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動用天地規則和天地本源？”
老者細細品味，忽然如醍醐灌頂，豁然開悟。
“原來如此，是我太着急了，畢竟自封這麼久，和這個天地已經脫軌，還不曾完全適應！”
老者明悟了失敗的緣由，內心對蕭塵更是多了一絲佩服，再沒有因爲年紀而小看蕭塵的心思。
但終究，他又嘆了一口氣道，“可惜了這些藥材，全都浪費了！”
煉製聖丹的藥材何其珍貴。
這一次失敗，下次想要再煉製，又是一番巨大消耗。
“你不準備繼續了？”蕭塵問道。
老者聞言搖頭道：“如你所言，現在的我，煉製不出聖丹，強求無用！”
“既然你放棄了，不如讓我試一試如何？”蕭塵忽然道。
“讓你試一試？”老者驚詫地望着蕭塵。
“嗯！”蕭塵道，“不過我事先聲明，我沒煉製過聖丹，能不能成功我沒把握。若最後還是失敗，你可不能訛我，要我賠償！”
“呃……小友說笑，老朽這老臉還是要的！”老者尷尬道。
“那我就試試！”
蕭塵走上前，凝視着那甚是不凡的白金丹爐。
用來煉製聖丹，只怕這丹爐都是聖器級別。
不得不說，這老者手筆很大，絕不是普通人。
丹爐裡面的聖丹已經將近成功。
如果說煉製聖丹需要一百步，那老者已經完成了九十九步，只差最後一步。
蕭塵要做的，說難很難，說簡單也很簡單。
“天地之本，萬象之根。天道有界，唯我無形！”
乍然，只見蕭塵運轉鴻蒙造化決，伸手一引，天地萬象盡在掌間，磅礴無窮的天地本源匯聚，在蕭塵牽引之下融入丹爐。
隆隆隆！
白金丹爐豁然響動，裡面本已破敗的聖丹吸納本源，重新開始凝聚，一縷縷丹香之氣撲鼻而散。
“這……”
老者見到這一幕，瞪大了雙目，不可思議。
這少年究竟何人，居然隨意操縱天地本源，將最精純的能量引來，融入丹中？
如此手段，煉製聖丹又有何難？
“一名丹聖？”
老者腦海中，莫名冒出一個想法。
丹道之聖，便是在遠古時代，都極其少見。
這少年，在後世成就丹聖，丹道天賦和造詣恐怕都在他之上。
“丹凝！”
首次接觸聖丹，蕭塵亦是無比認真，牽引天地本源融入丹中，令聖丹終於現世。
轟！
聖丹徹底凝聚剎那，一聲宛若滅世的驚雷狂嘯而下，整個幽冥之海極盡沸騰，好似被蒸乾抽空，所有海水都倒掛到了天穹上。
這是聖丹成型時的異象，比一名生靈突破聖境的異象還要恐怖。
“妙哉妙哉，今日老朽真是大開眼界！”
知道聖丹已成，老者懷揣着激動，衝蕭塵連連抱拳，敬佩之情，溢於言表。
他雖然曾經也煉製過聖丹，但在聖丹失敗的情況下，自認無法像蕭塵這般挽救過來。
單憑這一點，就可斷定蕭塵的丹道造詣在他之上。
“看來僥倖成功了！”蕭塵也滿意地點了點頭。
“公子丹道造詣驚人，怎說是僥倖？”老者笑道，“便是在我那個時代，丹道能勝公子的，也找不出幾人，或者說根本沒有！”
頓了頓，他忽然又遲疑，頗爲不好意思道，“公子，這聖丹在你手中成活，本該贈予你。但老朽此時又有急用，不知可否……”
似乎生怕蕭塵不高興，他又立即補充道，“公子放心，老朽能用其他東西做補償，不會讓公子吃虧！”
蕭塵聞言，對這老者也多了一絲好感，笑着搖頭道：“你多心了，我對聖丹沒什麼想法，更不需要什麼補償！”
這一次觸及聖丹，對蕭塵而言無疑是一次十分寶貴的經驗。
有了這次經驗，他下次自己煉製聖丹，就更有把握了。
故而他覺得，老者非但不欠他，反倒是他佔了一些便宜。
“萍水相逢，有緣再見！”
蕭塵還要去找裴安琪，怕老者糾纏不放，乾脆直接留下一句話，就憑空消失。
“好詭異的身法，我居然看不穿？”
老者愣在原地。
蕭塵明顯是藉助空間能力離開的，但他又感覺不到一絲空間波動，無法追查蕭塵往哪個方向離去。
“他不僅是丹道厲害，只怕自身實力也極其可怕，究竟是什麼來頭？”
……
幽冥之海外，被衝散的雪瑾衆人終於又再度匯合，人人心有餘悸。
“剛纔那是怎麼回事，海浪有這麼恐怖嗎？”小玲拍着胸口道。
“肯定不是普通海浪，幽冥之海下面有人！”
雪瑾周身顯化四道聖光，目光有神韻凝聚，直視幽冥之海，似乎想追溯根源。
但她失敗了，海底似乎有結界存在，令她看不到真實情況。
“有人？”小玲驚道，“難道有前輩在突破？”
“不知道！”雪瑾搖頭道，“總之不是我們能招惹的存在，儘量避之吧！”
“小姐說的極是，我們也算有驚無險，就別找麻煩了，繼續上路！”小玲道。
“嗯，走吧！”雪瑾招呼衆人。
“等等！”晏興忽然慌張地喊道，“雪瑾小姐，蕭塵不見了！”
“蕭塵？”雪瑾一怔，目光掃視周圍，果然不見蕭塵蹤影。
“你沒跟着蕭塵嗎？”小玲問。
“當時海浪那麼猛烈，所有人都被衝散了，我哪裡顧得上他？”晏興苦笑。
“蕭塵不會被捲入海底了吧？”小玲猜測。
“雪瑾小姐，要不咱們去下面找找？”晏興提議道。
“不可！”雪瑾斷然拒絕，說道，“他實力不差，若是無恙，肯定能追上我們。若是真的出了事，我們也幫不了他，還會搭上我們自己的命！”
“嗯，小姐說的對！”小玲贊同道，“海底那位前輩手段何其驚人，一瞬就能將整個幽冥之海蒸乾。我們若惹怒了他，後果不堪設想，不能爲了他一個人冒險！”
“可是……”晏興有些不放心。
“好了，聽我指揮行事！”雪瑾打斷他道，“蕭塵只是要去大羅國找人，跟我們目的不同，沒必要浪費時間，走！”
雪瑾帶頭，率先向前飛去，其餘人立馬跟上。
他們跟蕭塵又不熟，當然不會爲蕭塵冒險。
晏興見狀，嘆了一口氣，也是無奈地跟上了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