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紅杏出牆 (32)焦灼的情 PK
青羽咬着脣,眼睛看着永智低落的神情,突然覺得這些個女人都該是放在手心憐着的,又奈何被關在這裡。如果大哥不來帶走慧通姐姐,他自也是要來帶她們離開的。
“大哥他……”青羽沉吟了下,才繼續道:“大哥回去的時候,整個手臂血淋淋的,我想給他上藥,他就一個人坐在那裡,也不讓我近身。他在窗邊坐了一夜一日,看着外面的雪地,也不知在想啥。我和他解釋,他也和傾晨姐似的,只是不說話。其實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偏要這樣互相折騰,誰也不痛快,我看着都覺得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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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晨打定了主意,便僅是任兩個少年男女一應一和,只是聽着,心裡卻還是不免起了波瀾。
“葉大哥和姐姐又吵架了嗎?互相傾慕的人之間,總是容易產生誤會。”永智說着,倒像個長輩般的越發說的過火。
“是誤會,是誤會。”青羽聽永智用了‘誤會’這個詞,真是打在他心上一樣,他嘴笨,就沒想着這樣說,心下不檢討自己拙,卻欽佩起永智伶俐,“慧通姐,我已經和大哥說了,你做的,除了爲照顧我退燒,便是故意氣他。大哥也知道你是被冤枉了,他總是相信了你的。”
傾晨哼了一聲,相信?真的相信?打心底裡相信這件事,還是相信她這個人?如果只是相信了這件事,下次還是不免要出同樣的事情。這次葉冷風總算還沒有打她,下次呢?她還能信着他、跟他離開這尼姑庵嗎?誰知道是不是從火坑裡出去又跳進了狼窩呢。他若因她和一個男人說了話,一起走了兩步,便又吵又鬧又打又罵,難說會不會被葉冷風打死——她這性子可是現代開放風氣培養起來的啊。
如果發現一個男人有惡習,就堅決不能再和這個男人發展下去,早晚要遭殃的,葉冷風的惡習就是善妒,不管是不是因爲這具身體的前身曾傷害過他,她總不願再給這具替身的前身擦屁股了。
傾晨想,如果葉冷風不行,不如就等等那送信之人吧。不是她冷血的說放就放,實在是她已經對葉冷風失去了信心。
“小哥,葉大哥現在情緒怎麼樣?”永智努力尋找着擊破點,眼睛時不時的瞄着傾晨。
“大哥他……”青羽沉吟了下,才繼續道:“大哥回去的時候,整個手臂血淋淋的,我想給他上藥,他就一個人坐在那裡,也不讓我近身。他在窗邊坐了一夜一日,看着外面的雪地,也不知在想啥。我和他解釋,他也和傾晨姐似的,只是不說話。其實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偏要這樣互相折騰,誰也不痛快,我看着都覺得受不了……”
永智抿起脣,垂眸停了半天才繼續下筆,卻是半天不說話了。
“你們怎麼都不言語?”青羽見永智也不說話,心裡急着,便開口問。
永智嘆息一聲,“感情這種事,人家兩個人都不急,我們旁人再急,也是白搭。人家就狠了心的傷害、絕了情的不理,你能怎麼辦?”
傾晨聽着永智竟是在拿話點她了,她氣的將毛筆往桌上一摔,看着青羽和永智,惱道:“我狠心?我絕情?你們誰聽到葉冷風怎麼拿話說我了嗎?做人誰沒有自尊,三天兩頭的被罵,我還要去求他原諒?你們葉大哥有人疼,我沒人疼。”
說罷,傾晨站起身,瞪了永智和青羽一眼便轉身回了自己牀上,翻身上牀後將自己埋在被子裡背對兩人,似是要睡了。
青羽和永智面面相覷,永智畫出了青羽的臉,卻沒辦法再畫下去,她嘆口氣,“小哥,葉大哥在這些年間,你可是都陪着他嗎?”
