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態度……
夜瑝還是不高興。
但是老婆還在氣頭上呢，他不敢再發作。
不得不承認，凌墨焓講課很生動，連他這個門外漢都聽出興趣來。
原來香料的品類有那麼多……
不知不覺，一個小時的課程結束了。白筱意猶未盡的關了電腦，靠進電腦椅裡砸嘴：“真好玩，香學好有意思……”
她眉眼飛揚，精緻瑩白的小臉上仿若有光。
這是剽竊事件後，白筱第一次真心想學東西。對香的興趣遠遠超過夜家主母。
也許，應該讓她學下去。
就是可惜了她的設計才能，沒有她Ta秀怎麼成活？他收購下Ta秀還有什麼意義？
“起於先秦，盛於唐宋……原來在香水以前，國人就這麼精於用香了……”
白筱輕輕的自言自語間，已然渲染在香學的歷史中，難以自拔。明亮的眼眸，仿若夜空上的星子。
“學費沒白交。”夜瑝哼哼，把果汁遞過去。
果汁已經變色了，顯然已經榨出好一會兒了。白筱嫌棄的說：“變色了，不喝！”
“那我再去榨一杯？”夜瑝等待老婆指示。
白筱又把果汁搶過來：“算了，我將就一下。”
明明喝得那麼享受，卻要表示得極盡勉強。好像誰在求着她喝一樣。
她還在生氣。
“老婆，今天傲嬌了。”夜瑝輕輕蹙眉。
“你今天，特驕傲！”白筱擡眸瞪着他，“瞧瞧你今天對凌墨焓的態度，特拽！”
夜瑝：“……”
“我就看不慣你們這些有錢人！”白筱說，“你用錢污辱了一代香學大師。”
夜瑝：“……”
撇開他對凌墨焓的情敵感，是有點兒污辱文人的意思。
“你怎麼也不污辱污辱我啊？”
“……”夜瑝深吸一口氣，“你確定？”
話外音濃濃的。
白筱翻白眼：“我說的是用錢污辱。”
“連我都是你的，錢不更是？”夜瑝淺笑，知道她已經解氣了。
就在這時，夜瑝的手機振動了兩下，他劃開一看，是關於凌墨焓的調查：一大串都是凌墨焓的學樹，以及凌墨焓的身家背景。
凌墨焓已經結婚了！
這句話讓夜瑝眼前生亮。嗯，既是已婚，那變情敵的概率就小很多了。
不過……
“老婆，關於那條香蟲子，你別再研究了。”夜瑝抽出一張紙巾，輕輕爲她拭去脣角殘留的果汁。
“原來你是爲了這個纔不讓我學習的呀？”白筱笑了，笑得可賊可賊。這瑝蛋越來越像她肚子裡的蛔蟲了，居然知道她想幹什麼。
白筱這個人缺點不少，最突然就是倔！一旦倔起來，九頭牛也拉不回。
夜瑝無奈的點點頭：“別讓我擔心，好嗎？”
語氣溫柔得讓白筱心頭陣陣悸動。
“誰告訴你我在研究香蟲子了？”白筱哈哈大笑起來，“我就是純對香學感興趣。那條破蟲子不是被你捏死了嗎？沐妃兒也死了，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夜瑝半信半疑的看着她：“真的？”
“廢話，你可不要阻止一代香學大師的成功之路！”白筱把果汁放到一邊，站起來昂手挺胸，抑揚頓挫發表高論，“香是寂寞的。香是清高的。她靜靜的在山林中生長，她默默無語積累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