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純兒,您可千萬別誤會啊!我真的只是想好好保護你們,沒別的什麼意思。”雷羽連忙解釋道,可是,這解釋還真的不如不解釋好。
如果有男人在這裡的話,肯定會給雷羽豎起中指,你的意思我們都明白,你就不用說了!
“但是,小夢結界咋辦啊?我們總不能三個人擠一張牀吧。”牧月微蹙峨眉,看了一眼正怯生生縮在馬上的小夢,從剛纔到現在,她都沒幹說一句話,尤其是雷羽一招殺了那個跟蹤者後,她連呼吸都很小心,生怕得罪了那位殺神。
“純兒,牧月,難道你們忘記了,我們今晚要進入生命之塔離開這裡嗎?”雷羽道。
“是啊,你不說我還真忘記了,這小夢我看很可憐,不如帶上她吧?”牧月看着小夢道。
“我……我沒事,給我一間柴房住就可以了。”小夢小聲說道,若不仔細聽,恐怕都聽不到她的聲音。
唐純兒輕哼一聲,道:“住什麼柴房,和我們睡一起,四個人睡一個房間,沒問題。不過,牀是我們三個的,雷羽,你就在桌子上趴一夜吧。而且,以牀爲中心一丈範圍內,我不想看到你出現。否則,我可不會對你心慈手軟!”
唐純兒放出這番話後,拉着牧月和小夢朝天然居大門走去。幾位婢女立刻迎來,將她們迎了進去。
“純兒姐,爲啥讓雷羽趴桌上呀,那睡得多不舒服。”牧月一邊走着,一邊小聲問道。
“哦?你心疼他?好,那你和小夢陪他睡吧,我趴在桌上睡,怎麼樣?”唐純兒沒好氣地說道,牧月這丫頭真是着魔越來越深了!
牧月俏臉一紅,嬌哼了一聲,道:“唐純兒師姐,你在胡說什麼呢!我是說,讓他打個地鋪不就可以了嘛,趴在硬硬的桌子上睡,多麼不舒服啊!”
“哼,我看你對我的建議感興趣了吧,我可不是開玩笑的,只要你想,你完全可以。而且,我們今天晚上就要離開了,你怕什麼?”唐純兒的臉上露出一絲怪笑,牧月的臉瞬間紅透,彷彿充血似的。
“唐純兒師姐你好壞,我不理你了!”牧月一跺腳。
一旁的小夢俏臉羞紅,卻沒有出言反對,唐純兒忍不住問道:“怎麼了,小夢妹妹,難道你對那小子動心了?”
小夢不答,頭低的很低,快走出雷羽視野時,她才嘟囔道:“我只是個婢女而已,哪有這個資格……”
雷羽看得聽得真切,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這個唐純兒師姐,真是讓人頭疼。唉,看來更頭疼的事還在後頭,那麼叫小夢的丫頭該怎麼處理呢?”
他心裡想着,回了回頭,看了一眼陰暗的角落,眉頭微微皺起,自言自語道:“還敢跟過來,龍吟劍,看來你沒把他們嚇住啊。”
龍吟劍顫動了一下。
雷羽撫摸着劍身,微笑道:“別這麼着急,既然他們跟過來,那就一定會動手,到時再讓你好好表現。唉唉,我也不是那麼好戰的人,非要這麼逼我幹嘛?”
黑暗中的斗篷男女身體同時一寒,一種被死神觸摸的感覺涌上心頭。他們的臉上露出一絲狠烈,強行將那種不安感壓下去,從他們邁出那一步開始,他
們已經沒有退路。
當雷羽的身影消失在他們視線中後,斗篷男長呼了一口氣,道:“我們真的要去送死?爲何我們不向上頭報告?”
“報告?報告了又如何?不要忘了,我們兩個在那兒是什麼地位?認命吧,我們當中要是有人死了,他們就會派人來了。”斗篷女冷笑一聲,聲音冰冷異常。
斗篷男狠狠啐了一口,哼道:“那羣騎在我們頭上拉屎的畜生,要是我這次沒死,一定想辦法脫離那個鬼地方!真他媽的!次奧!”
斗篷女不屑地笑了笑,忽然,她的臉色一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天然居大門。那兒,一位打扮的土裡土氣的女子正和幾個守門的小廝糾纏着,糾纏到最後,那女子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那幾個小廝纔將她放了進去。
斗篷女心中一盤算,不由皺眉道:“喂,情況有些不對。”
“怎麼……那個女人有問題?難道是那個小子的幫手?”斗篷男的神色緊張起來,對身邊這女人,他幾乎達到篤信的程度。
斗篷女皺了皺眉,道:“應該是含香派華雨依的人,你難道忘了,我們走之時看到的一幕?”
