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那全是淚光的眼睛,看着她眼眶中那搖搖欲墜的淚水,輕蔑笑了笑,低頭拿起桌面那杯咖啡喝了口解着放下,看着她若無其事問:“找我什麼事?”
“.......”
慕謹謹吸了吸鼻子,擡起頭看了看天花板轉了轉自己那溼漉漉的眼睛,不想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她好想馬上離開這裡,離開這個充滿嘲諷充滿冷漠的地方。
她不知道爲什麼隔了三年他會變成這個樣子,以前的他是那麼地寵愛她溺愛她,爲什麼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不知道。
她想走。
可她走不了。
因爲她還要求他幫忙打電話給澳大利亞的警方讓警方放了船員們。
如果不那樣做的話貨物就無法運送到南非,貨物不能運送到南非他們公司就賺不了錢。
不能賺到那筆貨款,她在下個月將無法替父親還清600億的債務。
如果還不上那筆錢,她父親將會被銀行起訴捉去坐牢。
她只有一個爸爸。
她不要,也不能讓自己父親去坐牢。
只要可以幫父親還清債務,只要父親能平平安安的,她要不要那所謂的尊嚴有什麼重要呢?
慕謹謹將仰起的腦袋放下,看着坐在自己對面那毫無表情的男人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請求。
“我想請joseny先生你打電話到澳大利亞的警察局讓警察放了我們公司的船員。”
“放了你們的船員?”他反問。
“嗯。”
慕謹謹紅着眼圈點了點頭,楚楚可憐的模樣哪個男人見了都會心疼憐惜。
但他沒有絲毫憐惜可言,看着她那梨花帶淚的小臉帶着明顯地嘲諷問:“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
“.......我”慕謹謹被他問得說不出話來,指着那個蛋糕胡亂答了句說,“我已經跟你道歉了不是嗎?那個蛋糕就是我送給你的道歉禮物?”
“里斯特小姐,是誰告訴你只要你跟我說一聲對不起我就會無條件幫你?”
“.......”
慕謹謹看着他啞口無言。
她真的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她來的時候以爲只要自己開口他一定會幫自己的,畢竟只是打一個電話的小事。
他結實有力的手臂搭在辦公桌桌上,看着她冷淡說:“這樣吧里斯特小姐,你給我一個幫你的理由,如果我覺得可以就幫你怎麼樣。”
“......幫我的理由?”
“沒錯。”
“哦。”
慕謹謹點了點頭,低頭看着自己鞋子認真想起理由來。
她想了兩分鐘有餘纔再次擡起頭看着自己對面的男人,發現他此刻正在看着電腦屏幕敲打鍵盤,目光並不在她身上。
慕謹謹也不管他的目光是否在自己身上。
她只想快點得到他的幫忙,然後馬上訂飛機回到盧森堡永遠不踏足這個地方。
慕謹謹抿了抿脣,不管他有沒有在看自己都直接開口說話了。
“joseny先生我覺得你應該幫我這個忙,理由如下!”
他停下敲打鍵盤的動作,像是在等她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