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白筱怎麼沒和你一起來?”樑秋問。白筱喜歡粘着夜瑝,沒道理不出來放風。
傅雪急忙喝斥:“要你多話!”
樑秋愣了一下,心裡浮起不好的預感。
許靜也察覺到不對,道:“夜少,紅玉珠很急嗎?”
“嗯,急。”夜瑝說。
白家不是想要紅玉珠嗎?那他成全他們。有了紅玉珠,白筱也算坐穩了家主之位,她和孩子在白家的日子會過得好一些吧?
“行,我這就繼續找。”許靜不多問,扭頭就走。
樑秋咬咬牙,忍不住低聲問:“夜瑝,我們坦白一下。”
“白筱去C國了,她是瀘明市白家的家主,她需要紅玉珠。”夜瑝說。
白家要珠子、樑家也要。他們之間也是敵對關係嗎?
“什麼!”樑秋驚得瞪大眼睛,嘴巴張得大大。
夜瑝好心的擡手,幫他合上嘴巴:“小心蟲子飛進去。”
樑秋閉上嘴巴,看着夜瑝。一張大花臉上,唯有那雙眼異常明亮。他的眼中,如有風雲在聚散,同時又掠過多種情緒。
夜瑝心想:果然是有淵源的。
“家主,家主……”樑秋輕輕的重複了兩遍。
樑家是淞城的地頭蛇,風光得很。卻無人知道,樑家只是“家主”的奴僕。
這都改革開放多少年了,還有人用那麼仿古式的稱呼:家主。
是巧合,還是……碰撞!
直覺告訴樑秋,白家主極有可能就是樑家效忠的對象!
“意外吧?我也很意外。”夜瑝笑笑,帶着幾份自嘲的意味。
“你,會放棄她嗎?”樑秋問。
夜瑝搖搖頭:“不會,死也不會。”
“行!敬你是條汗子!”樑秋伸手拍拍夜瑝的肩。他不找珠子了,他得回淞城!
傅雪嫌棄的瞪了樑秋一眼:髒兮兮的手,把夜少的衣服都拍髒了。
夜瑝視察完工作,便在傅雪的勸說下,去棲鳳山百里外的小鎮上歇腳。
當夜,樑秋便辭別許靜,回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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淞城,樑家
連日下雨,讓乾燥的春天溼潤了許多。樑老爺子坐在書桌後抽雪茄,清瘦精爍的臉在煙霧後若隱若現。
樑春沮喪的站在書桌前,目光晦暗:“爺爺,我找不到珠子。”
“廢物!樑秋呢?你們還沒匯合上?”樑老爺子罵。
“我找不到他,他拒絕和我聯繫。”樑春更沮喪了。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沒有樑秋的幫助,他什麼大事也幹不了!
“以後對他好點兒,左右樑家的家產都是你的,他得不到分毫。將來家主面前,也只認你。”樑老爺子冷哼。
樑春耷拉着腦袋:“是。”
“你準備下,把你的公差安排好。近日我們要去趟C國。”樑老爺子說。
樑春迅速擡起頭,眼前一亮:“爺爺,家主終於要召見我了嗎?”
“不,是我們。”樑老爺子瞪了樑春一眼。
“是,我馬上就去安排工作。”樑春高高興興的走了。
等了這麼多年,他終於有機會面見家主了。想成爲樑家的繼承者,首先,他需要獲得家主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