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分寸？”蕭塵淡淡地看着柳飛瑤，“你是認真的嗎？剛纔你還說拳腳無眼，生死由命，現在我只是廢了他們，並沒有殺他們，你還好意思跟我說不知分寸？”
“你……”
柳飛瑤氣得臉色紫青。
她從小展現出驚人天賦，被蒼帝收爲親傳弟子，雖然是女兒身，但在蒼月皇室的地位，和大皇子齊平。
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公然挑釁她。
而蕭塵，這個不知什麼來歷的傢伙，已經不能說是挑釁她了，壓根就是赤裸裸地針對她。
“有時間擔心別人，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吧！”蕭塵看着柳飛瑤，淡淡道，“五場戰鬥必須打滿，如果你湊不出五個人，就由你親自上場！”
雖是很平靜的語氣，卻無疑驚起千層浪，令在場衆人隱隱明白了蕭塵之前提這個條件的意思。
難道從一開始，他就是打算廢掉任何跟他對戰的人？
如果前面四場，跟蕭塵對戰的人全部殘廢，那誰還敢出場第五戰？
按照約定，如果湊不滿五場，就必須由柳飛瑤親自上場。
難不成，他打算連柳飛瑤也廢掉？
這個念頭冒氣，在場衆人更是面色劇變，驚恐至極。
他們已然意識到，蕭塵根本不是囂張，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只有瘋子，纔敢一開始就打着這樣的念頭，打着這樣的目的。
他難道不知道柳飛瑤在蒼月帝國是什麼樣的地位嗎？
“混賬，本來不想多管閒事，但你欺人太甚！”
驟然聲落，兩道幾乎一模一樣的人影從人羣之中躥出，一左一右出現在蕭塵對面。
同樣的震怒，相似的語氣，相似的外貌和動作，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兩人是雙胞胎。
“難道是玄劍宗的天陽雙劍？”
“聶天、聶陽，玄劍宗天陽雙劍，錯不了，真的是他們！”
不少人認出兩名雙胞胎青年，一時驚呼不斷，連對蕭塵的忌憚也稍稍壓制了下去。
“天陽雙劍的實力已經足夠比擬老一輩強者，達到了半步煉虛，兩人聯手曾擊殺過一名成名已久的煉虛期魔道長老！”
“有他們出手，應當有勝算？”
“廢話，他們二人可謂是趙重陽之下，第二梯隊的頂尖天才。那小子只不過是殘忍了一些，論修爲，難道還能達到趙重陽那個級別不成？”
“天陽雙劍，好好教訓那小子！”
“聶天師兄，聶陽師兄，加油！”
……
現場，人聲鼎沸。
蕭塵連續廢掉許開和王子健，給他們造成了太大的恐慌和壓迫。
現在玄劍宗天陽雙劍出手，他們期待可以挽回局勢，懲戒蕭塵這個魔鬼。
“還有不怕死的，勇氣可嘉！”
蕭塵目光落在聶天聶陽身上，刺耳的語氣，更是令兩人出離憤怒。
他們和柳飛瑤交情不是很深，也不需要巴結柳飛瑤，受邀參加天香樓聚會僅僅只是出於禮貌。
他們來蒼月皇城的唯一目的，只是爲了會一會妖族天才。
聚會整個過程，他們一直置身事外，和同門的幾個師弟師妹坐一桌閒聊，沒有和其餘人一樣對步驚武或蕭塵冷嘲熱諷。
但蕭塵連續廢掉許開和王子健，又和柳飛瑤爭鋒相對，藐視在場所有人族天才，實在太過囂張，終於令他們按捺不住。
無論如何，也要挫一挫這小子的銳氣。
“聶天，這小子交給我，你下去！”
“不行，明明是我先上來的。我對這小子很不爽，你不要和我搶！”
因爲是雙胞胎，聶天和聶陽也不知道誰是哥哥誰是弟弟，故而平時都直呼對方名字。
此刻，他們都想給蕭塵一個教訓，一時竟是爭吵了起來。
“毫無意義的爭搶，還是那句話，我不介意你們一起上！”蕭塵緩緩開口，漠然的態度，彰顯絕對的自信。
彷彿在他面前挑釁的不是什麼天陽雙劍，只是兩隻阿貓阿狗。
“放肆！”
“狂妄！”
聶天、聶陽兩人同時怒喝。
“既然你如此託大，那就休怪我們無情！”
兩人本不想以多欺少，畢竟他們聯手，斬殺過魔道長老。
年輕一輩當中，除了趙重陽，他們不懼任何人。
不過蕭塵膽敢一再小覷他們，今天若不能懲治蕭塵，枉稱“天陽雙劍”。
“玄劍無雙！”
“玄劍無雙！”
聶天、聶陽兩人身上涌現出純粹的劍意，幾乎同時施展相同劍招。
劍意相融，劍招相合，瞬間令招式威力放大數倍。
轟！
一股劍壓衝破天香樓屋頂，直達天穹。
浩蕩威勢，令天地失色。
天香樓內外，皆是被恐怖劍意劍壓籠罩，人人駭然失色。
“這……這就是天陽雙劍？好恐怖！”
對於天陽雙劍，人們更多的是聽到他們的傳說，很少見到真人出手。
還以爲兩人聯手斬殺魔道長老有故意誇大的成分，不想此刻得見，才知道兩人實力比傳聞中還要更加強大。
“接招吧！”
聶天聶陽齊聲一喝，運使無雙之劍，衝向蕭塵，欲要一舉擊潰蕭塵。
“不錯！”蕭塵略微讚許道，“敬你們完美的配合，也該給你們不同的待遇！”
話音落，只見蕭塵雙手伸展，身上竟是展現出兩股不同的劍意。
“劍法·龍虎變！”
劍意化形，一則爲龍，一則爲虎。
龍吟破蒼穹，虎嘯震千里，兩股劍意交織，宛若龍虎交騰，天地爲之震顫。
聶天、聶陽的劍招縱然完美無雙，但遭遇龍虎之威勢，卻是一破再破，摧枯拉朽。
剎那！
彭！
彭！
聶天遭遇化龍劍意衝撞，聶陽遭受化虎劍意衝撞，整個身軀橫飛出去，同時千道萬道劍氣從他們體內爆開，摧毀四肢百骸和丹田。
如出一轍的手法，無可避免的結局。
聶天聶陽，淪爲至此淪爲廢人！
“天啊，天陽雙劍也被他廢了？”
“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我一定在做夢！”
“一招，他依然只用了一招啊！”
天香樓衆人不斷吞嚥唾沫，難以壓制內心恐懼。
挑釁柳飛瑤，人們認爲蕭塵狂妄。
一招廢許開，人們認爲蕭塵有些微末本事就不知天高地厚。
一招廢王子健，人們意識到蕭塵本領，開始有些害怕。
一招廢聶天聶陽，人們終於徹底明白。
蕭塵不僅狂妄，不僅是一個瘋子。
更是一個妖孽！
一個或許不弱於趙重陽的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