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緩緩前行，宋恆坐在車裡，面色寒沉。手機上始終顯示着“杜若”的個人信息。
一石激起千層浪，杜若就是那塊掉入他心湖的石頭。
“老宋，我認識那個女人嗎？”宋恆問司機。
司機說：“不認識吧？我沒見宋總和她來往過。”
宋恆退了手機百度，閉上眼睛繼續想工作。
老宋跟他多年，如果他和杜若是舊識，老宋不可能沒見過。
吱——
突然，刺耳的剎車聲響起，老宋急忙認定車。宋恆睜開眼，只見一個的身穿皮衣皮褲的中年女人放下車窗，衝他揮了揮手。
A國人？
今天遇到的A國人有點兒多。
傅雪下車過來，敲敲車窗。
宋恆放下車窗，冷冷的看着傅雪。
“宋先生，我們談談。”
“我不認識你，沒什麼好談的。”宋恆年僅三十，生得氣宇軒昂。典型的霸總氣勢。但他的眉眼間卻有些疲憊之態，好像長年沒有休息好。
“你失憶過，自己不知道嗎？”傅雪問。
宋恆愣了愣：“不可能。”
“你失去了五年前的記憶。”
“可笑。”宋恆說，“我是淩氏香化的首席執行官，就算我失憶，身邊難道沒有人提醒我嗎？”
傅雪說：“這就是事情的奇特之處。你什麼都沒忘，就是忘了一個叫杜若的女人。她是你的初戀情人，也是你最愛的女人。”
宋恆目光微凝：“你是杜若派來的？”
“不，我是夜瑝派來的。”傅雪酷酷的笑了一下，掏出一份公文函給宋恆。
宋恆雖然身在S國，祖上也是A國人。對夜家，他略有耳聞。如今看了公文，對傅雪的態度也客氣起來：“有什麼事？”
“我奉夜瑝的命令來查你和杜若五年前失憶的事。杜若是凌燦的老婆，不太方便，所以我們來找你。”
“既然我失憶了，你找我又有什麼用？”宋恆問，還是不相信自己失憶。
“首先，我們去醫院做個檢查，看看你頭部有沒有受過傷，或者被安裝什麼東西。”傅雪說，“你可能不知道，現在科技發達，有種芯片能讓人喪失記憶。”
宋恆大駭。
“我們懷疑是凌燦讓你失去記憶的。你放心，夜家保證不會傷害你。”
“凌燦？”
提起對手，宋恆睜大眼睛。
傅雪頷首：“沒錯，就是他。眼下他又在研究一種新型的、能讓人失去記憶的香。”
“世上真有這種神奇的香嗎？”宋恆問。淩氏香化也是靠賣香吃飯的，卻沒有哪種香能讓人徹底失去記憶，頂多就是讓人健忘、斷片兒。
“有。你和杜若就是例子。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凌燦得了個好東西，一旦他研發成功，淩氏就再也無法贏他了。”
宋恆聽得心驚肉跳。
淩氏香化日漸勢微，主要是因爲長時間來沒能推陳出新，研究出更好的香。在制香術上，他們早就敗給了凌燦。
下個月的斗香會，他拼盡全力也只有五成希望。現在……五成都沒有了。
“宋恆，想好了嗎？”傅雪信心滿滿的問。
宋恆緩緩點頭：“我相信夜瑝是君子。”
“好，我們立刻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