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畫到的時候,場面已經很熱鬧了,他在酒店門口望了望,見夏末果然還沒有來,心中不免嘀咕,真是以爲自己夠大牌的,讓這麼多人等她一個!
“夏末,我看你能得意到幾時!”童畫走到無人的走廊深處,拿出電話將一組號碼撥了出去。
電話一通,童畫當即出聲:“媽,你怎麼還沒有回來,夏末那個賤女人今天早上故意在老爸面前讓我下不了臺,就裝可憐,而且老爸完全不幫我,我真是恨死她了,你快回來幫我趕走她吧,要不然你女兒我就會委屈死了,夏末最可惡了,她搶了我喜歡的男人就算了,還來搶我的地位,還想破壞我們家的寧靜,媽你再不回來,老爸就要把我們趕出夏家了!”
童畫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長串,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跑偏事實本來真相有多遠,還當真似的在原地一跺腳,十分氣憤和焦急的樣子。
童畫的親生母親童嫣然也不知道說了什麼,童畫當即就眉開眼笑起來,撒嬌的說:“還是媽媽最好,媽你可要快點回來,我等你。”
掛了電話,童畫得意的揚了揚下巴,高傲得就像一隻鳳凰,冷嗤一聲:“夏末,你就等着吧!”
正好童言跑過來,遠遠的就喊:“童畫姐,你在這裡幹什麼啊,外面有人找你!”
童畫踩着高跟鞋,隨着童言一起離去。
他剛一走,突然從走廊旁邊轉角走出一身材高挑,氣質儒雅的男人,竟是易淺南。
易淺南面色沉靜如水,有些隱怒,他的末末,他以爲她終於可以告別流離了,卻不想,聽到了這樣的一段話。
他是不是該替他的末末做些什麼?
他望着童畫離開的方向,只是,走廊前方沒有童畫的背影,而是另一個從隔壁衛生間走出脣色泛黑,披着一頭褐色波浪大卷的妖豔女人。
女人停步朝着易淺南這邊看過來,她那屬於西方美學標準的眉稍之間風情萬種,嫵媚無雙。
易淺南沒有說什麼,踏着平穩的步子上前,和女人擦肩而過,並無言語和眼神的交流。
雅間。
房間昏暗,門一關上就隔絕了所有聲音,隔音效果極好。
葉遜站在落地窗邊,伸手將厚重的窗簾拉開一條半人寬的縫隙,外面的光線透過玻璃灑進來,房間瞬間亮堂了不少。
他身後,羅念安靜的站着,等待葉遜先開口。
良久過後,葉遜站着未動,也未開口,羅念亦是不動不語。
十多分鐘過去,葉遜見羅念挺能沉住氣,終於還是開了口。
“小夥子定力倒是不錯,夠沉着。”葉遜說着,轉過身來面對着羅念,背後光滑萬千,就像是站在雲端令人不可仰視的神邸。
羅念態度恭謙,沒有平時那種放肆,穩重了不少。
葉遜點點頭,再一次開了口:“我認識一個故人,你和他長得頗爲相似。”
他的聲音淡漠如斯,帶着幾許聽聞不見的怒意。
羅念並不繞彎子,直接答道:“家父羅殷,想必便是葉叔叔口中的那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