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咬着牙,忍着委屈。
事到如今,到底還是她對不起厲引巖,她已經沒臉再見他了。
兩人街片刻,夏末強制自己不顫抖,依舊低着頭,說道:“對不起厲引巖,我讓你蒙羞了。”
是啊,厲引巖一生雖然身份上不得檯面,但是好歹也算是一生輝煌,她生生在他生命裡畫上了濃厚的一道水墨,黑黑的,那是他一生的污點。
厲引巖沒有動,亦沒有說話,心中卻是猶如萬箭穿心。
夏末連名帶姓的稱呼他。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卻聽夏末再次說道:“厲引巖,我們離婚吧。”
同樣是連名帶姓的喊,可是再次跟着的話卻是――我們離婚吧。
這彷彿是最好的結局了。
似乎是早就預料到的結果,夏萬軍不忍的閉上眼睛,童畫卻是心中得意。
只有厲引巖,臉色瞬間大變,猶如被人抽了巴掌一般,臉色十分難看。
她說,我們離婚吧。
離婚,她先開口。
呵呵。
似乎猜到厲引巖要發作,夏末第一時間開口:“這件事是我的錯,你可以對外宣佈是你休了我,我沒有意見,你也不要覺得我先開口讓你心裡不舒服,是我不配,我是你人生的污點,離婚吧,這樣對你公平些。”
她的話透着淡淡的憂傷和濃濃的哀慼,她掌控不住事情的發展,終不是神,預料不到這樣的結局。
對他們而言,都太殘忍。
厲引巖咬着牙,終是沒有發作,只是在佇立良久夏末都不曾看他一眼後,薄脣輕動,諷刺的說:“好,離婚,就明天吧,到時候民政局門口見,只是以後你新婚的時候,請客記得給我一張請柬。”
厲引巖說完,夏末依舊沒有擡頭看他,看了葉摯宇一眼,終是帶着滿身的憤怒決然離去。
感覺到他的離去,夏末緊咬着脣,忍着沒有哭出來。
不要哭,千萬不要哭,她沒有資格去哭。
這次,終於被她給忍住了那淚。
一旁的童畫心中甚是不滿,厲引巖就這樣放過了夏末,本以爲他要羞辱夏末一番呢。
童畫心中萬分不甘心。
夏末低着頭,徑直進了屋裡,一路沉默,什麼話也不說。
這樣的憂鬱的女兒,夏萬軍看着心裡萬分心疼,卻找不到語言去安慰。
“哼,童畫我們走,這裡可是夏家,我們說不上話來,不過童畫你給我記住了,你少給我整這些轟轟烈烈的事情,不然我一定饒不了你。”童嫣然拽着童畫就走了,她很氣憤夏萬軍人了女兒就完全遺忘了她們母女。
夏末她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可以在夏家橫行無阻,受到夏萬軍的無邊寵愛?
僅僅是因爲夏末是葉筱筱的女兒嗎?
憑什麼,童畫也是他的女兒,憑什麼天平不穩的對待兩個女兒?
不說童畫不甘心,她都不甘心!
童嫣然心中發誓,她定要讓夏末在夏家毫無立錐之地,不管是爲了童畫還是爲了自己。
她可不想東窗事發,夏末必須消失在夏家,或者消失在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