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元帝念其往日的功績讓其在家中‘頤養天年’,說是頤養天年其實是被罷權幽禁起來,就這樣風光一時的韓國公李洪濤一家徹底落寞了。
至此他都想不通爲何短短時日他們會落得這般田地。往日裡一些與李洪濤不對付的大臣們,也都紛紛趁着此機會痛打落水狗。
平日裡李洪濤仗着是皇長孫的岳丈沒少耀武揚威,所以在朝中沒少得罪人。正所謂的牆倒衆人推。
韓國公府裡的一衆侍妾看到李洪濤纏綿病榻也紛紛亂了套,若是李洪濤就這麼死了的話,那她們也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韓國公夫人看着亂了套的府裡,終日是以淚洗面,一夜間彷彿人看起來蒼老了十幾歲。
當李扶月聽白晶說到這些亂事時,也只是淡淡的笑笑,並未說什麼,但不可否認,她的心裡很暢快。
李洪濤一家作惡多年,今日終是嚐到了惡果。
也許別人不清楚李婕爲何被賜死,但她卻清楚的很。
因爲是她在李婕失寵後,派人告訴了她,她這麼多年爲何不孕的原因,只是沒想到當她得知真相的之後,竟然真的能對趙懷仁下這麼重的手。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若是狠起來的話,真是不是一般的可怕。
趙懷仁不能生育這樣的皇室醜聞自然是不能宣揚的,當時爲趙懷仁醫治的太醫也相繼暴斃了,少數知道真相的下人也都處理了,而李婕作爲‘兇手’也被賜死了。
李婕被賜死的原因是趙懷仁的兩房侍妾相繼落胎系她所爲。毒害皇嗣,只這一項就足夠要她的性命了。
趙懷仁雖然失去了生育能力,但日後若是想要孩子的話並不是沒辦法,到時候只需要秘密的選兩個女人讓他的其他兄弟寵幸,有孕後再將她們接到府裡給個名分養着,等到孩子生下來後,便可以稱孩子是自己的。
這樣的法子聽起來很骯髒荒唐,但身爲皇室子孫又有幾個是乾淨的?這樣瞞天過海的做法,要比承認他無法生育過繼子嗣要光彩許多。
他是建元帝多年來的心血,自然不會因爲他無法生育就廢去他皇太孫的地位。
當建元帝告知趙懷仁他的身體狀況時,他恨不得將李婕碎屍萬段,那種恥辱感幾乎要將他湮滅。
那日李婕用兩人昔日的情分請他去梨蕪殿小坐,本來他是不想去的,但那時腦子裡卻忽然想到當初兩人剛剛成親時的情景,心便開始動搖了。
李婕是他這輩子第一個女人,是她讓他初次嚐到了雲雨的滋味,一時心軟便去了,只是沒想到這個賤人竟然這麼狠毒,在他喝的茶裡面下了迷藥,竟差點廢了他。
雖然現在他的功能還在,但卻不能再讓女子有孕了,也就是說
他這輩子可以有無數的女人,但卻不能有自己親生的孩子了,這樣的打擊對於他來說,簡直是莫大的恥辱。
李婕落得這般地步,作爲這場戲主導者的李扶月,心中半點同情也沒有。若不是想讓她親眼看到她所在乎的一切都離她而去的話,當初梅子死時她就不會讓她活。
而其父兄也算是被她連累的,但他們也都是最應得。
當初他們與趙懷仁一起算計她爹的時候,可都是想要往死裡整他們,只不過是他們命大沒有死了罷了。
讓她多活了這些日子,也算是她賺到了,最後藉着李婕的手順便懲罰了趙懷仁,這樣的效果李扶月表示很滿意。像趙懷仁那般的男人,一輩子沒有自己的孩子,會是他心中永遠的刺吧?
