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引巖將夏末帶到浴室,輕聲說:“我們一起洗。”
一聽這話,夏末趕緊拿手機打字:【不要。】
“可是我們以前一直都是一起洗澡的。”厲引巖認真的說。
聞言,夏末有些猶豫:【你沒有騙我嗎?】
“我不會騙你。”厲引巖說,“我們是夫妻,一起洗澡很正常的。”
夏末不再說話,只是低頭紅了臉,暗想着他們是夫妻,一起洗澡應該沒什麼吧。
洗澡的時候,厲引巖看到了夏末左臂上的傷口,粗糲的手輕撫着手術留下的傷疤,心疼的問:“疼嗎?”
夏末看了一眼那道傷疤,點點頭,又搖搖頭。
最開始的時候很疼。
那個時候真的疼得要命,她想找人幫忙,可是她不會說話,也聽不懂那些人說的話,就只能忍着疼痛。
後來時間久了,疼得麻木了,也就忘記了。
直到莊嚴帶她回了臺灣,一次下雨天疼得厲害,莊嚴帶她去醫院檢查,才發現裡面還嵌着一顆子彈,還生了鏽。
因爲那裡距離心臟很近,做手術的時候那只是局部麻醉,麻醉過後那裡更是疼得要命,就像要死掉一樣。
不過現在已經不疼了,除了下雨的時候有點隱隱作痛,平時都沒什麼問題。
只是那道傷疤不太好看。
“是老公沒用,讓你受苦了。”厲引巖自責你的說,若不是因爲他,夏末也不會受這些苦,也不會絕望到連話都忘記說。
夏末微笑着搖頭,反而安慰厲引巖。
洗好澡,厲引巖圍了浴巾,夏末身上的水漬都沒有擦乾,便被厲引巖抱着回了臥室。
夏末微紅着臉,和厲引巖皮膚相貼,有種觸電的錯覺。
厲引巖將她輕輕放在牀上,夏末紅着臉穿好睡衣,躲進了被窩。
“來,先把頭髮吹乾。”
夏末乖巧的移過來,將頭枕在厲引巖腿上,任由厲引巖溫柔的替自己吹頭髮,自己則是拿這手機和厲引巖聊天:【你現在看起來比照片上滄桑了許多。】
“因爲思念太折磨人。”厲引巖如實說道,“若是你早點回來,我就會更年輕一些。”
【對不起。】夏末打出這麼三個字。
“怎麼如此說?”厲引巖十分不解。
夏末指尖點擊手機屏幕:【若是我還記得往事,一定會早些回來,不回讓你飽受相思之苦。】
“只要你回來,什麼時候都不算晚。”厲引巖說,“一定是我以前做的不夠好,所以上天才這樣懲罰我,只要你回來,什麼懲罰我都能接受。”
【你真好。】
雖然纔回來半天,但是厲引巖的細心和溫柔深深打動了她,這個男人的深情就像是一汪溫暖的泉水,藏也藏不住。
她能清晰感覺到這個男人對她的在乎和深愛。
而且她的潛意識一直都記得厲引巖的名字,縱然只是一個字,也足夠證明這個男人在她生命裡佔據着重要的位置。
很快,夏末的頭髮吹乾了,而厲引巖的短寸頭早就幹了。
厲引巖放好吹風機,才上牀和夏末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