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好感謝地,我不習慣欠別人什麼。”厲引巖語氣冷冷,不甚淡漠。
對於厲引巖的淡漠,傅光年並沒有在意。
事到如今,他不僅僅只是尊重厲引巖的選擇,反而覺得,纔是對厲引巖最大的成全。
眼看快到了影樓,沉默的傅光年忽然出聲:“阿巖,你覺得,那件事能瞞一輩子嗎?”
“你什麼意思?”厲引巖自然是知道傅光年的意思,頗爲敏感,目光不悅的看向傅光年,有些戒備的意思。
傅光年微微一笑:“別緊張,我只是想和你說,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任何紙張,能包得住火。“
任何事情,都需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倘若不提前計劃好,一旦突然事情發生,他們都將手足無措。
畢竟傅家和羅家橫着的是,血海深仇。
再怎麼說,羅念還活着,也肯定會復仇。
不管羅念復仇成不成功,夏末到時候肯定都會知道一些風吹草動,一旦認真的盤問起來,那是一個不太好圓的謊言。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厲引巖冷冷的說,想了想,還不忘提醒,“你們最好別在夏末身上動心思,否則,你們只能是我的敵人。”
“萬一夏末要殺你呢?”傅光年看向厲引巖,語氣也變得極爲嚴肅。
不論如何,厲引巖纔是他的弟弟,一旦和厲引巖生命起了衝突,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站在厲引巖這邊,並幫他。
傅光年的話,就像一枚冰冷的鐵釘,狠狠地釘在了厲引巖的身上。
這是一個非常現實,也非常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只要夏末知道那段往事,夏末肯定會恨他入骨,甚至會想着……殺了他!
畢竟夏末殺他已經不是第一次。
這一次,厲引巖猶豫了良久,直到車子停下,厲引巖方纔出了聲。
他說:“只要她願意,我的命給她又何妨?”
“你這麼說的時候,可了有想過我和阿爸阿媽的心情?”傅光年語氣有些不悅,甚至說,是噙滿了怒。
“抱歉,你們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厲引巖不屑冷嗤。
傅光年聽後,無奈搖搖頭。
恍惚間,他竟然羨慕厲引巖這樣爲了愛情不顧一切的執着。
而他,一輩子都不能有這樣不顧一切的時候了。
隨後兩人下車,去接夏末。
盛裝下的夏末,就像是盛開在暖陽下的花朵,嬌媚柔弱,美麗不可方物。
在厲引巖的眼裡,夏末不論何時都是那道能吸引他的風景線。
這個柔弱的女孩兒,於他而言,是一味毒藥,卻也是解藥。
毒藥致命,解藥上癮,註定這輩子他是離不開她了。
來到夏末面前,厲引巖的臉上,揚出一抹好看的笑容。
牽起她柔軟的手,厲引巖滿足的說:“阿末,你真漂亮。“
夏末微笑着低了頭,沒有任何迴應。
婚禮現場這邊,月亮島的幾家大型媒體全都現場播報,政務要員更是早早到場,就座於最靠近舞臺的貴賓位。
舞臺上,主持人已經開始宣讀着婚禮前奏的致辭,傅康也上臺講了話。
兒子迴歸,江家落馬,傅家在月亮島的地位變得穩固不可動搖,這對於傅康來說,可以說是幾喜臨門。
致辭完畢,厲引巖和夏末,已經達到現場,婚禮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