既然他幾次三番的欲置趙沉於死地,那她也不會讓他好過。
女兒被賜死,兒子一個被暴民打死一個被土匪殺了,估計這李洪濤也活不久了。
李扶月心裡輕笑,這也算是報了當年李洪濤和趙懷仁設計陷害李家的仇了。
據說在二十年前,李洪濤見到馮氏年輕貌美便動了歪心思,幾次欲輕薄馮氏未遂,心中對李父這個兄長早就記恨在心了。早就想將其弄死好霸佔兄長的妻子,只不過他從來都沒有成功罷了。
雖說李洪濤對李斌洲不仁,但咋李斌洲的心裡李洪濤畢竟是他的親弟弟。
如今他落得這般田地他心裡也不好受,但不管怎麼說,這一切都是他們自己作的,最終的果是甜還是苦也只能他們自己食。
轉眼便入了冬,小彧澤也已經三個多月了,小傢伙越長越像他爹。
每每看的李扶月都有些吃味,這小傢伙不禁長得像他爹性子也像,除了那張小嘴外沒一處像他孃的。
李扶月也經常抱着兒子對着兒子他爹抱怨,並且一再要求以後一定要再生個女兒,而且女兒必須得是和自己長得一樣的,不然她就離家出走,趙沉每次都含含糊糊的應付她,既不答應也不否定。
爲此李扶月鬧過好幾次脾氣,其實不是趙沉不想要女兒,他也想要一個和她長得相像的女兒,但是他更在意她的身體,而且老錢頭還曾說過她的身體是難受孕的體質。
他只是不想答應了後又讓她失望,與其最後會讓她失望,還不如讓她一開始就不抱希望。
每當李扶月發脾氣自己頭疼哄不住的時候,他就把孩子往她面前一放,她立馬就什麼脾氣都沒有了,這個法子他屢試不爽。
賀蘭蘇的身體在李扶月的悉心調理下完全恢復了,但他與白玉之間的事情卻半點進展都沒有。
白玉始終不願意見他,雖然李扶月很想幫他們一把,但是作爲外人她也不能勉強白玉,所以也只能乾着急,倒是白慧和白旬之間進展飛速。
經過前段時間的花魁烏龍後,白慧和白旬之間的感情更加的堅固了,但卻可憐了白爭,被白旬揍得鼻青臉腫,心上人白貞卻看着自
己幸災樂禍,半點都不心疼自己。
李扶月和趙沉商議,等到忙完手裡的事情,就替白慧和白旬把婚事辦了。趙沉對此並無意義,將府裡的大小事情全權交給她打理。
幾次李扶月想和白玉坐下來好好的談談,但只要她一提到賀蘭蘇,她就沉默不說話,那嘴像是被膠水粘合住了一般。
慢慢的她也就放棄了,白玉的心結不是一天兩天了,怕是一時半會解不開。
夜裡,李扶月躺在趙沉的臂彎裡閉目沉思,蔥白的小手伸進男人的裡衣內,在男人寬厚的胸膛上一下一下的打着圈圈。而男人則闔着雙眼,似乎很享受小女人的舉動。
雙眼微闔着,喉結上下的滑動,攬着小女人腰身的手一點一點的收緊。靜謐的房間內,兩人都十分默契的沒有說話,享受着難得的安詳時刻。
燭火爆開,隨着風輕輕的跳動,不知過了多久,李扶月窩在男人懷裡喃喃的道,“趙十三,你認爲我之前說的方法可行嗎?”
半晌後,就在李扶月以爲他睡着了的時候,男人的手臂忽然一收緊,自喉嚨裡輕“恩”了聲,算是給了她回答。
李扶月清秀的眉頭微微蹙着,貝齒輕咬着脣角,“可是,瞞着敬妃不會有事嗎?”
敬妃對趙純樂的喜愛是發自內心的,前兩天趙純樂來府上看孩子時,她想出來一招讓趙純樂炸死金蟬脫殼隨着趙懷宗遠走他鄉,過上他們嚮往的生活。
男人眉心微擰,略略的思忖下道,“母妃的性子藏不住事,若是事先被她知道了,怕會漏出破綻來。”
李扶月想想也是,畢竟敬妃的性子比較直,而且此事也事關重大,真不能出現半點的破綻來。
這次她看到趙純樂後,很難將她與自己在重州見到那個張揚跋扈的小公主聯繫到一起。足以見得,她這段日子在宮裡並不好過。
自己一向敬重的父皇,竟然對自己有那樣齷齪的想法,怕是一般人都很難接受吧。
再加上她與趙懷宗之間的事情又是件麻煩事,她想不變都難。
據說老皇帝已經開始着手給趙懷宗選親事了,並且打算將趙懷宗的婚事在年前就辦了。趙純樂得知後又病了一場。
趙沉緩緩地睜開雙眼,見懷裡的小丫頭眉頭皺的幾乎可以夾死蒼蠅了,喟嘆一聲,拍拍她的小臉低聲道,“別多想了,放心吧,一切事情爺都會安排好的,不會有差的。”
李扶月雙手摟着男人的腰身,頭靠在男人的胸膛上,輕聲道,“恩,我信你。”
男人喉結來回滑動下,‘恩’了聲後,粗糲的大手在她的脊背上來回的輕撫,低沉着聲音道,“夜了,快睡吧。”
李扶月眼裡閃過一絲狡黠,放在男人勁腰上的手來回的在男人身上慢慢的點着火。
聽到男人的呼吸聲越來越重後,嘴角慢慢的咧開。而後更加賣力的在男人身上使壞,身體緊緊地貼着男人微微僵硬的身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