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道之瞳？”紅衣侍女愣了下，疑問道，“殿下這項天賦，小琳沒見過。”
“嗯，事實上，我也沒告訴過別人，你或許是第一個知道的。”姜青灩道。
“啊……”小琳受寵若驚道，“殿下，我……”
“其實算不上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之所以沒人知道，只是沒必要特意說給別人聽而已。”姜青灩淡聲道，“破道之瞳沒有任何殺傷力，施展時別人也察覺不到任何效果。”
“呃……據說聖道宗少宗主擁有一雙異瞳，異瞳一出，能毀滅萬物，乃是少宗主最強之招，殿下你的破道之瞳……”小琳低聲微語，似在不解。
同樣是瞳術，爲何差別這麼大？
而且沒有任何殺傷力的瞳術，殿下爲何如此重視？
“聖琅天的異瞳確實強大，異瞳的毀滅之光，連我也不敢正面硬接，只能想辦法躲避。”姜青灩道，“但相較而言，我更喜歡能洞悉萬物本質的破道之瞳。”
“洞悉萬物本質？”小琳渾身一震。
“不錯，破道之瞳不是用來戰鬥的，而是用來窺視解析萬物本質的。”姜青灩語氣隱隱有一絲優越道，“世間任何人，任何事物，在我的破道之瞳下，皆無可隱藏。”
“能看穿僞裝，看到本質嗎？”小琳喃喃道，“也就是說不懼任何幻術一類的能力？”
“當然不止如此！”姜青灩搖頭道，“小琳，你的思維太狹窄了！”
“小琳愚鈍，還請殿下解惑！”
“我說的看透本質，並不只是單純的看破幻術幻象。”姜青灩道，“而是速度、力量、角度、結構、層次等等……任何客觀存在的本質，都能看到！”
小琳聞言，非但沒有明白，反而更是一頭霧水，像是完全聽不懂姜青灩在說什麼。
“其實要理解也很簡單！”也許是一時心血來潮，姜青灩居然耐心地向小琳解釋，“如果一名強者向我出招，那個招式會擁有速度、力量、軌跡、屬性等等特點，我的破道之瞳都能瞬間透析出來，而且提示我做出應對。”
“好厲害的能力！”
小琳頓時驚呼不已。
這麼一說，有了破道之瞳，豈不是立於完全不敗之地？
“除此之外，破道之瞳亦能觀測氣運和吉凶，一個人站在我面前，他的氣運，他的體質，他的血脈，他的潛能，我都一目瞭然，就好像開啓上帝視角一樣。故而破道之瞳又有另外一個名字，謂之‘天道之眼’！”
“天道之眼？”
小琳震撼。
冠以天道之名，那就遠不是普通瞳術能夠相提並論的了。
“那殿下……天道之眼沒有缺陷嗎？”小琳遲疑地問道。
“天道之眼本身沒有缺陷，但我存在缺陷！”姜青灩頗爲嘆息道，“我現在爲天道之眼的宿主，天道之眼的能力被我的弱小給限制了。當對方實力遠強於我時，天道之眼就會失效。”
“失效？”
“嗯，我曾用天道之眼觀測過族中那位皇境修爲的老祖，結果天道之眼只反饋出一個問號，其餘信息無法探知。”姜青灩道，“當然，那是在很久以前。如今的我，應該能夠探測出老祖的信息了。”
儘管姜青灩知道現在的自己仍然不是皇境老祖的對手，但差距相對而言已經不是那麼巨大了。
在一定範圍內，縱使對方比自己強，破道之瞳依然能夠生效。
“好了，言歸正傳，特意給你講解破道之瞳的能力，是因爲我用破道之瞳觀測過夢情。”姜青灩道，“那時候還是在諸神遺蹟之內。”
“殿下在諸神遺蹟內遇到了夢情？”
小琳一怔，隨後才恍然。
貌似正是從諸神遺蹟出來之後，殿下才對夢情十分上心。
儘管幾次被夢情拒絕，殿下也絲毫不生氣，派人時刻注意夢情動向和消息。
要知道，應天麟、火玄風、聖琅天、戰城四位與殿下齊名的妖孽天才，都沒這個待遇。
“小琳，你和伊曼當時都進入了諸神遺蹟，得到了傳承。在得到傳承那一刻，可曾想過拒絕？”姜青灩問道。
“拒絕？”小琳呆呆道，“怎麼可能拒絕？這可是天大的機緣，誰會拒絕？”
衆人去諸神遺蹟，不就是尋找傳承和機緣嗎？
機緣傳承擺在眼前，會有人拒絕？
除非瘋了！
“不錯，我接受傳承時，都是懷着激動的心情，因爲諸神遺蹟裡面的每一位存在，都是遠古巨擘，在遠古時期獨霸一方，至高無上。”姜青灩嘆息道，“但我見到夢情時，她正在排斥諸神遺蹟裡面的傳承。”
“什麼？”小琳驚道，“夢情沒有接受裡面傳承？”
“沒有！”姜青灩十分肯定道。
“這……這怎麼可能？夢情八年前才神君境初期，如今已是神帝五重，如果沒有接受傳承，她怎麼提升的？”小琳不相信道。
“這就是問題所在。”姜青灩道，“夢情體內還有另外一股極爲恐怖的力量，我用破道之瞳窺測，看到了一把劍。”
“一把劍？”
“嗯，一把我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劍，紮根在了夢情體內，與夢情融爲了一體。”姜青灩道，“正是那把劍，抗拒着諸神遺蹟的傳承，彷彿對那傳承十分不屑，不想讓夢情受到玷污。”
“那把劍的等級在諸神遺蹟傳承之上？”小琳道。
“顯而易見！”姜青灩點頭道，“而且從破道之瞳反饋的信息來看，夢情與那把劍的屬性是完美契合的。夢情可以肆無忌憚地挖掘那股力量，不會產生心魔。”
“而我們接受諸神遺蹟傳承的人不一樣，外來力量或許暫時讓我們變強了許多，但越到後面，越容易出問題，心魔會越來越可怕。渡過心魔，當然受益無窮。但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
姜青灩說着，又頓了頓道，“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對夢情青睞有加，想讓她追隨我？”
“其實我從來沒這麼想過，因爲夢情將來成就不會在我之下。我只是單純地想交好她，結個善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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