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太久的男人真是撩不得的,舒苡琋一個微小無意的動作,卻讓祁顥煊難受的悶哼出聲,一張俊逸出塵的臉面生生憋得通紅……
不知道是祁顥煊被體內大火給燒得無暇顧及懷裡的人兒了,還是舒苡琋的手勁兒突然加大了,在那一聲讓人尷尬羞惱的悶哼聲響起後,舒苡琋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突然僵住自己的一切動作,大概就這樣僵了幾秒鐘,又猛然推開他,自己則如觸電的人般,捂着臉頭也不敢回一下地跑開了……
真是沒臉見人了!她只能慶幸,這是在家裡,孩子子們正好也不在,否則,她這臉恐怕要丟成渣了……
祁顥煊艱難的從沙發上站起來,火速去了趟了洗手間,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煎熬,這短短的二十四小時,已經連續兩次了!看來,還真是碰不得她!對他來說,現在的她簡直比毒品還要可怕,每次只要一碰,體內深藏多年的火苗總人瞬間聚成燎原的熊熊大火,他在火煎熬,能滅火的人卻頭也不回地跑了……
只是,讓他不碰她,又深覺得自己根本做不到,他現在就跟一個有着幾十資深煙癮的老菸民一樣,明知道吸菸危害健康,卻偏偏還是離不開它,有事沒事總愛叼着它……
嗯,他也是這樣的心理,特別是在淺嘗了她的味道之後,有事沒事總想往她身上靠,總想“佔她的便宜”,明知道,最後的下場只能讓自己在大火裡痛不欲生!但他還是忍不住,在天時地利人和的機會面前做“柳下惠”,因爲他根本就不是柳下惠!
看來,得在要麼暫時不碰她,要麼加快自己的進攻速度,讓她點頭臣服之間做個選擇了!
祁顥煊花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才從洗手間裡出來,裉卻熱度的雙眼恢復了往日的犀利敏銳,沉穩的表情隱隱透着一股作出決定後的堅定和自信,彷彿一切於他,都是胸有成竹的計劃。
“佳佳,你在幹什麼?”把主臥搜了個遍,沒發現人影,轉身又去了客房,同樣空空如也,最後才發現書房的門是鎖着的,畢竟還真沒親密到無間距的程度,所以祁顥煊還是禮貌地敲了敲門,微微提高聲音問道,
被剛纔的意外走火,羞紅了臉的舒苡琋費了老大勁兒,才把自己的體溫和麪色調回正常狀態下,不敢再去看,他是怎麼滅火的,(雖然她其實很想去看的,這於她來講,也是個小說素材好麼!以前總是光憑想像和別人的一些描寫,才勉強能湊進行類似情節描寫,如今有了可以親眼觀察整個過程的機會,幹嘛要浪費?)
但雙腳在房間門口躊躇了大半天,臉皮兒薄的她還是邁不開那一步啊!主要是,她不僅難爲情,而且還有點兒怕。
身爲言情小說家,雖然她沒有感情經歷,那方面的實戰經驗也有限,但是,她可是天天都在言情小說堆裡沉浮的啊,這樣的情節在哪本小說裡沒有出現過?這個年代,沒見過豬跑,好歹她也吃過豬肉啊!
從那些小說裡,她又怎會不知,正在被大火燃燒着的男人就你像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見人就能把他\/她給生吞活剝了,不管沙發上這場意外的大火是她引起的,還是他自燃的,她總歸也是個女人對不?
本着收集小說素材的工作態度前去現場觀摩,萬一他獸、性大發,被當成滅火工具了怎麼辦?男女的力氣懸殊,她可是深有體會的,想了又想,舒苡琋還是覺得,不去的好,某些情節實現不知道怎麼寫,就多借鑑別人的書,這樣總比自己被當成某種工具的好!
用強大的意念,把心裡腦裡因爲大火而引起的旖旎情緒強制壓下,腳尖一轉,就進了書房,從書架上抽出一本詩詞類的書籍,輕聲朗讀起來,企圖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還真別說,唯美的詩詞境界,慢慢的將她的情緒穩定下來,人也慢慢地恢復正常,可是現在一聽到他的聲音,舒苡琋覺得自己剛剛努力都白費了,臉好像不受控制似的,“唰”的一下溫度又上去了,現在感覺只要聽到他的聲音,她都覺得好尷尬……
“幹……幹嘛?”她不敢去開門,她不敢看他……
佇立在書房門口的頎長身影皺着英氣十足的俊眉等了一會兒,沒見有開門口的跡象,這才微帶不悅地說道:“你不說,要陪我去看心理醫生麼?昨天林衛先已經預約好了,再不去,可就遲到了。”其實,他們已經遲到了……
林衛先跟christian約的是十一點,而此時,牆上的時鐘顯示的時間是十一點零八分了。
既然遲到這麼久了,讓林衛先改約到下午也行,但祁顥煊那顆細膩如針的心卻隱隱覺得,如果不用這個理由把她從書房裡引出來,她今天大概不會再見自己了……
女人嘛,哪怕是已經做了媽媽,在這種情況下總會覺得尷尬難爲情的,他懂,但是總不能一直避而不見吧?
書房裡沉默了,棗紅的木門將內外死死隔開了,形成了兩個獨立的世界,都已經五分鐘過去了,裡面還是沒有聲音傳來,祁顥煊把耳朵貼在房門在,試圖窺聽裡面的動靜,但不知道是門板太厚了,還是裡面根本就沒有動靜,他什麼也聽不到……
“佳佳,你不想陪我去了?”祁顥煊手拍着房門,再次問她,中間頓了一下,又類似失望的輕嘆一聲,“好吧,你不想去,那就在家裡呆着吧,我自己過去。”
說完,還真轉身就回主臥去了。
在羞惱尷尬和言而有信之間,舒苡琋在心裡,可謂是做了一番殊死爭鬥之後,才用一種佯裝出來的,近乎不屑的態度給自己一個臺階下,“不就是一次意外的擦走火麼?有什麼了不起的?電視上、小說裡不是天天都看麼?難道就要爲這次意外,而跟他老死不相往來?那得多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