“不就是華雨依和月臨風之間爭風吃醋互相陷害嘛,我看着都噁心,沒怎麼太注意。”斗篷男擺了擺手,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
斗篷女瞪了他一眼,顯然對那兩個字有些惱怒。她的神色稍定,道:“當時華雨依使用卑鄙手段控制了一個女孩,我能感覺到,那個女孩已經有了反叛之心,若不是怕多事,我恐怕都把那女孩收爲手下。”
“哦?難道那女孩有什麼特別?莫非是個好爐鼎?”斗篷男的眼睛立刻發光,幾乎都要流口水了。
“算了,我還是不要和你說了。”
“別別別,你說你說,我認真聽着,不弄清楚所有事情,一會我們怎麼合作呢?”斗篷男連忙說道,臉上帶着諂媚的笑容。
斗篷女冷哼了一聲,道:“估計那丫頭已經到忍耐的極限了,所以她應該是想向那小子告密,以此來獲得解藥,不得不說,她這一步走得很妙!”
“很妙?她怎麼知道那小子能救她?說不定還會被他一招殺了。”斗篷男冷笑,彷彿在聽一個笑話。
斗篷女冷冷掃了他一眼,道:“如果是我,我也會這麼做!你懂什麼,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反正都要死了,不如選擇一條最有可能活命的路。加上那小子剛纔在五味居的那些舉動,我幾乎可以肯定,她這次的選擇絕對是對的。”
“這麼說……那小子很快就能得到消息?那咋辦?他有了防範,那我們漁翁得利的計劃豈不是泡湯了?”斗篷男急道。
斗篷女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沒錯,她這麼一過去,必定會將華雨依的的具體情況告知那小子,如此一來,我們最後一點希望可能都要泡湯。看來我們得做出一些犧牲,否則我心中沒任何把握!”
“什麼犧牲?”斗篷男嚥了一口口水,緊張道。
“和我來,我們得做一些我們不願意做的事了。”斗篷女腳尖輕點地面,身子如飛燕般飛出。斗篷男一臉惑色,很快跟了過去,消失在人羣中。
三女進
了房間後,立刻霸佔了牀。
雷羽不禁苦笑搖頭。
好在這個房間很大,儘管被三女佔據了一片區域,留給他的範圍還算可觀。牧月抱了一牀被子過來,柔聲說道:“雷羽,就委屈你一下了,你蓋好被子,不要着涼了。反正我們等會就要離開了。”
雷羽心裡一暖,苦意消淡許多,最起碼這個小丫頭還是關心自己的。
雷羽正要睡下,心頭忽然一動,這時,敲門聲響起,唐純兒和牧月立刻跳了出來。
“什麼人?”唐純兒冷冷問道,她和雷羽不同,在得知那麼多人惦記着他們之後,她的情緒一直十分緊張,生怕敵人忽然襲來。
雷羽擺了擺手,道:“不是生人,你們見過的。”
一邊說着,他打開了門,鳳儀那一臉狼狽的樣子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小夢從寒霧中探出頭,看到鳳儀後,她立刻驚喊道:“鳳儀大人,您怎麼來了?難道是來抓我的?”
小夢的身子一顫,立刻把頭縮了回去,不敢再伸出來。
唐純兒和牧月看她的眼神立刻不善得很,這讓鳳儀的臉色立刻變得很不自然。
“你們不要誤會,我並沒有什麼惡意,我是來找雷羽大人的。”鳳儀十分緊張地說道,說話都有些微顫。
雷羽淡淡一笑,道:“找我幹什麼?難道你還想賣身爲婢跟着我?小夢都喊你大人了,我這可養不起一個大人啊!對了,你一個大人,怎麼還扮作侍女給我們端菜?還在我們包廂站了那麼久。呵呵,想必應該沒那麼簡單吧。”
鳳儀的心微微一顫,她沒想到雷羽竟然記得這麼清楚,而且一語中的,直接將事情說穿。很顯然,雷羽已經洞悉了自己的目的,也就是說,他已經知曉華雨依要動手這件事。既然知道自己在偷聽,雷羽都沒任何反應,鳳儀想到這兒,冷汗便涔涔流了下來。
然而,她的心卻很激動,原本心中的些許不安也煙消雲散。
撲通一聲,她跪在雷羽面前,大聲說道:“雷羽大人,鳳儀願爲奴爲婢侍奉您左右,並將華雨依的計劃都告訴您,請您救鳳儀一命吧!”
鳳儀跪伏於地,涕淚俱下,十分可憐。惜雪立刻心軟,伸手要將鳳儀扶起,卻被雷羽用眼神制止。
唐純兒眼神平靜的很,她很清楚這其中的利害關係,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個鳳儀絕對是抱着不一般的目的來的。
雷羽沒有扶她起來,而是神色淡漠地看着她,房間的溫度在這一刻都冷了下來。
“你來求我幹什麼?爲華雨依做事,想要害我,難道我還要幫你?我和你連一面之緣都算不上,你拿什麼讓我相信你?救你?你可是大人,還會需要我救?”秦天冷淡地笑道,鳳儀掙扎地擡起頭,與雷羽冷漠的眼神一對視,一種寒冷襲上心頭,那種感覺比面對華雨依要可怕得多!
我來找他,到底是對還是錯?
“雷羽大人,我知道我很難讓您相信,我也不指望一定能夠得到您的幫助。我只是想來提醒您,華雨依要對您下手,他們已經快要來了,一共三十人。雷羽大人,鳳儀告辭了。”鳳儀說完這番話,轉身朝門外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