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小子。”埃奇沃思向前走了一步，停下，隨後出聲道，“我收了法斯特那老混蛋的酬金，來教你學習鍊金、魔藥學的一些知識，你也可以用從我這裡換取一些物品，我不是什麼垃圾都收的，要有價值！價值！別拿什麼金幣來.......當然，如果你有10w金幣倒不是不可以。”
說完，他又向前走了一步，停下。
法斯特？導師？
聽到埃奇沃思的話，亞特不由一愣。
眼前的這個藍袍老人，能把水銀公爵稱爲“老混蛋”的傢伙......應該是同輩，最起碼也是巫師侯爵的實力吧？
更有可能就是一位巫師公爵。
看到亞特吃驚的模樣，埃奇沃思心中也很滿意，雖然這小子很古怪。
隨即他又往前走了一步，停下。
“小子，雖然我只是負責教授你鍊金和魔藥，但是我也必須得警告你。”
埃奇沃思臉上的神情很是嚴肅：“通過殺戮獲取力量？如果不是我知道你是法斯特那老混蛋的學徒的話，我甚至以爲你是鮮血公爵的學徒。”
“那隻老蝙蝠模仿了血族和死靈，通過殺戮獲取生命和靈魂力量。但是，我告訴你，這可不是什麼好的道路，一開始的確進展迅速，但是，就和那些通過汲取藍血寶石的提升力量的笨蛋們一樣，無論你的提純方式多麼優秀，都無法完全祛除從他人鮮血和靈魂中帶來的駁雜。”
看着愣住的亞特，埃奇沃思繼續說道：
“不是每個人都能和那隻老蝙蝠一樣，他雖然走上了殺戮的道路，但是他依然維持自己的本質，每一次殺戮之後都會花費很長的時間去清除駁雜力量，再加上血族的秘寶，才險而又險地完成了自己的道路。”
“而其他人，那些學習了鮮血秘法的低級巫師，完全沒有自制力，我已經見過很多個走向殺戮道路的蠢貨了，他們沉浸在通過殺戮獲取力量的快感之中，吸收了太多的鮮血和靈魂力量。”
埃奇沃思搖了搖頭，一臉無奈：“但是，從別人的鮮血和靈魂中獲取的駁雜力量太多，已經污染了他們的靈能本質，無法祛除，當這些駁雜的力量過多時，別說超過自身的力量，只要多於5%，都有可能出現時會讓道路失衡的狀況。”
他揮動手臂，如同星光一般的幽藍色力量在空中凝聚了兩個漩渦：“靈能的本質是精神力，但是因爲某些原因，我們沒辦法像其他的施法者一樣使用精神力，也沒辦法像聖光教廷的聖職者一樣改造精神力本質，只能採用抽取轉化的方式。”
而亞特此時，因爲埃奇沃思那一句“通過殺戮獲取力量”心中翻起驚濤駭浪，但後面的句子也讓他逐漸反應過來，對方似乎是將他通過殺怪提升等級的做法當成了另外一種東西——通過殺戮提升力量？
他鬆了一口氣......
但就在這個時候，埃奇沃思往前走了一步，又往後退了一步，認真地對着亞特問道：“法斯特已經告訴我了，你需要很多的藍血寶石？”
“是的......”亞特點點頭，之前從導師那裡聽說了藍血者的事情之後，他對於“強大巫師熟悉藍血本質”的事情也已經有了瞭解。
雖然早就從法斯特那裡聽說過，但是聽到亞特本人的肯定，埃奇沃思又不由得嘆了口氣：
“又是依靠殺戮提升實力的秘法，又是依靠藍血寶石強行發掘自身潛力......”
“如果你不想停滯在完成道路的前一刻，並且像那隻老蝙蝠一樣花費上千年去清除駁雜的力量的話，最好不要使用這種秘法來提高實力......”
巫師通過藍血提升有很大的隱患？
亞特心中細細地思慮這句話，但是......自己的力量源自系統，藍血寶石的力量也是交給系統轉化爲技能點。
他並不是純正的巫師，將來也不打算走巫師的道路，巫師的道路只是一個跳板。
聽着埃奇沃思的話，亞特心中也構建出了一個計劃雛形.......
不過，現在，或者說直到達到雛形之前，還是得依靠系統。
如果水銀公爵說的那些是真的，走上巫師的道路甚至比起這莫名其妙得來的系統更加危險......
對於埃奇沃思的話，亞特只是記在心裡，畢竟，有隱患又如何？自己有的選擇嗎？
而亞特的面無表情卻沒能躲過埃奇沃思的眼睛，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亞特：
“好吧好吧，你們這些年輕人都是這樣，貪戀實力速成的快感，真是，一個個都是那麼愚蠢.....明明擁有着中等資質，不需要這種秘法也可以到達天啓，用時間磨合，到達四級完成道路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使用了秘法，有沒有足夠的壽命磨合到四級就難說了......”
“我已經見過很多貪戀實力提升的快感而荒廢了天賦的巫師，我看看啊，你這轉換精神力的速度......還有靈能的波動......三等.....中等的資質？中等資質也不算差，只要肯冥想鍛鍊提升，完善道路，那麼提升到三痕，成爲侯爵至少是沒問題的，再多一些資源，嗯，如果法斯特再給你投入一些資源的話，你還是有一半的機率提升到四痕侯爵的，衝擊五痕的機會雖然小，但也不是沒有......
“還有你身上的......”
說道這裡，埃奇沃思忽然眉頭一皺，那花白雜亂的眉毛扭在一起，似乎想起了什麼。
他猛地看向亞特，將亞特嚇了一跳。
“閣下？”亞特有些謹慎又有些疑惑地問道。
“沒事.......沒事.......”埃奇沃思搖了搖頭，似乎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他望着亞特的目光中帶着深深的憐憫：“你想學什麼，我都會教你，只要你能夠學會的話。”
“什麼？”亞特有些愣神，他有些不敢置信地重複了一遍，“什麼都可以？”
“是的，什麼都可以，就算你想要天啓巫師的法術，我也可以教你，只不過不是現在，你現在也只不過是個低等學徒而已，至少將靈能擴充到高等學徒的程度再說吧。”
埃奇沃思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