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急着讓爺回去幹你?
楚言的這句話,讓我瞬時有些發懵。
一個……跟喬家有關係的女人,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一臉不解地看向楚言,雖然並沒有開口說話,但詢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他見我這般看着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但對我說的話,還是不可避免地帶了幾分隱晦的意思:“別這麼看着我,你知道,在我們這個圈子裡頭,大家都有些特殊渠道。而這話,我肯定也不是平白無故對你說的,你反正在心裡頭有點數就行,平日裡小心點。”
說到這裡,他轉而又說道:“對了,現在喬三爺不是回來了嗎?有他在,那邊至少能安分一段時間。再不行,我還是那句話,隨時找我,我一定立馬趕到!”
“夠義氣!”聽到這話時,我不由覺得心裡有些暖暖的,原本還想在前頭加一個“好兄弟”,後來又覺得好像有點奇怪,便只留了後面半句。不得不說,世事真的很難預料,想我最開始見到楚言的時候,整個人被他的殘忍嚇得夠嗆,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被他給KO了,可現在,沒成想我們這樣兩個天差地別的人,居然還能相安無事、言笑晏晏地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
只是對於我的話,楚言再次開啓暴走的炸毛模式,直接對着我忿忿說了一句:“本少爺才他媽不想跟你做兄弟呢!你見過有哪個男人接近個女人沒點目的的?!”
我無比好心地提醒他:“別忘了你已婚哦!”
“靠!”提起這段婚姻他就來氣,直接說了聲髒話罵了句娘!
楚言對自己這段婚姻的不滿顯而易見,但他畢竟是楚家的人,做很多事情第一要考慮的就是家族利益。他可以在外面玩女人,但名義上的楚夫人,卻不能由他自主。
楚言見我也沒什麼心思點餐,乾脆自己看着菜單點了幾道菜。這會兒已經快十二點了,從早上起來後就沒怎麼吃過東西,原該飢腸轆轆,可這會兒,我卻不知是不是因爲受到了這件事的影響,整個人都沒什麼食慾,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你吃吧,我去買單就先走了。
楚言見我這般,不由大聲朝我吼着:“有你這麼卸磨殺驢的嗎?”
我的心裡裝着滿腔思緒,這會兒也來不及顧忌到楚言的情緒,便徑自走出了門。我在買了單之後,打算坐車離開,沒想到這會兒楚言跟在我後頭追了出來,對着我問道,言語之間帶着幾分難以置信:“不至於吧,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你至於弄成這個樣子嗎?”
楚言這話說的並沒有錯,可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就覺得心裡頭堵得慌。只是,對於楚言,我確實還是感覺到抱歉的。他費盡心思幫我查這個消息,而我卻連一餐飯都沒跟他吃完。
我看着楚言,不免有些覺得不好意思:“對不起,害的你都沒吃好。”
對此,楚言倒是沉沉看了我一眼,撇了撇嘴說道:“算你這丫頭還有點良心。”
“去哪兒?我送你吧。”他的手上晃着一串保時捷的鑰匙,對着我問道。
我眼尖,看到他那車子的時候,發現那居然還是一款限量款的跑車,全球限售五百輛,沒想到居然能在楚言這看到一輛。
畢竟之前在吃飯這事兒上確實是我的過失,我這次便沒有拒絕,跟着他一塊上了車,只不過,至於去哪兒這個問題,我倒是猶豫了一會兒。
最後,我還是報了家裡的位置,讓楚言送我過去。這個自然不是我跟三爺住的那處別墅,而是我爸媽那裡的小超市。之前自從那裡被火燒了之後,在整理了好幾天後才能重新開始營業。
雖然現在不管是家裡的小超市,亦或是我爸的身體都在一步步逐漸迴歸正常的狀態,但可能是因爲出過事,所以我心裡一直有些不安,有空就想着回去看看。
這個時間段,北京還有些堵車,車子開了將近一個小時纔到家。楚言說正好要買包煙,乾脆就跟着我一塊下了車。
樓下超市的門開着,遠遠看過去,就能看到我媽做在櫃檯上。我喊了一聲,她立刻回過神來,站起身子往我這邊迎了上來。
我媽剛跟我閒話了幾句,眼神瞟到楚言那兒。不得不說,楚言還真是個老少通殺的主兒,就連我媽這麼一個師奶級別的婦女同志,這會兒直接就被他給收割了。
對此,我連忙開口介紹:“媽,這是我一朋友,楚言。”
別看楚言這人平常看着有些不太正經,但這會兒,他卻完全是一副乖乖仔的模樣,對着我媽特客氣地喊了聲“阿姨好。”
楚言之前說要買菸,所以我進去後,就隨手抽了包中華遞給他,不想楚言卻一臉“義正言辭”地對我說:“我不抽菸,難道你忘了?”
