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身痠痛得不得了。
即便是躺着,雙腿也有些顫抖。
也不知道到厲引巖的大腦是什麼構造,他嘴裡說着“好好愛她”的話,卻把她丟在牀上,瘋狂的欺負。
吃力的動了一下,夏末完全睜開眼睛,視線清晰起來,看到的卻是男人精裝結實的胸膛。
而她,正蜷縮在男人的臂彎裡。
肌膚相貼,男人的體溫帶着激情過後的灼熱。
夏末本能想要移開,男人有力的臂膀一緊,圈住了她。
擡頭,對上男人的目光夏末瞬間就紅透了臉。
“還累不累?”厲引巖問,聲音略微嘶啞,聽着非常性感。
夏末囧得恨不得藏起來,紅着臉別開頭,小聲問:“你怎麼還在?”
“我在等你。”厲引巖扳過夏末的臉,迫使與他對視,“我要和你談談。”
“談什麼?”夏末極不自在,還是想轉開目光。
可厲引巖不給她機會,反而命令:“看着我。”
夏末眼睛睜得滴溜溜圓,眼中如同藏了一片汪洋。
厲引巖的眼神太過深刻,表情又很嚴肅,夏末不知道厲引巖此刻是個什麼心情,便小心翼翼的再問了一遍:“你剛纔說,你想和我談談,你要和我談什麼?”
厲引巖正了正色,淡淡道:“關於你什麼時候離開的問題。”
“哦。”夏末牽強的一扯嘴角,“那你準備什麼時候放我離開?”
“你爲什麼總是想着什麼時候離開?”厲引巖問,盯着夏末,只見她目光就轉,欲語還休。
厲引巖主動問:“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夏末搖頭,想說的太多,不知從何說起。
“夏末,既然你愛我,那就別走。”厲引巖緊盯着夏末無辜水汪的眼睛,頓了頓,又才補充,“如果愛,那就請你深深愛,別再想着怎麼離開,可還好?”
厲引巖以爲,自林念念離開後,他再也不會愛,更不會在表達感情。
現實將他磨練得倨傲不遜,不屑於兒女情長。
可現實又教會他,人的一生,總會在遇到讓你心動,讓你不捨的人。
即便走了一個,可是命運總會再安排一個人來到你身邊。
命運不會眷顧某一個人,也不會虧待誰,該走的你留不住,該來的,你也擋不住。
厲引巖目光漸漸變得溫柔,無數情緒藏在裡面,述說着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深情。
夏末怔怔的盯着他,嘴巴扁了扁,想說什麼,可是一張口,就哭出了聲。
厲引巖:“……”
怎麼回事,這不是在表白嗎?
爲什麼夏末哭了?
按理說夏末應該很激動,很高興,很欣喜若狂纔對呀!
厲引巖手忙腳亂,將夏末圈進自己的懷裡,不解的問:“你怎麼說哭就哭了?我又沒有兇你。”
夏末哭得一聳一聳的,好半天才停下來,卻還時不時抽泣一下。
“可是,我配不上你。”夏末說,語氣認真又委屈,“我就是一個鄉野丫頭,什麼都不會,什麼也沒有,而你有錢有權有地位,所有人都仰視你,我根本就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