青羽不明白永智怎的又提起從前,僅是點了點頭。
“葉大哥這些年,是怎麼過的?”永智手平放在桌上,眼睛卻是盯着傾晨的背。
“……”青羽想了想,挑了他覺得有用的話:“大哥平時除了練武,就只是管着我們這些弟弟,從不近女色。他還特別寶貝一個香囊,聽說……那是慧通姐姐送的。大哥從來都是把香囊放在枕下,我們誰都不許碰。前陣子慧通姐姐的孃親去找大哥,大哥一個人在雪地涼亭裡坐了一天,才決定來。”
傾晨閉着眼,聽着他們沒完沒了的話,心裡恨着,這些和她有什麼關係?他們如此說給她聽,卻是要白費心機了。葉冷風情再深,也不是對她的情。
永智聽了青羽的話,只嘆息道:“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用情深至此,能十餘年不近女色,爲着這個女人牽腸掛肚。女人,遇上如此懂情的男人,還有何求。一個情郎,一段未來……誰先認錯又有什麼可計較呢。”
青羽咬着脣,眼睛看着永智低落的神情,突然覺得這些個女人都該是放在手心憐着的,又奈何被關在這裡。如果大哥不來帶走慧通姐姐,他自也是要來帶她們離開的。
永智搖了搖頭,“小哥,你今天算是白跑了一趟,我家姐姐也是一個倔脾性。”說罷就開始收桌上的筆墨紙硯。青羽見是要逐客了,便自行朝着永智抱拳後出了木屋。
永智見青羽離開,卻又放下了滿桌的東西,轉身回到自己牀邊便也是一頭栽回牀上,將自己埋在了被子裡。
傾晨一夜沒睡好,夢裡忽而是葉冷風抱着她默然落淚時的孤寂悲傷,忽而是葉冷風十二年的悽苦絕情,忽而是自己說下狠話後葉冷風蒼白的臉色和眼底全無光彩的模樣,忽而又是葉冷風如行屍走肉般站在雪中,被白雪埋的看不見了眼睛……
天未亮,傾晨就已經醒轉。她摸了把臉,溼漉漉的全是水痕,起身到鏡邊,雙眼果然紅腫。
她默然穿了衣服,看着桌上永智畫了一半的青羽,總覺得畫上的青羽也帶着幾分的悽楚神情。推開門,迎面是冬夜凌晨的涼。她看着四周的牆頂房上,沒有捕捉到葉冷風的身影,這也是自然。她搖頭苦笑,轉身出了新尼苦院,走向早禪室。
住持師太見她竟來做早禪,先是吃驚,隨即便也老尼入定般全無反應了。傾晨隨便找個蒲團,盤臥下後,也雙手合十閉上了眼。耳邊是衆尼姑們呢喃的佛經聲和規律的木魚聲,她心裡亂的狠,臥了一會兒,腦子裡竟也有些空茫起來。
靜靜的參禪,也忘記了時間,待發現時光流逝,卻已經是東方魚肚白,早禪室內便只剩下了她一人。傾晨慢慢站起身,只覺得膝蓋痠痛。走到佛像前,傾晨仰頭看着佛像的眼睛,口中輕嘆:“佛祖,你說,我該怎麼辦?”
她心裡只怕真的將葉冷風裝了,不然又怎的如此爲難。理智明明瞭解該立即轉移目標,甚至應該利用青羽離開。但感情卻又擔心葉冷風,心裡滿腔柔情,有時想起他十二年受的苦,承的寂,便也想着對他好,讓這個癡情的傻男人過的快樂點。但是,他那樣子,又讓她如何做?只怕是想付出都要被折騰。
傾晨茫然的站起身,回到自己臥間時,永智才醒,她在箱子裡翻出送金銀的‘主子’給的那兩封情書,看着看着,只也覺得自己早被這時代扯入眼前的一切真實,心裡不免沉重起來。
她也沒了主意。只想着,如何才能縱情一世對得起自己,如何才能不讓自己爲難煩悶,如何才能把眼前的一切迷霧看的明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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