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感動也好，生氣也罷。只要……只要你……能爲我哭一次。咳咳……我便，便心滿意足。”
聽到燕無痕的話，葉輕塵的淚流的更兇。
前一世她雖然將燕無痕當做兄長，可她卻一直享受着燕無痕的照顧。
並且那時候不管燕無痕做了多少讓她感動的事情，她都無動於衷。
她一直爲她的堅強得意着，覺得她遇到再大的困難都不哭，比那些動不動就哭泣的小女生好太多。
可沒想到，有時候哭，也是一種情感的表達方式。
燕無痕並沒有阻止葉輕塵流淚，笑着靜靜的看着葉輕塵的眼淚，眼中都是滿足之色。
“咳咳……”
他的傷勢太重，稍過一會便激烈的咳嗽起來。
這一次葉輕塵不理會他的話，手搭在他的身上，將內力源源不斷的輸入到燕無痕的體內。
燕無痕想要阻止，最終還是放棄，接受葉輕塵給他輸送內力。
“小南，不要哭了，看到你哭，我會心疼。”
最終，燕無痕還是無法看着葉輕塵一直坐在那裡流淚，他真的很心疼。
“好。”
又向曾經一樣，他說什麼，她都說好。
不過嘴上答應的輕鬆，想控制住眼淚卻不輕鬆。
她可以接受他變壞，卻無法接受他死去。這一次他閉眼，便真的是陰陽兩隔。
聽到葉輕塵答應，燕無痕凝望着她的雙眸，好似回憶以前的事情，目光漸漸放空，片刻後幽幽開口。
“小南，你知道嗎？我多想一輩子都是駱北，也只是駱北。”
如果他不是燕無痕，便不用揹負這麼多責任。他的弟弟也不會爲了他而死，更加不用去傷害葉輕塵。只要他是駱北，葉輕塵就是他一輩子的小南。
葉輕塵聽着燕無痕的話，閉上雙眸，眼角流下淚來。
她自然明白燕無痕話中的意思，可——
“其實我最初到異世的時候，的確是父皇的命令。因爲你是鳳星，我要接近你，讓你愛上我，在將你帶回來。”
“呵呵！可能我接近你的動機不純，所以這麼多年的陪伴你都沒有愛上我，這是在懲罰我啊！”
燕無痕有葉輕塵一直輸送內力，說話不在咳嗽，將心裡話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我——”
葉輕塵想要解釋幾句安慰一番，可最終還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就算是他即將不在，也不能對他說謊。
燕無痕看了葉輕塵一眼，明白她的想法，嘴角的笑容蒼白幾分。
“其實，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便忘記我是燕無痕，想要與你廝守一生。”
“那個時候，我最擔心的，就是有一天會在回到這裡。”
“沒想到我擔心的事情會發生的那麼早，早到你還沒有愛上我。”
“或許，你一輩子都不會愛上我吧……”
說道最後，燕無痕自嘲的笑了起來。
雪蝶衣愛上他，他卻只能將她當做葉輕塵的替身。可他愛了葉輕塵那麼多年，守了她那麼多年。她還是沒愛上他，愛情便是這樣吧。
“咳咳……”
燕無痕話還沒說完，又突然猛烈咳嗽起來，嘴裡吐出幾口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