家的範圍之內到處都是屍體和鮮血,比起問蒼派當日的情況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畢竟問蒼派的核心弟子原本就是及其的優秀,大大小小的比試也是參加過了不少,子言,百里輝等人的面貌,也是有許多修士熟知的,因此對於被認出來一事衆人倒是也不在意。
倒是聽到這個消息,不少散落在各處的問蒼派弟子,有不少還記掛着衆人,便是倉促的趕了過來,因此現在的流水宗才能夠有了近二百人。
之前流水宗也是招了幾次新弟子,不過雖然弟子們的資質都是頗爲的不錯,但是在心性之上,終究還是差了點,因此這些年以來始終是沒有什麼能夠入得衆人眼裡的弟子,也是一件比較可惜的事情。
“要不然,還是等小師妹回來再說吧,如今你我等人的壽元想必也是足夠了。”說話的是子言,如今他與遊弋都是重新進入大道之中,日夜不停的修煉使的原本資質就很是出衆的二人修爲也是不斷的上漲。
“也罷,這招收弟子一事,還是你看着辦吧。”首座之上的百里輝目光轉向另一側的女子。
“師兄放心。”聶清行了個禮,便是優雅的轉身離開。
當初問蒼派的衆人也是在這個流水宗之內重新相聚,就是連老宗主蕭承,在大限將至之時也是感慨萬分,那時他最後說的一句話便是,“看着如今輝煌的流水宗,我也是終於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恐怕如此多年來我守候的其實並不是流水宗,而是寧伊人吧,不管是十二金蓮還是流水宗,都是子啊等待她的出現罷了。”
坐化之上總是能夠看清楚一些的東西,當時在他身邊的就是百里輝,看着老宗主就這樣消散,他覺得他們這些人,其實也不過是在等待着寧伊人罷了,那麼多年過去了,他們沒有一人懷疑過她是否會回來。
而是衆人一起守着這一片的淨土,默默的等待着她而已。
衆人在招收新弟子時的百般猶豫,有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爲,害怕寧伊人回來之後看到如此多的陌生面孔會感到生疏,想在她再次來到這裡的時候,看到的還是他們幾個。
於是乎,衆人都是努力的修煉,歷練,尋找各處的秘境,希望能夠在其中的一處秘境之中能夠看到寧伊人的身影,畢竟當時鴻運道人說的她不過是去了一處秘境之內,衆人便很是期待能夠在秘境之內見到她。
“宗主,這是這一批還可以的孩子,”聶清帶着兩個模樣可愛的孩子進入了流水殿之內,大殿的首座依舊是笑的一臉人畜無害的百里輝。
一個小男孩兒,一個小女孩兒。
男孩兒有些緊張的拉着妹妹的手,若不是爹孃雙亡,爲了討一口飯吃也不會到這裡了。
“什麼名字?”百里輝淡淡的看着眼前的倆個小娃娃問到。
“賀琪!”
“......賀歲。”
“哈,這女孩兒名字不錯啊,喜慶,”笑點依舊很低的莫山衝着小女孩兒招了招手,“做我小弟子,師父教你打拳。”
“哥,冷靜點,你嚇到小孩兒了......”莫良無奈的扶着額頭,自己的哥哥怎麼還是這麼個傻樣,真是沒得救了。
衆人都是忍不住的嘴角微微上揚,就是連底下站着的兩個小孩兒也是放鬆了不少。
“哈哈,那麼可愛的娃娃還是做我的徒弟吧,女孩子哪有天天打拳的。”
清冽的嗓音在大殿之外響起,在衆人的心裡炸開了一片水花,百里輝顧不上宗主的派頭,直接是一個箭步來到了大殿的門口,顫顫巍巍的跨了出去。
慢他一步的衆人也是驚疑不定的來到了大殿之外,方纔的那個聲音時那麼的熟悉,莫不會是他們太過於思念對方而魔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