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瑝按下接聽鍵:“舅舅。”
“許夫人給我打電話了,你打算怎麼處理許諾?”總統開門見山的問,甚至不多問一下其中細節。
“懲罰。”夜瑝冷冰冰的回兩個字。
這個答案,總統絲毫不意外,只說:“不管怎樣,給老許留點兒面子,別殺她。”
夜瑝不語,掛了電話。
阿龍悄悄的從後視鏡看看夜瑝。
車速很快,車窗外光影交錯,爲夜瑝本就冰冷的容顏,更添幾許幽深。
“楊叔,調頭。”夜瑝突然下令。
阿龍驚了一下:“夜少,你……”
“去醫院。”夜瑝冷冷的勾動脣,幽深的眼中泛起凌厲
他這個人最討厭就是被威脅,許家以爲找了舅舅,就能平安了事了?
“夜少,不要衝動……”
夜瑝不語,看着車窗外。
阿龍默默的在心裡嘆息一聲:許小姐也真是,幹嘛總要惹夜少?
……
不久,醫院到了。
找到許諾的病房,對夜瑝來說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
而許夫人和許諾,則再一次受到了驚嚇:不是已經和總統說過了嗎?爲什麼夜瑝又折回來了?
許諾緊張的抓着被子,眼睛惶恐的睜大。
許夫人站起來,假裝什麼也沒發生過:“夜瑝,你怎麼來醫院了?”
阿龍把早就準備好的資料送進來,夜瑝接過來,揚起:“這個,眼熟?”
一看那熟悉的粉藍色封皮,許諾就想再次暈倒。
“別說裝暈,你就是裝死,也不管用。”夜瑝冰冷的一句話,就絕了許諾再次裝暈的心思。
許夫人臉色發白,伸手擋在病牀前:“夜瑝,有話好好說。到底怎麼了?”
“許諾乾的好事!”
夜瑝用力把資料擲到牀頭櫃上。
啪!
這聲音像雷,驚得許諾和許夫人一抖。
許夫人拿起資料翻了翻,生氣的問許諾:“小諾,你瘋了嗎?怎麼這樣糊塗!”
“媽,我錯了。我錯了,我是被人利用了,我是上當受騙的……”許諾哭起來,嚶嚶不止,“夜瑝,我錯了。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那樣。”
“現在說錯有什麼用?你把人家白筱搞成什麼樣了?”許夫人也是女兵出身,發起火來聲色俱厲,頗有要大義滅親的架勢。
許諾配合着:“媽,我以後再也不犯糊塗了。你們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你……”
許夫人恨鐵不成鋼的跺跺腳,吼完女兒又轉臉對夜瑝說:“夜瑝啊,你看……”
夜瑝站在燈下,像一尊威嚴的雕像,許諾甚至不敢擡眼看他,怯怯的絞着手,小聲說:“夜瑝,我向你道歉。是我錯了,誤信小人言,誤會了白筱。那個貼子是有人逼我發的。”
“誰?”夜瑝立即追問。
“李姐。”許諾說,“一個姓李的女人,她應該是慕蘭的人。”
反正慕蘭已經過河拆橋,她也不無所謂了,全抖出來也許她還有一線生機。
慕蘭?那個愛慕蘭斯的女人?
夜瑝掏出手機,下達指令。幾分鐘後,兩張照片傳過來,他給許諾看:“是這個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