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淵帝讓他進去？”
司徒軒有些按捺不住了。
按理說他們四大公子是連在一起的，東方空和韓正武先進去沒什麼好說，但突然在中間插入一個蕭塵算怎麼回事？
這讓他和紀綱置於何地？
“難道他和淵帝相識？”
飄渺仙帝神色陰晴不定。
倘若淵帝和蕭塵認識，那她對蕭塵的態度就要變一變了。
“應該是神玉先生向淵帝介紹的他！”紀綱漠然說道，“倘若淵帝認識他，一開始就會讓他進去了，不會等到中途的時候突然喊他進去！”
“嗯，言之有理！”
飄渺仙帝深以爲然地點頭。
雖說歐陽神玉的態度同樣令她不能理解，但如果只是一個歐陽神玉，她還不放在眼裡。
蕭塵本來是打算讓淵帝挑選完傳人，再進去跟淵帝見面，畢竟這是淵帝的心願，自己應該給他尊重，等一等也無妨。
但顯然歐陽神玉向淵帝提到了自己，故而淵帝中途請他進去。
想了想，蕭塵問着寧青璇道：“你跟我一起進去？”
寧青璇略微遲疑，搖頭道：“淵帝只讓你進去，我跟進去不太好！”
“你一個人留在這不怕嗎？”蕭塵問道。
“沒關係！”
寧青璇笑道。
蕭塵不在身邊固然會沒安全感很多，但她也知道輕重。
一方面她不該讓蕭塵爲難，一方面也該給淵帝足夠的尊重。
“那我去去就來！”
蕭塵說着，走入淵帝宮。
在經過老者身旁時，他還叮囑道，“不要讓人欺負她！”
“蕭先生儘管放心，淵帝宮前，無人敢造次！”老者保證道。
……
“神玉先生，這個蕭塵究竟是誰，當的你如此推崇？”淵帝疑惑地問道。
“淵帝見到他，自然明白一切！”歐陽神玉笑着回答，卻是不解釋。
正在這時，一道人影緩步從外面走入。
淵帝立即望去，認真端視，內心疑惑。
和之前東方空、韓正武的拘謹不同，蕭塵明顯更隨意，更放鬆，並沒有因爲這裡是淵帝宮而有所嚴肅。
“你……”
淵帝心中更是疑惑。
蕭塵之年輕，超乎他的想象。
難道歐陽神玉的意思，是讓自己挑選蕭塵爲傳人？
“淵帝，你在遲疑什麼？”
蕭塵目光直視着淵帝，彷彿能直擊心靈，看穿淵帝內心想法，好笑道，“你在懷疑我夠不夠資格當你的傳人？”
淵帝聞言一怔，露出驚訝之色。
“淵帝，他和東方空韓正武可不一樣！”歐陽神玉提醒道，“你們應該是老相識才對！”
“老相識？”
淵帝聞言，迷惑不已。
他敢肯定，自己不認識蕭塵。
“想不起來嗎？”蕭塵淡淡道，“我可以幫你回憶一下！”
語甫落，只見蕭塵皇極化仙決運轉，氣凝全身，揮手之間，化現絕代之劍。
這一劍，雖是劍意滔滔不絕，但隱而未發，劍勢如深淵般深邃，無窮無盡，不可測度。
“天淵之劍！”
淵帝一眼道出這一劍的名堂，內心震懼，不可思議。
因爲這一劍，赫然是他的獨門絕學，他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在人前展露過了。
蕭塵怎麼可能使出來？
“你……你究竟何人，爲何能施展我之劍招？”淵帝驚問。
“不用急，還沒完！”
話音落，就見蕭塵身上猛然涌現出第二道劍意，凝聚第二柄驚世神劍。
這一劍呈現黑色，邪性張狂，威能莫測，不斷吞噬着周遭一切。
“黑暗之劍！”
淵帝再次震驚地脫口而出，認出這一劍來歷。
十大仙帝之首，邪道祖師的絕學黑暗吞噬，他不會認錯。
“第三劍！”
蕭塵未曾停止，身上繼續涌現第三股劍意。
這一劍，劍身周遭凝聚九尾狐靈形態，散發着煌煌天威，彷彿萬靈之主，令萬物生靈盡皆匍匐戰慄。
“仙狐之劍！”
淵帝語氣在顫抖，望向蕭塵的目光已經由懷疑變爲了敬畏。
而蕭塵之勢，依舊沒有中斷，繼續勃發第四劍。
第四劍，極炎之劍。
第五劍，玄冰之劍。
第六劍，紫雷之劍。
……
很快，一連十劍，十種截然不同的劍意盡是完全展現在蕭塵一個人身上。
“蕭……蕭皇！”
淵帝全身都在顫抖，激動不已。
十道劍意，代表着當初最負盛名的紫薇十大仙帝。
而在十大仙帝之上，尚有一名震古爍今的仙皇，人稱“蕭皇”。
一皇十帝雖說並非從屬關係，只是世人給予的封號，但十人都發自內心地認可和尊重那位蕭皇。
尤其是當年異族自幽冥通道闖入，蕭皇率領十大仙帝抵禦異族。
異族之強大，遠遠超過預估，十大仙帝進行了一場血戰，結果依舊敗北。
最終，乃是蕭皇一人融合十大仙帝之絕招，斬敵十萬，震懾異族，封閉了幽冥通道，這才平息戰火，維護了三界秩序。
那一幕，淵帝畢生難忘。
十大仙帝並非全部是劍修，但大道殊途同歸，到了極致境界便可以隨意轉換。
例如邪道祖師的黑暗吞噬乃是黑暗功法，完全可以轉化爲劍法來運用。
蕭皇當年一人融合十大仙帝的絕招功法，化出十道劍意，跟眼前蕭塵的姿態一模一樣。
那蕭塵的身份，不言而喻。
能在遲暮之年再見一回心中敬畏之人，淵帝只感心中再無遺憾。
蕭塵只是稍微演示，表明了身份就斂去了十道劍意，望着淵帝道：“你怎麼越混越回去了，堂堂淵帝，淪落到這幅模樣？”
這話，無疑有些數落的意味。
普天之下，除了蕭塵，大概也沒有第二人敢用這種語氣跟淵帝說話。
淵帝聞言苦笑道：“豈止是我，自從傳聞蕭皇您隕落之後，仙界大變了樣子，我們十人漸漸分崩離析，退隱的退隱，失蹤的失蹤，物是人非啊！”
頓了頓，淵帝又滿是希望道，“不過現在蕭皇回來了，只要您號召天下，他們定然會相應，重新迴歸，到時候仙界一定能恢復到以往的繁榮！”
“那你呢？”蕭塵盯着淵帝道，“你能依舊維持容貌，證明你的傷勢不是無藥可解，爲什麼不好好療傷，反而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