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行這人渾身都散發着危險的氣息,即便是胳膊還扎着繃帶,也仍舊不損一絲一毫。
他一身玄衣大步走到了沈蔓的面前,在沈蔓皺眉吃驚的時候,他一把捏住了沈蔓的下巴,高傲的頭顱微微的下彎,陰鷙的氣息也全都撲到了沈蔓的臉:“這麼着急趕我走?是不是待會兒有什麼野男人來幽會?”
江夜行這話剛說完,沈蔓眸的情緒頓時定住了。
她很平靜的站在那裡,周身剛剛似涌起一陣憤怒,可不過轉瞬的剎那,那憤怒似乎又被她給壓了下去,平平靜靜的,一如她尋常的模樣。
對於這個問題,她沒有回答,只是眸色平靜的看着江夜行的眼睛。
這樣的沈蔓,對江夜行來說無疑是陌生的,你說出去的所有話都沒有得到什麼反彈,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面一樣。只要她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你所有的話只能自己吞回去。
“沈蔓,你倒是聰明瞭啊?一句話都不說了?”江夜行的耐心在沈蔓身似乎格外的少,見沈蔓這副死模樣,他直接將人給推在了門後。鬼荒見此,面色雖然有些猶疑,可還是立馬消失。
沈蔓的眼眸微微的往轉了轉,眼前這個暴戾的男人曾經很是輕易的奪走了自己的心,不,並不是奪走,他甚至只要招一招手,她的心過去了。可現在,心好像除了疼還是疼,疼得渾身都麻木了。
沈蔓仍舊是一句話也不說,江夜行見她一直不說話,心裡也厭煩的不行,一把將人給推了出去,在她的身子朝一邊歪去的時候,他聲音冷淡的道:”牀跟死魚一樣,現在還是跟死魚一樣。“
沈蔓靠着門緩住了身子,那些話紮在心也察覺不到什麼痛意了。既然他們喜歡住在這裡,那便住在這裡吧。
她撐着身子緩緩的走向了裡間,門一落鎖,她整個人也沒有了力氣,扯過被子蓋了起來。
……
這晚過後,江夜行雖然再沒有招惹過沈蔓,可也沒有從沈蔓的屋子裡搬出去。
沈蔓的狀態也仿若這裡沒有江夜行這個人,她一門心思的撲到了鏡花緣的事情。
定做男人衣服的事情最終還是定了下來,因爲布料和花樣都是很乘,所以價格自然也是不便宜。面對的需求客戶也始終是縣城的有錢人家,這是鏡花緣一直走的路線,已經建立了高端的起點,雖然有不少人在罵,但反而越罵生意還越好。
姑娘家們都想攢錢買一件鏡花緣的內衣,男人們,都想要一件能拿出去炫耀的衣服。
宋瑤她們要的是這種效果。
一切都在往一種良性發展的路子走,沈蔓和宋瑤高興的很。
這天早晨,鏡花緣剛開門,沈蔓鞋架才整理了一排,聽見了外面傳來的嘈雜的腳步聲。
“沈蔓啊,一直聽人說你在這裡,這地方我倒是第一次來。”率先走進來的是一個年男人,進到鏡花緣這種裝修精緻的地方,明顯能看出來他有些侷促。
而沈蔓在看見來人的時候,目光很疑惑:“里正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