我忘個毛線啊……
要知道,就今天中午我進包廂那會兒,您老手裡拿着的不是煙,又是啥?
我一臉難以置信地看着楚言,就見他一個勁兒地給我使着眼色,直到後來我才搞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因爲我媽在一聽到楚言不抽菸之後,就跟看國寶熊貓寶寶似的看着楚言,特別驚喜地說道:“喲,現在還有不抽菸的年輕人啊,真是不容易!”
我媽這話可是滿滿的讚譽,看着楚言的眼神更是柔和起來,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丫的居然是在我媽面前怒刷好感值!
但其實我想說,只要楚少爺您那臉往那這麼一擺,不出意外,絕壁能一下子收割一大片,更遑論是我媽了。
只是一個下午的時間,楚言就徹底把我媽給收割了。果然,在這樣一個看臉的世界,楚言完全到了可以橫行霸道的地步。
在我媽跟楚言閒話的時候,我看到我爸正在跟街坊一塊打麻將,四個人玩的不亦樂乎。我走過去在我爸身邊坐下,看着他打了幾圈麻將,不知不覺幾小時就這麼過去了。
我發覺我爸的年紀越大,人就真的跟個老小孩似的,明明是個老麻將,但有時候難免還會因爲該出哪張牌而猶豫,時不時就扭頭往我這邊看過來,詢問着我的意見。
後來,楚言那邊接到了一個電話,似乎有什麼事情要處理,我媽原本還想留楚言吃飯,但見他手頭上有事,只好吶吶地送他出門。我看了看時間,現在差不多快四點了,想到今天三爺應該會回來吃飯,便對着楚言說道:“我跟你一塊走吧,你送我到地鐵站那裡。”
“怎麼你也要走啊?”我媽一聽這話,瞬時就有些不太開心,但我在跟她說了幾句之後,面色才稍微緩和一些。她送我們倆一塊上車,等到車子開出老遠,都能從後視鏡裡看到她站在路口的身影。
楚言那邊的事情似乎有些挺緊急的,我看着他那難看的面色,不由問了一句:“到底怎麼了啊?”
楚言啐了一口,對着我忿忿說道:“趙子云那瘋女人,剛帶人去把我那場子給砸了!”
我萬萬沒想到,趙子云這丫的消停了一段時間沒對我動手,卻還是死咬着楚言不放。在外人看來,他們這對夫妻還存了些相愛相殺的意味,不過就我對他們倆的瞭解,相殺是絕對的,至於相愛,呵呵,扯淡吧。
說到做女人做到趙子云這程度上的,不可謂不是個中翹楚。不得不承認,在很多方面,她的行事風格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女人,甚至比男人還男人。
我見楚言這邊確實挺緊急的,乾脆就讓他將我在路邊放下。他最初還有些不放心,對此,我倒是大大方方地說了一句:“怕什麼啊?我都在北京這塊生活了那麼多年了,難不成自己坐個車還能被人給拐了?”
聽到我這麼說,楚言這纔跟我告辭,驅車趕緊往會所那邊趕去。
我站在高架橋下,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羣,川流不息,覺得自己有些渺小。雖然我在北京生活了很多年,但說實話,這個城市的發展速度真的很快,我現在出門不帶個手機用個導航,我有些時候都摸不着方向。
原本掏出手機本該是找導航的,可不想卻偏偏也不知怎麼的,就直接撥通了三爺的電話。以至於等到電話接通的時候,我整個人還有些懵,但還是趕緊開口問了一句:“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唔……”三爺微微沉吟了一番,對着我說道,“可能還要一會兒,我儘量早點趕回去。”
“行,那你早點回來唄。”
聽到這話,三爺忽然“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對着我極其曖昧地問了一句:
“怎麼、這麼早就急着讓爺回去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