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這樣說着,可婉月臉上的表情明顯是笑意。
白楊無奈的搖了搖頭,轉頭看向自家王爺,只見赫連宸風靜坐在長椅上,轉動着拇指的血玉扳指,似乎早就知道他中了這女人的招數。
“你就是個妖精。”
“呵呵。”嚶嚀一笑,婉月拂袖幾分撩人的魅惑之意“就當大爺在誇讚月兒。”
“如今王爺也來了這煙月樓,你若想活命倒不如將一切和盤托出。”
白楊的話讓婉月搖了搖頭輕笑着“那也要看王爺給的誘惑夠不夠大,要不然月兒可是用生命當籌碼去賭,輸不起的。”
這些日子裡,暗中侍衛透露給他們的消息絕對能讓任何一個人感到好奇,尤其是解毒之日的奇怪行爲。
婉月之所以在衆暗衛眼皮子地下做出驚人的舉動,也是想引出一方。
而赫連宸風無疑是兩方之中,最好的一個選擇。
“本王有千百種辦法你開口的。”
赫連宸風清冷的話語迴盪在衆人耳邊,白楊看了看婉月,一個自己保重的眼神便回到了赫連宸風身邊。
“月兒相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三王爺一定有這樣的本事,但不知王爺是否聽過這樣一句話?”
“說。”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手中端着酒杯,一抹笑意爬上眼角“千里之堤潰於蟻穴,龐然大物也會死在弱小的螻蟻手中,何況……”
話語一頓,婉月擡起雙眸,對視上那雙墨色深邃的眼睛“月兒有這個資本,不是麼?”
不再掩飾自我,倚在鐵欄邊,雖是笑意連連,但一襲紅衣女子眼中的嗜血殺意讓人陰寒。
那股殺意與陰冷,絕不輸於在歷經生死戰場,嗜殺萬人的錚錚鐵骨悍將,衆人眼底不明,明明是傳聞中一無是處的傀儡草包,爲何周身圍繞着的殺意令他們也感到心生寒意。
一抹邪魅的笑意浮現在眼底,赫連宸風起身,一步步走向高臺。
一襲紫衣閃動,高大偉岸的身影遮住了婉月較小的身軀,深邃的墨色眸子如同猛獸般,透着壓抑氣息。
俯視着眼前的女子,那雙清眸中的慵懶笑意卻是胸有成竹,赫連宸風大手牽制着婉月的下顎,只要輕輕一用力,便可瞬間捏碎林婉月的腦袋。
“聰明的女人,往往活不長。”
“螻蟻尚且貪生,月兒不過是尋求自保,押對莊家而已。”
若說一開始見到赫連宸風,千葉只有一成的勝算,但眼前,婉月已經有十足十的把握,赫連宸風會與她合作。
合作一詞不太恰當,換一種說法,赫連宸風會在現階段保全她性命的前提下,儘可能的去利用她,而後屍骨不留。
婉月要爭取的就是這不死與死之間的空當,足夠她計劃一切,離開東皇城,解除身體內的奇寒之毒。
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婉月的臉龐,赫連宸風輕挑起婉月額前的長髮“本王倒想看看,你所謂的資本,究竟有多麼大的價值。”
“請王爺拭目以待。”
婉月福了福身,一襲大紅衣衫如同豔麗的紅罌粟般,散發着絢麗又致命誘惑。
目送着赫連宸風離開,婉月便躺在長椅上,思索着日後該如何進行計劃。
赫連宸風的出現看似與她撕破了僞裝,達成協議,可雙方心底心知肚明,赫連宸風只不過是想將忠義侯的視線過多的集中在她身上。
換一句話來說,她現在就是一個誘餌,一個隨時都會被拋棄的誘餌。一旦赫連宸風的目的達到,她就會是一個等待被宰殺的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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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被忠義侯府的人斬殺的誘餌。
半眯着雙眸,對於誘餌這個詞,她更喜歡狩獵。
就像是獵人布好了陷阱,等待着獵物一步步靠近,而獵物卻無法預料未知的死亡。
翌日
“月姑娘,沫兒給你做了好吃的。”
捧着盤子,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四散開來,婉月循着香味看向源頭,這是……到底是什麼?
“呵呵,月姑娘,你忘了今天可是夏祭。”放下手中的盤子,白色的磁盤中幾塊粘着粉色花瓣的糕點放在鳥籠旁邊,雖是樣子誘人,但婉月不太喜歡甜食。
沫兒將筷子放在婉月面前,這幾日她早就摸清月姑娘不喜甜食的習性“月姑娘,這是鹹口的,並非甜食。”
“夏祭?”
聽着沫兒的話,婉月似乎在書中看到關於祭夏的一些習俗,應該是東皇國夏季最爲重要的一個節日。“放你一天一夜的假期,你去看弟弟吧。”
沫兒一聽到是一愣,但隨即只是笑了笑“二弟十一歲了懂得照顧三弟。”
“去吧,順道給我捎回幾個包子。”
“真的麼?”
“去吧。”